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骑的。”
郎墨楼说罢,在走到这匹威风凛凛的骏马面前后,都不等我自己主动翻身上马,他就一手托住我,直接将我顶在了马背上。
“还真看不出来,如今郎兄被郎嫂竟然调教得这么温顺了?还真是一匹被爱情驯化的小绵羊啊!”这会儿已经醒酒的烈无荒,摇摇头嘲笑郎墨楼。
“你信不信,我让你另一只眼睛也瞎了?”郎墨楼颌角一绷,抬手就向着嬉皮笑脸的烈无荒袭去。
“诶,别别别,狼王殿下,我错了!你说你都当爹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识逗?”烈无荒故作害怕的样子,缩着身子将双手护在脸前面。
眼下,依旧烈日当头,新疆这边的日落时间要相对其他城市晚一些,现在我才在马背上坐了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淋漓的热汗就已经浸湿了发丝了。
“我一个人骑马,那你们呢?”我热得发飘,就打断了烈无荒的逗贫,询问两位狼王殿下。
听闻我的问题,烈无荒立马收起脸上轻浮的笑容,他扬了扬下巴,一甩身后披着的狼毫大氅,趾高气扬地回答我道:“老实说吧,自从同你家殿下相识几百年了,事事我都输给他,但唯有一件事,我烈无荒从来都不曾输过他,那就是——速度!”
“哦?”郎墨楼眼眶敛窄,眉峰一挑,“你确定?”
“就算再比一万次,郎兄你也是输!”
而就在烈无荒这句底气十足的话声落下后,他身披的浅黄色狼毫大氅倏地一个翻飞,紧接着,就见烈无荒整个人在眨眼间,便赫然变幻成了一匹体型相对较小、脸颊尖尖的土黄色沙漠狼了!
顿时,脚下扬起黄沙四溅。
烈无荒挑衅般地在郎墨楼的面前跳起来,又似炫耀般地在空中敏捷地旋了个身,落地前还不忘用他的双腿狠狠地踢了郎墨楼一脚,而待他重新落地后,他就四腿施展,一溜烟地向着前方的荒漠飞奔而去,动作极其敏捷迅速!
郎墨楼从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嗤,他回首对我寒声地嘱咐了一句“你抓好马缰”,随后他竟然也旋身一变,变成了一匹威武雄壮的巨型雪狼,银白的狼毫在这高照的烈阳下熠熠生威,他矫健的后腿一蹬,便宛若一道犀利的闪电向着烈无荒急速追随而去了!
看着那一汪广阔无垠的荒漠上你追我赶的两匹狼,我不自觉地垂眸一笑,原来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多希望郎墨楼可以回到曾经与我不相识时,他的那般自由与狂野。
以前总觉得,郎墨楼的出现给我带来了永生都不可破灭的灾难,可如今再回首想来,其实他本该属于自由的,是我亲手在他的颈间套上了枷锁,约束了他的野性,是我成为了他的桎梏,原来我才是他这一世最不该渡的劫啊……
身下的骏马也“嗒嗒”地跑起来,带我迎风向着前方留下的一团团风沙狼烟飞驰而去。
……
等过了很久,我翻下马背,重新见到两位狼王后,就见烈无荒一脸气愤地抱着双臂,也不搭理郎墨楼,而郎墨楼则好似这灼灼戈壁中的一支散发着寒气的冰棱,对烈无荒的气愤漠不关心。
“怎么啦?你们比速度,谁赢啦?”我扯了扯郎墨楼的衣角。
“还能是谁赢?你问问郎兄,跑不过就搞小动作,算个什么男人?”
回答我的是烈无荒,他唾弃地抱怨着,却也不敢怎么正视郎墨楼。
其实我是知道的,虽然沙漠狼的身材较小,但它们的四肢是要比其他品种的狼修长得多,自然它们的奔跑速度也要比大部分的狼迅猛,而郎墨楼法术即便再高,他的原身也不过是雪狼,按道理来说,确实未必他能跑过烈无荒。
于是,我咬咬嘴唇,又从郎墨楼的侧后方仰头望着郎墨楼,可我在他肃穆的银色眸底看到了一汪神秘的地带。
我这才赶忙顺着郎墨楼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荒漠,这片荒漠的地势要比我们现在脚下踩得边缘低陷了许多。
一阵炙热的风吹来,吹得那片低洼的荒漠飞沙狂澜。
“这就是罗布泊的湖盆吗?”我不可思议地问郎墨楼。
然而回答我的,依旧是口气中满是不服的烈无荒。
“是啊,这就是干涸的罗布泊,也是一片无人区,曾经有很多人类的探险家都在这片荒芜中神秘的消失了。它的面积太广阔了,现在我们站在这里是看不到它的形状的,但要是从天上很高的位置俯视下来,就可以看出它的湖盆以及湖岸形似人耳。”
“你说的沙泽王,就在这里?”郎墨楼冷声地问烈无荒。
“不然呢?”烈无荒偷偷地白了一眼郎墨楼。
郎墨楼抱着双臂,再次将寒冽的目光延伸向眼前一望无际的罗布泊湖盆,从他紧锁的眉宇便可以看出来,我知道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也是十分艰难的。
按晚露的话,曾经罗布泊的湖泊神淖耳神君,就是被这孽蜥族的族长沙泽王所打败的,如今淖耳神君是死是活,天上地下的神仙谁也无从知晓,唯有从沙泽王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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