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高人,法眼如炬!”
水泽与木泽心领神会,奉承一声,瞬即消失,而转眼之间又从地下冒出来。两人并未作罢,转而另行尝试。
奚上离地飞起,散开神识,环绕着泉水转着圈子,不断尝试着遁入地下。
数个时辰之后,山谷中响起喊声——
“此间可入……”
木泽已寻至十数里外的山脚下,在一片草丛中有所发现。奚上与水泽循声赶了过去,相继失去身影。
……
阳泉宫。
十多位修士环绕之间,宫士与宫吉、宫安居中而坐,却各自抬头张望,神色焦虑不已。
石壁上光芒闪烁,阳泉谷的情景近在眼前,可见奚上天仙与两位城主在山谷中寻觅,又见三人遁入地下。
与此同时,有宫氏弟子提醒道:“我阳泉山于各处留有阵法缝隙,为通水、通气之用,若是循其而来,半日之内便可找到灵脉。一旦灵脉受损,大阵失去根基,后果不堪设想……”
“住口!”
宫吉挥手打断道。
灵脉受损的后果,皆一清二楚,尚无对策之前,说出来只能是徒添慌乱。
他看向宫吉、宫安,担忧道:“师伯、师兄……”
“本想拖延半年,强敌便会退去,谁想不过短短的两个月,厄运再次降临。”
“唉,我宫氏合该有此一劫。”
“且罢,宫氏、宫安,你二人据阵死守,便由老夫对付奚上,哪怕同归于尽,也不容他染指阳泉宫……”
“师伯,不可!”
“我代师伯御敌……”
“师兄,此事因我而起……”
“宫氏离不开师弟,你陪同师伯封死阳泉宫……”
宫氏一族,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身为族老的宫吉,为了保全族人的性命,这是要以身赴难。而宫士与宫安急忙阻拦,并争抢着舍身御敌。
“唉!”
宫吉叹息一声,道:“事已至此,那位恩人尚在闭关,我宫氏虽然无力报恩,却该知会一声。”
“恩人?”
阖族覆灭在即,尚有一位恩人躲在洞府中闭关。那位恩人正是于野,如今大祸临头,如实告知,乃情义之举。
宫士点了点头,转身便走,挥手道:“师伯与师兄在此坚守,我前去告知于前辈,让他设法逃出阳泉山,我宫氏绝非忘恩负义之辈!”
“宫士……”
“师弟……”
宫吉与宫安未及阻拦,人已远去。叔侄俩相视无语,脸上却露出悲愤与不舍之色。
显而易见,宫士前去寻找于野,只为找个借口御敌,一旦他离开阳泉宫,必死无疑……
片刻之后,
宫士已抵达一洞府门前。
门前守着一个女子,急忙起身相迎。
“师祖!”
“于前辈是否出关?”
“云儿不知……”
宫云唯恐有人惊扰于前辈闭关,她一直守在门前护法。
宫士无暇多说,上前叩打洞门。
“砰、砰——”
叩门的声响穿过禁制,顿时打破了一方寂静。
而山洞内空无一人,仅有地上的一尊石塔,在闪烁着五彩光芒。
“砰、砰——”
叩门声再起,并传来一阵急促的话语声——
“于前辈,宫士有事禀报……”
与此同时,环绕石塔的光芒猛然一闪,地上多了一道人影,是位年轻男子,衣着服饰一如从前,而周身却散发出大乘真仙才有的威势,却又倏然减弱下来,转瞬仅剩下合道九层的境界。
正是于野。
或许被迫现身,收功急切,他恼怒般看着洞门,两眼闪过一道凌厉的血光。当他渐渐恢复常态,口鼻中突然喷出一股污血。他慌忙擦拭一把,两手的血迹触目惊心。不仅于此,一股狂躁之机在气海中翻腾,使他神魂难以自持,只想咆哮吼叫着大杀四方。
怎会这样?
于野看着满手的血迹,惊愕难耐。
吞噬了十余枚血丹,持续闭关两个多月,堪堪将他的合道五层修为提升至大乘两层境界,而他尚未彻底炼化血丹之力,揣摩参悟全新的境界,便突然受到惊扰而不得不收功出关。
如此倒也罢了,为何口鼻流星、心浮气躁、神魂难安?
“山农……”
于野禁不住低吼一声。
与此瞬间,他面前的魔塔之中传来一位老者的话语声——
“此乃血魂之煞……”
“血魂之煞?”
“血煞与魂煞来自精血,你吞服多枚血丹,未能一一炼化,难免遭到反噬……”
“老东西,你为何瞒我?”
“血丹禁忌,为众所周知,你又没问,我何须多言……”
“你……血魂之煞如何破解?”
“只需慢慢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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