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于外而舐犊于内,这就是大丈夫心胸!
身先士卒,不畏矢石,无愧大丈夫豪迈!
大事未决,绝不会乱来,这也是大丈夫该有的取舍!
她心头欢喜,不禁笑得愈发肆意!
此刻笑意,正如冰雪消融!
北地胭脂,也终成诗句中的美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陆远由衷赞叹:“离儿,笑得这么美,以后多笑笑!北平离你太远,你终日忧虑也无济于事,何必徒劳伤神!”
此情怡人,只有这句最为应景!
他心仪佳人,却也不禁疑惑一下!
无论五言律诗,还是七言绝句,都是后世整理出的统一叫法!
这是后世初中的基础常识,不难理解!
反而汉时对诗词并无定论,根本没什么五言七言的规范!
五言诗中既有三百年前,武帝时期的李延年歌,也有当下蔡邕《独断》中的多篇诗句!
何以后世那些大有文化者,都会言之凿凿说五言诗是曹家人所创!
难道他们都没完成九年义务教育?
还是都没读过古诗?
不过这些事终究与他无关,陆远也只是思虑一瞬而已!
侧目一笑,唯有心旷神怡!
“我当然知道,你只喜欢与有趣的人相处!”
公孙离明媚一笑,星眸轻瞟:“你之前连唐瑛那般姿容的女子都不屑,唯恐被其扰乱心境!可你最终还不是和其他人一样,道貌岸然,拜倒在其美貌天成之下!”
她在夜间问了多件琐事,自然深知其中详情!
这混蛋之前对唐瑛不屑一顾,甚至也从不愿见百姓疾苦!
沙场行走,虽然志在百姓,却也心如铁石!
直到在交州见了古越山民,才开始有所改观!
与她所说的拜倒在唐瑛美貌之下,倒是毫不搭边!
不过这混蛋对她同样多有怠慢,她也难得找到机会讥讽一番!
而且此刻细盐有了着落,她也终于卸下了北平的包袱!
言及此事,多少有些小女子心思!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有什么!”
陆远不以为意,心不在焉道:“举世皆知,我陆扒皮贪财好色!旁人娶妻娶贤,我娶妻却只问姿容和嫁妆!这般大事,你南下前没打听过?”
他对自己名声,早已是破罐子破摔!
无论如何,能达成目的就好!
至于天下人议论,他才懒得理会!
你姑且说之,我姑且杀之,如此而已!
公孙离却是一怔,浑然没想到这混蛋竟然直接不要脸了!
随口一言,反倒堵住了她想要讥讽的所有后话!
嘲讽一个不要脸的混蛋有何用?
反倒是这混蛋的夫人,绝非如他所说,只有姿容和嫁妆!
正如之前对徐庶的解释,个个都该封赏!
否则论及姿容,糜贞岂会被遗弃交州!
“将军,我还有最后一问……”
公孙离明眸扑闪,俏脸娇艳欲滴,羞答答低语:“你不能拒绝,你昨夜乱来,在那磨磨蹭蹭,已经吓到我了,就得为我解惑!你的夫人都对你助力极大,那么我呢!”
她神色踟蹰,又轻咬红唇,怯生生道:“你和爹爹是同类人!你不会为了我领兵北上,爹爹也不会让北平军南下助你!哪怕是战马,他不会亏欠你,却也不会平白相送……”
“这算什么大事,值得你这般追问!”
陆远纵马靠近,忍俊不禁:“此事你不懂,北平军能与我公平交易就够了!至于你,以后你就明白了!不过每夜还是要供应肉包,不得怠慢,这就是你暂时的军令!”
大战止歇,他也难得轻松!
随意调侃,正和普通老卒一般放肆!
不过公孙离的意义,却是大汉北境的公孙一族!
时移世易,他也只是不愿在此时定论而已!
“你……混蛋!”
公孙离俏脸一绷,羞不可耐:“你明知我想问什么,却还要插科打诨!你的夫人都要到了,到时你恐怕早都忘了我了!”
她银牙轻咬,却也不禁稍稍黯然!
这混蛋的夫人都要到东海郡等待封赏,到时自己还不知该以何立场应对!
不过她随即又神色一敛,镇定下来!
反正还有唐瑛和伏寿呢,自己怕什么!
“好了,战马歇够了!”
陆远感受着绝影鼻息,回身一喝:“传令,大军疾行,直达东海郡休整!”
战马呼啸,风驰电掣!
一路烟尘滚滚,惊起无数抢收麦田的百姓!
“快看,那个就是陆扒皮!刘使君和那黑鬼各执一词,我们到底信谁?”
“刘使君已经跑了,黑鬼周仓还带着屠刀,你说我们能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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