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逐个打开食盒!
一卷明显临摹的书籍,让他稍稍诧异!
只是刚一翻阅,就不由脸皮一烫!
心头从容,险些当场失守!
匆忙环顾一圈,如同做贼一般!
见着帐内确实没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暗暗嘀咕,黄帝内经中的房中术失传已久,怎么会出现在军营?
如此瑰宝,竟然临摹地这般粗糙!
这显然不是徐庶,陆远,或水镜所为!
其他众人,却根本无从猜测!
只是这般临摹,也不知到底外传出去多少份!
虽是天道人伦,但难免有碍民俗风化!
荀或稍稍迟疑,终究还是小心翼翼收起!
毕竟祖宗教导,知之而不行,虽敦必困!
荀或心头隐隐亢奋,不知最后一个食盒还会有何珍宝!
既然陆远认可了他在皖城的付出,就总不至于小气!
只是食盒一开,他却不由一征!
入目所见,空空如也!
荀或呆了呆,有人大意,忘记了?
有人故意开自己玩笑?
不过这是陆远授意,断不会如此!
他稍稍沉吟,猛地瞳孔一缩,神色一滞!
一脸从容与笑意,当即僵在一起!
眸中神采变幻,迟疑,错愕,木然,似乎只在一瞬!
脑中只剩一句陆远言语,往返徘徊!
吃了陆某的饭,就得干陆某的活!
荀或木然僵坐,深深吸了口气!
一个空食盒,言外之意,自己是在吃白食吗!
扬州规矩,没人可以不劳而获!
自己这个规矩的缔造者,终于犯了扬州规矩吗!
陆远过河拆桥,怎么会走到如此决绝的一步!
虽然扬州那么多太守和都尉,都在过河后无故失踪!
荆州赵范等人,也是在投降后死于军法!
可这些人有碍民生,都是该死之人!
自己却兢兢业业,始终在为百姓奔波!
荀或闭目良久,在桌案上铺陈纸张,提笔蘸墨!
有心书信,一时却不知所言!
无论给家族,还是陆远,抑或其他亲朋!
心灰意冷之中,才知立场之难!
此时此刻,竟不知该向谁诉说!
荀或木然起身,终于长长吐出口中浊气!
事已至此,多思无益!
自古帝王,哪一个不是生性凉薄!
已有如此暗示,自己又何必等着受辱!
荀氏名门,自该有最后一丝体面!
荀或大袖一挥,终于露出一柄短刀!
神色在木然之中,渐渐刚毅!
短刀临颈,已然心如死灰!
只是尚未动作,却被一声轻咳打断!
“荀大人,你这是作甚!"”
陆远随着声音进帐,一脸错愕:“荀大人难道忘了,你在京城挂印辞官,置天子于不顾,已是不
忠!如今天下战乱纷纷,百姓嗷嗷待哺,你还想于此时自尽,再行不义?"
荀或神色自若,一声轻笑:“将军,以你睿智,觉得我当如何?”
“天地生君子,君子理天地!!"
陆远语气渐沉,掷地有声:“不诱于誉,不恐于诽!你若因他人诽誉而自绝于此,九泉之下,如何
面对祖宗!大好头颅,一腔热血,你又如何回馈天地!"
荀或征了征,脑中似被狂风席卷,一片凌乱,半响才迟疑道:“将军行事,意欲何为?"
“你难道还没想通?这是你死穴所在!”
陆远沉声喝问:“今日我以诽誉相诱,你便为此进退两难,自觉无立身之地!如果他日别人质问
你,久食汉禄,世为汉臣,为何不为大汉赴死,你又该如何?再死一次不成?"
荀或神色挣扎,脑中愈发凌乱!
他已经想通,陆远无心逼他寻死!
甚至一直以来,都在堵他最后一条体面退路!
言之凿凿,句句都是他祖宗之言!
如若寻死,便是于天子不忠,于祖宗不孝,于天地不仁,于天下百姓不义!
可他人微言轻,身处两难之局,又能如何!
难道还能因此认陆远为主,求得一方庇护不成!
荀或甩开思绪,从容一笑,云淡风轻:“将军,我还能如何?”
“你祖宗不是都日过了吗!”
陆远若无其事:“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我不是占你便
宜,我只是复述你祖宗的话,顺便问你一句,你祖宗是汉臣吗?"”
荀或眉头轻挑,无言以对!
荀子当然不是汉臣,此话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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