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使得陆氏声望一时无两。
眼前人姓陆,让周瑜心中疑惑,难道陆家也参与到这场争端中了?
陆远不知道这些,疑惑问道:“在下正姓陆,周郎有何见教?”
“天下之大,姓陆的人有很多……"
周晖接过话,懒洋洋道:“有的人生而富贵,一辈子锦衣玉食,有的人生来贫贱,只能在商贾中打
滚求生,姓陆,证明不了什么!"
他一拍周瑜肩头,嘿嘿笑道:“老二,你想多了,这小子一看就是来跟我比斗,执意送死的,陆家
人金贵,怎么可能做这事!"
陆远本来就对周晖兴致缺缺,也懒得跟他废话,他向着周瑜拱拱手,便收回了目光。
周晖却不依不饶,嚷着嗓门高喊:“我等远道而来,久候多时,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便是你
们的待客之道吗,我看你们商行的商路,以后怕是难走了,周仓便是先例!”
陆远神色古怪,深深看了看他,这位果然是性格乖张,为人跋扈,在商行的地盘上,还敢放这样的
狠话,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而且正是他伏击的周仓,他竟然还敢提,简直是在自己坟头跳舞啊!
陆远悠悠道:“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我商行的规矩,难道周兄不知?”
周晖呆了呆,突然仰面大笑:“原来还是个不学无术的傻小子,你还不知道吧,赛马改成驯马了,
以驯马成败论输赢,一个时辰后便开始!”
他身子微微前倾,一副咄咄逼人之势,咧嘴笑道:“驯马啊,可不同于赛马,难免有所伤亡,也不
知道你敢不敢,要是周仓在还好,可惜啊……"
“驯马?"
陆远笑了起来:“好,男儿在世,自当挽强弓,降烈马,周统领不在,陆某陪你!”
张宁一愣,突然一拽陆远衣袖,沉声道:“谁让你答应了,他激将你的,这是我们的地盘,规矩怎
么能由他定,周晖不知从哪得了一匹野马,说不定已经驯好了!”
陆远不为所动:“无妨!”
那周晖说他生来贫贱,他就没想给对方好果子吃。
最主要是,他被周晖说中了,两世为人,祖祖辈辈全是农民!
这时,周瑜的琴声响起,琴音婉转悠扬,像是早春黄鹂的第一声啼鸣,柔风细雨般传遍全场,引得
一众人闭目陶醉。
张宁明眸眯起,突然回到座位上,伸手在桌案前一挥,锦布飘开,一张古琴露了出来。
陆远心中古怪至极,张宁的男装风度翩翩,只要不开口说狠话,与周瑜那副神采差不多,现在也露
出拿出了自己的琴,什么意思……
他对张宁附耳低语:“商行以商路求温饱,我学琴做什么,卖艺吗!”
张宁面色一沉:“你放……放肆,我就是要把那小白脸的琴音压下去,免得他呱噪!”
她素手纤纤,十指灵动,眼花缭乱般在古琴上撩挑匀抹,顿时琴音大作,与周瑜的琴音交错混杂,
交织争鸣。
陆远见张宁小脸紧绷,不自觉好笑,这斗琴有什么用?
而且他听得出来,周瑜弹得高山流水,我行我素,张宁的动作姿势虽然有模有样,却弹得乱七八
糟,根本就是噪音,不堪入耳。
他想了想,便循着记忆,用鼻音哼哼起他曾经最喜欢的一首曲子,被称为杀伐气最重的《广陵散》
古曲。
张宁顿了顿,静心听了起来,没一会儿,突然十指翻飞,再次弹奏。
一时间琴音猎猎,有如金戈铁马,席卷四方,肃杀之气滚滚而来,大势涛涛,如浪如潮。
那柔风细雨般的绵软琴音被瞬间撕碎,整个校场,尽是这慷慨激昂的杀伐之音,音波滚滚,带着凛
然杀意直震人心,让校场众人尽是屏息凝神,静心聆听。
周瑜双手一按琴弦,没有尝试换曲调对抗,也屏息听着,神色亢奋,眸子越来越亮。
突然,琴音自高亢处戛然而止,校场众人都是一副意犹未尽之色,张宁则疑惑的看看陆远,眼神很
明显,接着哼哼啊。
陆远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他只是喜欢古曲,常听而已,能熟悉的也就这些,后面的早忘了,毕竟古曲没词,没法唱出来,谁
能记得。
周瑜正侧耳倾听,甘之如饴,可琴音突然散去,顿时也让他露出一抹惋惜神色,好像正听人说书,
正精彩处,突然被一句“且听下回分解"打断,让人意兴阑珊。
他站起身,郑重施礼,朗声问道:“张东主所弹,可是失传古曲《广陵散》?”
《广陵散》几经失传,毕竟这时代没有乐谱,难以传播,只能靠一些隐居世外的高人面面相传。
张宁迟疑一下,一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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