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战士的临阵脱逃是无法容忍的,尤其,当这个逃跑的战士是圣剑塔骑兵的时候,尤其,当这个逃跑的教团圣剑塔骑兵是被其他国家的哨兵抓回来的时候。
由于鬼武士直接在自己国境上登陆加上之前的内战,帝国士兵在五国联军中本来就是最少的。在这样的联军里,数量意味着地位和话语权,现在,如果不采取什么行动。也许伊督会继续失去在五国联军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
被脱去头盔的教团圣剑塔骑兵,在长空之下显得相当的落寞,他呆呆的望着地面,眼泪鼻涕混在脸上,威严之象全无。伊利亚西安按剑而立,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士兵。
教团圣剑塔骑兵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看见那个尸体身上佩戴的牌子了!那是我弟弟!他在保卫王宫的战斗中牺牲,现在,被我亲自再用弩箭射倒。他已经死了!却还要遭受这种罪!我不想,也不愿意变得和他一样。”
伊利亚西安·伊督拿着剑,静静的看着他:“说完了吗?”手起刀落,一个依然圆睁着双眼的头颅就在地上滚动了。伊督依然拿着那把带血的剑,血液从剑尖上滴下,滴在绿色的草地上,将平淡的绿色,撒上不平凡的颜色。
伊督看着不寒而栗的一众帝国士兵,声音严厉:“帝国人!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居然还有人想着要活命!要逃往其他地方!你们还能往哪里逃!今天想着,逃走,也许能够活到明天!那明天呢!又被追上杀死!而且,不是作为骄傲的战士!是作为士兵!死在无力反抗之中!被敌人踩踏着尸体,你却没有任何作为!如果这就是你要做的话!我告诉你!我!伊利亚西安·伊督,将会誓死奋战到最后一刻!就在这里!就在,帝国的土地上!”
原本萎靡不振的军队被这一番话鼓舞起来,他们拿紧自己的武器,他们束紧自己的装备。他们现在没有希望,他们只有绝望,但是,只知道有绝望是好的。只知道只有绝望,人就不会再心存点点的希望,没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人们就会想着,要用自己这条命,要用自己这一生,去奋斗,去战死。
格里高利国王欣赏的看着伊督,他是一个伟人,在这样的时代中,造就伟人。
今天,他们将会第一次睡好,不是因为没有危险了,也不是敌人已经被赶出,而是他们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这也许是第一次,和最后一次人类发动的进攻,之后的人类的命运,都和他们无关了,交由后来的人完成。
五国国王聚集在一起,他们在中央大营内默默不语,没有了政治争吵,也没有抱怨,每个人都知道,现在要是离开这里,就会背上永世骂名。伊利亚西安·伊督走了出来,桌上空无一物,没有地图,没有作战方案,只有他的一言:“明天早上,我们向敌人进攻。”
大家都惊愕了,进攻,没有任何机会,防守都还很危险,进攻,将会有更大的牺牲。但是,转念,他们知道了这样说的原因,一样的战死,为什么不来一次光荣的冲锋呢?
“我反对。”还是有人说了话,说话的人是萨里昂王国国王。“萨里昂军队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送死行为,我们应该等待,等待援军的到来。”
“没有任何援军了。”菲利普国王的身上披着全部的披风,另外一半披风被拾起,现在,他代表整个菲尔威茨战斗。
格里高利国王咳嗽了一下:“还有一支,由约瑟率领的部队,正在赶来。由天琴圣域军队、银雾游侠组成的队伍。”
这两个名词都在君主们的眼中闪出了火花,尽管很快消逝下去,但是,这两个名词无疑是尊贵和骄傲的代表,足以让他们等待。
协议达成了,如果鬼武士军团进攻,五国联军将以还击回应,如果没有,五国联军将继续固守。今夜,营地内的篝火分外明亮,五国士兵第一次消除了所有隔阂,将自己视为一个整体中的一部分。他们忘记之前的杀戮,忘记互相之间的间隙,他们安慰着彼此,想念着各自的家人,分享自己最后的储蓄。
他们知道,在这样一天和以后的许多天里,说不上谁会活着,谁会死去,也不知道会有谁记得,在这遥远的天空下,曾经屹立着一群绝望孤独又和谐的战士。
在同样的篝火旁,里泰迪兰站在高坡上久久凝视南方,对着约瑟说:“南方的黑暗依然在隐隐作动,但是,不同以往的是,有一种力量,光明的热切的力量,正在慢慢增长。黑暗有所畏惧,迷雾没有再扩散了。”
约瑟迷般的看着那片天空,他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预感到里泰迪兰说的,是一件人类的福音。三个族群的战士都在休息,静静的空下,只有各自的指挥官正在思考。布卡坐在大石块上,为了防止吵到别人而不轻易移动;沃夫格里森抚摸着自己的战弓,就像抚摸自己爱人的柔软的皮肤;天琴指挥官圣骑士长还是戴着谜一样的薄纱,越靠近南面,她越能感到事情的严肃性,她越能感觉到自己身后的这些从冰天雪地中出来的战士和圣树族人,很有可能难以回到故乡。她冲着天琴圣域的方向点了点头,坚定的望向南方。
明天就会到防御阵线,为了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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