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反复练习,希望待会儿说的时候不那么磕磕巴巴。
到餐厅时,他已经坐在那里等我。
白衣黑裤,在人群中,气质格外干净,有几分年少时的影子。
见到我,他眼神明显亮了,只是片刻又暗了下去,他抬手示意我过去。
我挎着背包,一路含笑地坐下。
一落座,他把沏好的茶推给我,眉目松弛,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魏烟,陪一陪我的客户,拿到提成,我分你 40%。」
我皱了下眉,仿佛是没听清楚,露出迷茫的神情。
他看着我的样子,不疾不徐地又重复一遍:「小烟,帮帮我,这个项目很重要,客户刚好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人,陪陪他。事成了,不仅分你 40%提成,我还可以答应做你的男朋友。」
我震惊地看着他,欢喜的情绪慢慢褪去。
在他心里,我是有多下贱,他才会胸有成竹地和我提这种要求。
他是吃定了我不会拒绝吗?
我的心被他生生撕出一道口子。
更可笑的是,关键时刻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又抬眼看了下我,随即把音量调到最小接通。
他:「好,我马上去,你等我。」
简短的话说完,没和我打招呼,没结账,也不等我的回答,就这么冲了出去。
而我,可笑地、傻傻地、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他心里,感动也许是真的,但从来没喜欢过我也是真的。
我这只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我看透了,看明白了,为一个这么烂的人伤心伤神多么不值得!我为什么不看看外面的世界,比他帅、比他好的人比比皆是,我的眼界不能只局限于他。
去年,为了去日本陪他,我放弃了梅花杯现代舞比赛。今年我绝对不会因为不值得的人再次放弃事业。
想通后,我回团里开始练舞,我是省艺术团一名舞蹈演员。
隔天睡醒第一件事还是去团里练舞,我和温晴同在这里上班,她今天居然请假了。
中间休息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下,是江驰发来的语音消息。
我冷哼一声点开。
「小烟,昨天走得匆忙,忘了结账。我一会儿把钱转给你。还有我提议的你认真考虑一下。」
说到后面,语音里突兀地传来一道女声:「江驰,我洗好澡了,你去吧。」
语音发过来五秒,又秒撤回。
新的一模一样的语音再次发来,只是这次没了温晴的声音。
只有他低沉的、磁性的嗓音。
温晴转性了?放弃团长的儿子了?
江驰这两年发展不错,事业今非昔比。
吃回头草也不是不可能。
听语音,两个人回国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睡了。
3
难以用任何语言形容我此刻的心情,狗吃屎也不过如此。
我只坚定地回了一句话:「以后不要再联系我。」
随后把他的微信拉黑,电话加入黑名单,拒绝任何方式和他交流。
距离梅花杯还有一个月,我需要准备两支完整的舞,为确保每个动作完美,我还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练习,没空和他周旋这些。
我的心随他那句陪陪他的客户而死了,而温晴那句洗澡,让这种死更透彻了。
因为断了和他所有联系,我也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回复我。
过了几天,我和同事下班从艺术团楼里走出来,原本约好一起吃晚餐的,推开旋转门,抬眼,却见江驰坐在门口的花池边,指尖夹着烟,烟雾笼罩住他的脸。
他也看到了我,眼神掠过一丝等待许久的欣喜,他轻蔑地朝我勾勾手指:「魏烟,过来。」
我几乎下意识地开始回想他从前对我的态度,好像一直是这样,轻慢的、无所谓的,逗猫逗狗一样。
那时候我一心扑在他身上,对这些细节没在乎过,甚至他这么高傲地叫我,我还沾沾自喜,我的尊严低到了尘埃里。
同事拉着我问:「你朋友?那晚上还一块吃饭吗?」
我转过身,笑着摇摇头:「认识,不过不熟。他应该是等温晴的,我们走吧。」
我没再分给他一个眼神,与同事说笑地走到停车场。
地下停车场里,空气不流通,一股子车辆的尾气味。
为同事打开副驾驶门,引同事坐进去。
而后我从车头绕过去,刚要打开驾驶位的车门,突然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笼罩来,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力量之大,令我不由得吃痛,哼了一声。
转过头,对上一双温怒的眼睛,江驰盯着我,冷冷问:「我的提议,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我并没有强迫你,你犯不着把我拉黑。」
以前我对上他这双深邃的眉眼,总会不自觉地害羞,而今我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前所未有地清醒。好像放过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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