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林府风平浪静。
萧辰安当晚便被温如言带走了,暂居从前长公主建在城东的曲和居休养。
二叔的灵柩已到,直接送去了青隐寺做法事,周氏少不得也得去看看。
林知南专心炼制解药、想法医治母亲和祖父之余,便是给香儿和赵世礼制造相处机会。
尤其还让玉竹提点香儿送香囊,至于那香囊里的药材,则是林知南精挑细选,有助他们干柴烈火的。
另外一则,林知南把从前母亲主持的粥场重新开设起来。
林家是杏林泰斗,口碑皆是悬壶济世、行善积德,有些好事总得做下去。
也许有心怀不轨或忘恩负义之人,但只要其中五成记得林家的好就是。
林知南归来的第五日,天公作美,大雨瓢泼。
南郡林家宗族来人,周氏冒雨从青隐山上回来,林知秋也跟着回来了。
晚上,周氏带着林知南和林知秋为宗族来的堂伯林鹤夫妻接风洗尘,设宴款待。
林鹤态度高傲,张嘴便是一句:“虽然你们这一支没有男丁了,但是宗族也不会放任不管的,我会常驻庆都,替你们周全。”
“过两日,我家两个小子和我女儿也到了,二夫人可要安顿好了。”林鹤正房袁氏生得尖酸刻薄,也不客气。
“至于林府庄子铺子,各项产业,大小事务,我们便都与二夫人商量着处理,这也是族长的意思,怕你们孤儿寡母,没个主心骨。”
林知南听着这恶心的言辞,忽然觉得祖父从前对宗族的有些人实在太好了。
过上了好日子,就忘记了是谁赏饭给他们吃的?
林家宗族能够有如今光景,是祖父让出南郡药行铺面营收的七成给宗族,还专门在南郡为林家子弟开设了学堂,让他们吃饱穿暖有书念。
家中一出事,宗族便迫不及待,想要接手?
林知南没说话,周氏的城府也很好,笑脸相迎:“多谢族长对我们的关心,而今还是操办丧事最为要紧。父亲早前已经在庆都周边选了风水不错的地方,作为墓葬之地。”
她意在含蓄说明,庆都林家,不受你南郡林家管束。
“什么?在庆都?不葬回南郡?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要脱离我们南郡林家?自立门户?”林鹤一拍桌子。
周氏不动如山:“这是父亲的意思,我们这些做子女的,自然是要执行的。南郡路途遥远,我们在这里落户也是不错。”
“我看是你们早有异心,好哇,翅膀硬了,便要脱离宗族?你们现在可一个男丁都没有,以为没有我们,你们能成什么事?迟早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倒也不至于,大公子在前线战功赫赫,我儿子也好端端的,怎么就没有男丁了?”周氏回敬。
真是难得一见,周氏如此与人针锋相对。
不过也是,前几日周氏被林知南打脸打狠了,如果对宗室也软骨头,府中下人还有几个信服她?
而且周氏明白,她若是服软,又是给林知南立威的机会,更何况,她也不可能把到嘴的肥肉让给横插一脚的林家宗族之人。
雷雨声阵阵,他们说得越发的“热闹”,林知南漫不经心地听着,而她身边的林知秋心思根本不在此。
她着急跟林知南说话,好不容易逮着他们争执的时候,她赶紧扯了扯林知南。
“姐姐,两日前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洪正业洪护院了。”
“他一切可好?”林知南低声问。
“都很好,他在青隐山暗中护着父亲和二叔灵柩呢,不过,我按照你的吩咐,叫他去给大哥送信了。”林知秋压着嗓子说,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嗯,很好。”
大哥林知舟在战场率领着虎豹骑屡立战功,前世是被奸佞所害,死无全尸,只送回衣冠冢。
这一次,林知南叫武功高强的洪正业去送信,要让林知舟避开去送死的那场偷袭战,更要防备那些陷害暗算,提前筹谋,想办法归来。
“姐姐,我做得好不好?”林知秋低声问,“还有什么我可以做的?”
“做得很好。”林知南点头,“不急,稍后我便有事情交给你做。”
她才刚刚说完,就忽然被林鹤点名。
“知南,都说你是林家衣钵继承人,那么我倒是想问问,你父亲和二叔,打算葬在哪儿?”
“堂伯,父亲和二叔尸骨未寒,这些事情我无心多想。我现在只想找到凶手,不知道堂伯能否帮我?为我主持公道?”林知南柔弱地说。
周氏一愣,林知南这话什么意思?她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宗族之人指染林家?入主林家?
“自然是会的。”林鹤听着这话舒服,“都说了你们没有主心骨,我便来做你们的主心骨。”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林知南心中只有这么一句感叹。
她也不再理会林鹤,趁着大伙儿注意力在她身上,便看向了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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