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去银行办理我爸的巨额遗产。
回家,除了带回来六个亿的遗产,顺便还带了个小可怜回来——我「前」后妈的儿子江翊。
他蹲在我的小区楼下,嘴角和脸上满是瘀青,本该干净的蓝白校服脏污不堪,上面还有泥泞的脚印。
我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多看了两眼。
他坐在花坛边缘,修长白皙的手指抱着洗得发白的书包,指背有几块瘀青,上面破了皮,还在渗血。
看见我,他立即拎着书包站了起来。
「姐姐。」
「怎么过来了?」我目光不由自主地去看向他的手。
没办法,天生的手控。
看见这种极品完美的手形完全控制不住,看了一眼还想再看第二眼。
他见我目光看过去,马上把手藏了起来,有些慌张地解释:「姐姐,我没有打架。」
他锋利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细腻白净的锁骨陷了下去,浑身上下,哪怕是毛孔,都散发着少年青涩而蓬勃的朝气与活力。
「我知道。」
他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不用想我也能猜到七八分。
没想到江翊已经复读一年了,那位还是不让人省心。
他这才放下心来,眉眼都温柔了起来。
「姐姐,生日快乐。」他从书包里面拿出来一个粉色包装崭新的礼盒递给我,清冷的目光里溢出明显的忐忑。
他浑身都是脏的,脸上还有不小心蹭上去的小块墨水,唯独递给我的礼物,是干干净净的。
我接了过来,当着他的面拆开,是一条银色的手链,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却就是好看。
一如送礼的主人,内敛含蓄,却又富有不露痕迹的美。
「专门等我的?」这段时间一直应付老家的亲戚和跑银行,我都忘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了。
他单肩背起包,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遮住了眼底压抑的情绪,「嗯。」
我把手链递给他,他脸色瞬间惨白,「姐姐不喜欢吗?」
我摇头,失笑,「喜欢,让你帮我戴上。」
他这才放心下来,眼底有明显的笑意,「好,姐姐喜欢就好。」
戴好了之后,我朝他晃了晃,「好看吗?」
他仔细认真地盯着我细白的手腕,像是在盯着考题一样专注。
好一会儿,他点了点头,柔软的头发随着他起伏的动作轻微晃动,像是乖巧的小狗一样,「好看。」
末了,觉得这话太短,怕我不高兴,红着脸又鼓起勇气补充:「姐姐戴什么都好看,姐姐最好看了。」
我失笑,踮起脚揉了揉他的头,就这样带着人回家了。
2
我爸是生病走的,家里常年备着医用急救箱。
江翊乖乖地坐在沙发上。
我拿起湿纸巾擦着他脸上的脏污,他现在真像一只我从外面捡回来的流浪狗。
江翊任我动作,也不反抗。
擦到他手指的时候,我多看了两眼,一来二去没掌握好力度。
他轻微地颤动了下,很快又遏制住了。
「疼?」
他摇头,轻声说:「不疼的。」
他一贯这样,骨子里刻入的隐忍,从不肯低头喊疼。
他明明清楚,低头服软的孩子,才有糖吃。
「你妈又打你干什么?你不是还有小半年就要高考了吗?」我用棉签蘸了碘附,弯腰给他鼻梁上的瘀青上药,力度放得很轻。
江翊妈是去年和我爸结的婚。
婚前,他妈装得那叫一个温柔似水;
婚后,他妈撕去伪装,活得那叫一个放肆。
整日里打牌赌博,烟酒不离手,赌博欠钱了就找我爸要。
我爸不给,就在家里翻箱倒柜找东西去卖。
每次我从大学里回来,家里都像是鬼子进村扫荡了似的。
我爸四十再婚,很珍惜这第二段婚姻,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直到江翊妈把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偷去卖了还赌债后,我爸这才急怒攻心,一气之下起诉离婚了。
一起被我爸扫地出门的,还有江翊这个小可怜。
记忆里沉默寡言只知道在书房里埋头做题的少年,已经在我未曾看见的岁月长河中,悄悄长大了。
只是比起初见,更为狼狈不堪了。
「不是她打的。」江翊不自然地低下了头,睫毛盖住了眼眸,眼睑低垂,「是要债的人打的。」
我倒吸一口冷气。
江翊他妈有家暴倾向我是知道的,每次输了牌回来都是按着江翊出气。
输的钱少,臭骂一顿了事;输的钱多,少不了要动手。
我心里本来还在疑惑,江翊身上的伤这次怎么这么严重,以为是他妈更年期提前了,原来竟然是这样。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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