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抬眼看到撑在你上方的男人。
灰绿色的复眼水光盈盈,如同幽静美丽的湖泊下突然不期而至的降雨,
一滴一滴砸在你的脸颊上,顺着眼角滑落到枕边,饿得大脑迟钝反应缓慢的你,呆呆看着与你对视的男人。
阿瑞斯,哭了。
喑哑干涩的声线顺着喉结滚动:「眠,我认输,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抛弃阿瑞斯,如果被眠抛弃的话,会疯掉的。」
5.
世界上有两件事值得沈眠庆幸,第一件:得到自己想要吃的;第二件:活着。
你满足地靠在沙发上,超然物外。望着男人一身家居服洗碗的背影,皱眉思索着似乎忘了什么东西,抠着手下的抱枕。
无意间瞟向了 Q 版小螳螂手办旁的日历,一个惊坐起,尖叫道:「阿瑞斯,我要被老板炒鱿鱼了!!」
你急急忙忙地拿过门口挂着的手提包时,匆忙换上鞋就准备出门。
因为男人这种非常恶劣的行为,导致你无故缺席公司两天,作为社畜深刻明白那消瘦的薪水可经不起你这样放肆地折腾。
「眠,不要急,塔尔小姐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男人按住火急火燎准备拉开门的女人,冰凉的金属门把手和男人宽厚温暖的手掌让可怜的女人回了神。
「?塔尔怎么给我请假了,你说的吗阿瑞斯?」
你有些疑惑,事发突然,那在酒吧狐朋狗友不着调的闺蜜怎么会给你请假?
「嗯,我拜托塔尔小姐的,眠刚吃完饭再消化一下吧。」
男人平静地看着你,碧绿的复眼如同一面镜子,清晰照映着松了一口气的妻子。
事实上,男人撒谎了,塔尔小姐在第一天你没来时察觉不对去家里找你,可惜实力不允许,被男人油盐不进,没有实质性证据地打发回来了。
美丽的塔尔小姐与颜值成正比的还有她火暴的脾气,螳螂家族一向以强者为尊,战斗打架时,没有男女之别。
女人技不如人,背后浅绿色的蝉翅极速扇动着,如主人焦躁气愤的心情。冷笑一声,火红的大波浪卷发如同无形的火焰,熊熊燃烧。
将手中受损的挎包用力甩在地上用脚上纤细的恨天高狠狠碾压两脚。泄愤似的看着坚守大门的阴险狡诈的伪君子。
走前冷冷警告:「阿瑞斯,你学不会克制就不要接近她,不要忘记你父母是怎么死的。」
……
男人沉默阴翳地看着女人消失的背影,浑身肌肉紧绷,如一张拉到临界的弓,下一秒似乎就要折断。
灰暗色的复眼有些无神地抬起:「阿瑞斯自然记得,所以眠一定不会受到伤害的。」
男人浅色单薄的眼睑轻瞌,遮住那双让妻子喜爱的双眼。背后宽大的鞘膀收拢着,手臂下完全张开的镰刀也藏于身后。
他关上门,如行将就木的老人,神魂不守地抱住床上娇小的背影,女人酣睡着。
阿瑞斯埋头于妻子细软白皙的脖颈,头顶的触角如同饥渴的旅人,疯狂地索取着空气中属于爱人的信息素。
只有完全沉浸被包围在女人的气息里,才会让阿瑞斯不安焦虑的心得到短暂的安抚。
男人抱着挚爱,如流动的沙,越紧流失得就越快,让他恐慌,让他绝望。
可是没有办法,眠,在阿瑞斯短暂的生命里,如果在活着时还要与你分开的话,那和朝生暮死的蜉蝣有什么区别呢?
6.
「眠,请把这个带上。」男人将一个红线穿着的小福袋弯腰系在你的手腕上。
你有些疑惑地抬头:「阿瑞斯,这里面是什么?」
针脚细密的小福袋里面尽管塞着柔软的棉花,但是你还是在里面摸到了硬硬的东西,如小月牙。
男人轻轻地将你耳旁不听话的碎发别到耳后:「是我的螳斧。」
你吓得差点咬到舌头:「螳,螳斧?」
低头看到男人手臂下方的镰刀前段少了一块,如月牙一般锋利的前端被切得干净利落。
「阿瑞斯你……」
「眠,如果你不能时时刻刻地和我在一起,就带着它好吗?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
低沉平稳的声线,夹杂着一丝颤抖和乞求。
你无奈妥协了,提着包匆匆赶去了公司,男人沉默地目送你远去。
……
你走在街上时,路人的脸上有着奇异又糅杂着恐惧的神色。这个城市原本平静如死水,过着单调有序的生活。但是似乎现在注入一种未知的东西,使死水开始沸腾了。
「塔尔,发生什么事了吗?」你马不停蹄地赶到公司,一屁股坐在化妆的女人对面,「为什么我在来的路上发现街上人都奇奇怪怪的。」
女人忙碌着给自己涂抹粉底,一双桃花眼上翘,嫌弃地看着对面人的 2g 网。
将手中的报纸拍到你面前,报纸上女孩鲜妍美丽,细眉凤眼,眼角一点痣妩媚动人。笑容灿烂,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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