郎墨楼依旧将酣甜入梦的小奶团儿夹在腋下,小心地扶着我登上了神辇。
神辇缓缓升起,出了紫雾氤氲的星宫后,便借着风恬月朗的夜色,不急不缓地一路向着遥远的西域腾飞而去。
郎墨楼在吸纳了充足的天地精华与星辰神力后,脸上之前还残留的那抹疲倦,明显就消匿得无影无踪了,此时的他全然一副精力充沛的奕奕神采,包括他那双揉碎了星辉的银瞳,也变幻得澄亮如洗。
这会儿我心谷里的灰暗,全部都被方才那场月夕宴给燃亮了,传承了炼骨神术的三娘娘岳锦可以挽救我四个肢体不全的孩子,那传闻中的失语画家朱耷也可以挽救我失语的小女儿,只差左右眼失明的另外两个宝宝了,不过我坚信一定会有办法的!
心情变得十分明媚的我,将下巴搭在了辇窗的边缘,迎面吹拂着清爽的夜风,我恹恹欲睡。
然而偏偏在此时,一双炙热的大手钳住了我的后颈,我蓦然地睁大了双眼,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呢,就被这双大手的主人捉回了神辇内!
背脊栽入了一面硬朗的怀抱中,氵昷热的鼻息顿时从我的身后洒满了我的肩窝。
“刚刚是谁也想吸纳星辰磁场的力量来着?”郎墨楼咬着我的耳廓,不怀好意地问我道。
密密匝匝的鸡皮疙瘩遍布我的全身,我赶忙搓了搓胳膊,瞥了一眼还在软席里睡得正酣的大宝。
“啊,嘿嘿…我也不知道是谁啊……”
“恩?”郎墨楼捏住我的心口,“你再说一遍?”
“这个…这个星辰的法力你要是传给我,我就能更好的调控星盘了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郎墨楼的话音落下,他将我在他的怀中用力地转了个方向,洋洋洒洒的桃花瓣飞了漫天……
一场热汗淋漓,是郎墨楼前所未有过的温柔。
或许是最后一次在孽龙城郎墨楼对我的粗暴,这一次,我好似一只玻璃的娃娃在郎墨楼的怀中,他每一寸的温柔都很小心翼翼,很轻柔,但正是这种轻柔的氵昷存,郎墨楼却反倒撩得我心猿意马,所以最后换我一个翻身,将郎墨楼压于了下方的软席上……
折腾了半宿的时间,神辇都快被我们整得散架了,我这才终于放过了郎墨楼,疲惫地在他只属于我的怀抱中,满足地睡去了。
一夜无梦。
……
翌日,我是在炙热的温度中醒来的。
醒来时,我的额头上就已经溢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了,我皱着眉宇在郎墨楼的怀里垂坐起身,撩开了辇帘向外望去。
而窗外跃入眸底的景色,让我惊讶得瞪大了双眼,只见湛蓝明净的碧空下,是一汪广袤无垠的戈壁荒漠,阵阵滚烫的疾风从沙丘上一遍遍地吹过,吹得风沙骤起,热浪灼人。
不过片刻的功夫而已,我伸在窗外的脸颊就已被洒下来的烈阳给烤得红扑扑的了。
“醒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就知道往外看,还有什么比你老公更好看的么?”
辇厢内传来郎墨楼不悦的声音,他滚烫的唇瓣覆在我的耳后,比窗外这廖无人烟的孤漠还要令人心乱神迷。
“这沙漠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神辇却已经低飞了?”
我被郎墨楼揽了回来,此时的他已经坐在了软席中,将奶瓶塞入了大宝的嘴巴里。
“我们马上就要到无荒城了。”
果然,没出几分钟的时间,神辇就开始垂直地向下降落。
我再次撩开帘辇,发现下方被命名为“无荒城”的城池,竟是一座黄沙垒筑的城池,像极了郎墨楼在月牙神谷里的啸月堡一样,比比皆是一座座用金色的沙土打造的房屋,虽然风格怪异,但在这平沙莽莽的沙洲中绝不失丝毫的端庄威严!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此时我们的神辇正向着无荒城中央的一座平台落下去,而在平台的四周,早已拥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影,似乎是在提前恭迎着我们的到来。
“无荒城里的族人都是沙漠狼吗?”我缩回脑袋,困惑地询问郎墨楼。
“是,”专心致志喂奶的郎墨楼不抬眼帘,漠然地回答我,“也是你老公的子民。”
此时的郎墨楼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将大宝才喝了一半儿的奶瓶丢到了木案上,可大宝压根儿就还未吃饱,他蹙起了可爱的两道小眉头,吧唧了几下小嘴巴似乎还在回味着奶水的香甜意犹未尽,水汪汪的一双银瞳委屈巴巴地瞅着郎墨楼。
郎墨楼却视而不见,随性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与长发,就将大宝单手托抱在了自己的胸口前。
神辇终于缓缓地落了地,辇帘被人主动地一左一右从外撩开。
“墨楼殿下。”
熟悉的两个毫无感情的声线异口同声,是提前来到这里的郎墨楼的左膀右臂,南歌与北吟,这会儿的他们对郎墨楼改口换了称呼,在外人面前替郎墨楼竖起威严。
撩开了帘辇,热如蒸笼的温度更是迎面扑来,郎墨楼在我的前方率先下了神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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