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诗的具体内容是什么?”罗宾继续追问。
“太肉麻了……”真介不肯说,“大家就当是汉语版的《绿袖子》吧。”
“具体内容。”罗宾不依不饶。如果不知道《子衿》的具体内容,他怎么知道菲泽塔想说什么?
“‘青青的你的衣领,悠悠的我的心境。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就此断音信?青青的你的佩带,悠悠的我的情怀。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不能主动来?来来往往张眼眺望,在这高高城楼上。一天不见你的面,好像已有三月长。’”白夜倒是毫不避讳地把《子衿》的内容都翻译成法语,全然无视桌边众人之间的气氛正变得越来越奇怪。
翻译完了,众人都听得浑身鸡皮疙瘩,罗宾也没猜出菲泽塔到底是想说什么,只能拱了拱旁边的范:“你们夫妇间心有灵犀吗?她想说什么?”
“叫我们去接她。”即使听到肉麻的情诗,范的扑克脸一如既往。
“终于可以开打了吗?”希律亚跳起来,“好极了,什么时候?”
“去哪儿接?”伊密尔弱弱地问了一句,“难道她要我们去梵蒂冈?”话刚说完,就被希律亚一拳头揍扁在桌子上。
“听着,矮子。”希律亚一把将伊密尔整个人都拎离地面,“‘地狱号’上以前没有懦夫,现在没有懦夫,以后也永远不会有!”
可是希律亚以前的海盗船“地狱号”早就沉了。伊密尔咽了口唾沫,面对希律亚,还是不敢顶嘴。虽然两个人已经不再是船长和船员的从属关系,而是平起平坐的地位,伊密尔依然不敢反抗曾经的船长。
罗宾觉得那张纸反面的图案有点怪:“纸的反面是不是地图?”
“地图?”真介连忙把纸翻了一面,所有人都聚到他身后。菲泽塔的信纸是从书上撕下来的撒丁岛地图,在撒丁岛北面的海上画着一个小孩涂鸦般的人首鱼身标记。
罗宾站起身来:“船长们,斯第尔顿小姐不在,我就先越俎代庖了。大家都去做准备……”
约瑟目瞪口呆地看着罗宾指挥斯第尔顿家族的旗舰船长们,纳闷他们居然都肯听他的,连句反驳都没有。
布置完了任务,罗宾一巴掌拍在范的肩膀上:“真不愧是恋人,果然心有灵犀。”
范只是想起了菲泽塔去梵蒂冈救他时说的话——“来接我,不然我就哭。”《子衿》中的“纵我不往,子宁不来”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现在她不用哭了。
散会时,罗宾还在嘻嘻哈哈地拿范和菲泽塔开玩笑,故意说给想和他哥哥抢女人的两个人听。纳赛尔本来就只把菲泽塔当兄弟,对他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可约瑟看到白晨离去时的背影有些黯然。
“美人儿,怎么了?”希律亚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约瑟指了指黯然离去的白晨:“他真可怜。”
“没什么可怜的。他会看上菲兹,仅仅是因为嗅觉比较灵敏。”
“嗅觉灵敏?”约瑟不明白嗅觉和爱情有什么关系。
“小白脸,”希律亚拦住格里菲斯,“你的催情香水还有吗?给我一瓶。”
格里菲斯看了看希律亚,又看了看约瑟,漂亮的脸上浮起促狭的笑意,拿出一个小瓶子给希律亚:“别在周围有其他人的时候用。”说完拍了拍约瑟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东西?”约瑟莫名其妙。
希律亚拔开瓶塞,拉开约瑟的后衣领,把瓶子里的东西全都倒进去。
根据格里菲斯的研究,虽然人类已经不是非常依赖嗅觉,气味依然可以对人产生很大的影响。而且虚无飘渺的气味不容易被人发现,是一种很好的控制人心的方法,而他所研究的就是什么样的气味能对人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所谓的“催情香水”,自然是靠嗅觉来摄取的强力媚药。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星期,几乎整个庞廷群岛的男人都追在约瑟后面不放。身上的气味洗都洗不掉,约瑟只能整天躲着人,生怕会被哪个男人强暴。等身上的气味好不容易消失,约瑟总算能回来了,被追逐的恐惧加上气味媚药的折磨,已经让他瘦了一大圈。最可怕的是气味还没有消失的时候,即使约瑟躲得过别人,也躲不过嗅觉灵敏的白晨。约瑟一直怀疑白晨是不是长了个狗鼻子,不管他躲在什么地方,他都能把他找出来。幸好白晨还懂得“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做出过强迫约瑟的事,只是以保护他免受其他男人骚扰为借口,硬要赖在他身边。多亏有白晨处处照护,约瑟东躲西藏的一个星期才不至于被某个男人强暴。每次看到白晨为了照护自己,不论多苦多累,都没有一句怨言,只会偶尔用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着他,约瑟总觉得自己好像对他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如果换了个女人处在约瑟的立场,恐怕早就是被白晨的温柔打动,主动以身相许了,可约瑟是个男人啊!更糟的是哪怕等到约瑟身上的气味消失,白晨依然对他一往情深。
听说当初白晨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爱上”菲泽塔的,可菲泽塔至少还是个女人,而且面对白晨也能反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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