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演的后宫,娄氏和元妙婧一直被关在一起。
“把元妙婧带出去,我要和皇太后私聊!”
“我就在门口,有事喊我。”高长恭还记得上次草莓被娄氏打伤的事,不是很放心二人独处。
草莓乖乖的点头答应:“很快,我就问她几句话。”
高长恭命人带走了元妙婧,自己也退到了门外。
“皇上伤势如何了?”娄氏扑上来一把抓住草莓衣襟,急切的想知道高演的伤情。
“一时半刻还死不了!”草莓急忙甩开娄氏的纠缠,刻意和她保持一点距离,毕竟上次被这疯老太太打的阴影还在。
“你们可有给皇上尽心医治?”
“没有!”草莓故意刺激娄氏:“高演不过就是掉了半个膀子,看把你心疼的!我就想不明白了,同样都是你生的,高湛被打得体无完肤那会儿,我怎么没见你关心他一句呢?”
“不要提高湛,我最后悔的就是一时心软,让我儿放高湛出地牢,否则,怎会让你们有机可乘!”娄氏气得满脸通红,头上都冒青烟了。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高湛?”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妖孽!从二十年前你抢走高湛那天起,他便不再是我的儿子了!”
“我抢走?你不是已经不瞎了吗?睁大你那昏花的老眼看清楚了,二十年前那个……真的是我吗?”
“你竟……还没有记起以前的事?”娄氏立刻猜出了草莓现在的疑惑:“怎么?想知道自己前世都做过哪些恶事了吗?”
“你给我好好回答问题,不然马上就给你的宝贝儿子高演断药,让他活活疼死!”
娄氏气焰马上灭了下去:“你不是自称复生仙子吗?”
“你不是说我是假的吗?”
娄氏凑近草莓的脸,愤愤的盯着草莓的眼睛,眼神痛苦又绝望:“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不是!我明明亲眼看着我儿高澄一刀抹了你的脖子!又亲眼看着高澄媳妇烧了你的尸体!怎么会……怎么会……可你偏偏连身上这股怪味,都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抹脖子!烧尸体!草莓不知为何从中听出了一种感同身受的疼痛感!浑身上下呼呼的冒凉气!
怪味?什么味?草莓味儿吗?草莓隐约记得,高湛和兰陵都曾经提起过自己身上有他们记忆深刻的草莓甜味儿。
“高澄把草莓仙子杀了?你骗我!人人都知道草莓仙子是高澄的挚爱!”
“那是在高澄看清她的真面目之前!她打着上天旨意的幌子,不断挑唆我高家男儿自相残杀,妄图毁我高家基业!可她不知,我的大儿子是何等睿智清明之人,一旦发现了她这所谓的仙子不过是一个祸害人的妖孽,还不亲手了结了她!”说到这,似乎又勾起了娄氏更痛苦的回忆:“没想到你还能复生!再一次把我高家男儿一个个迷住了心窍!高湛待你多好啊!高长恭待你又如何?哪个不是把你奉若神明!可你却一心要他们反目相杀!我只恨高演我儿终究没有他大哥的果决,才会留你到今天,让你害了我的两个儿子,还要害我的孙子!”
越说越激动,娄氏突然冲上来撕扯草莓的头发,就像市井间普通的老太太撒泼一样:“我高家皇朝能有今天都拜你所赐!你还不该死吗!”
草莓一见娄氏发疯的冲上来,吓得只知道抱头喊叫,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高长恭一直在门口观望,见状立马冲上来制止住了娄氏,草莓才没至于太吃亏,头发和脸都保住了。
草莓蜷缩在高长恭的怀中,努力的平复自己。说来也奇怪,如今天不怕地不怕的草莓,去独独在娄氏面前一副怕极了的样子?
“我们回家吧。”高长恭横抱起草莓,没走多远,草莓就缓过来了。
“元妙婧呢?不能便宜了她!把她给我扔到牢里去,高湛受过的酷刑,都给元妙婧上一遍!”
草莓的突发奇想,把高长恭脚下的步子都吓乱了。
“……她一个妇人……受不住吧?”
“妇人怎么了?男女平等嘛!”
“你既然厌恶她,不如直接杀了吧!”
“你也心疼她?”草莓一下从高长恭的怀里跳出来:“就因为她长得好看?你们老高家男人的审美怎么都这么low啊?”
“你说什么呀?”
“我和元妙婧谁好看?”
“……”
“谁好看?”草莓还不自觉的摆弄了一下头发。
“……”
“别犹豫,马上说,谁好看?”
“……谁好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俩谁还能有我好看?”
“……你……你是在……逗我吗?”
“学你的……像不像?”高长恭调皮一笑。
草莓终于没绷住,捶打着高长恭大笑起来。两人手舞足蹈哈哈哈一番,然后手牵着手,一起收拾元妙婧去了。
河间王高孝琬母子俩深思熟虑了一整夜之后,最终决定归顺兰陵王高长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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