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万籁俱寂!
扬州大军却已在晨曦中苏醒,静静蛰伏!
一万亲卫军横刀立马,整装待发!
一个个老卒眸光湛湛,齐齐望向大军前方!
一匹匹战马低声嘶鸣,马头直指前方阳平关!
陆远身披甲胄,纵马军前,也在打量前方阳平关!
公孙离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同样看向阳平关!
周泰护卫在陆远身侧,目光逡巡,也是紧盯巍峨险峻的阳平关!
一切迹象都已表明,扬州军兵锋所向,正是阳平关!
阳平关上,同时火把骤起,正如草木皆兵!
大量士卒蜂拥上关,瞬间打破了天地间的宁静!
城墙上投石机林立,滚木础石堆积,已然严阵以待!
一员员益州老将目光冷肃,神色决绝,于城头屹立!
无论赵韪,还是杨怀,高沛,刘璜,都已心中明了!
一场生死大战,就在当下!
此刻的对峙之势,也只差陆扒皮一声攻城军令而已!
整个阳平关上下,同样都在等待这道军令!
“全军听令!"
陆远当然不负众望,腰刀高举,声嘶力竭:“大军转向,奇袭定军山!"
他眺望阳平关,戏谑一笑,当即策马绝尘而去!
一万亲卫军老卒稍显错愕,动作却毫不迟缓!
战马齐齐掉头,追随陆远,直扑定军山!
战时条例,军令不容置疑!
片刻之间,扬州大军已经呼啸离去!
一路尘烟滚滚,喧沸冲天!
整个阳平关下,也已再无扬州军踪迹!
之前的生死对峙,好像只是一场儿戏!
陆远纵马在大军最前,龙精虎猛!
周泰拍马直追,扯着嗓门高喊:“主公,等等末将!你突然改了军令,得谨防暗箭!”
“兵在奇诡而不在招摇,我何时下过军令!”
陆远放缓马速,漫不经心:“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我军招摇而来,难道是为了顶着滚木础石,选
择下策攻城?”
周泰一征,当即心头了然!
主公只是屯兵阳平关下,的确没有下令攻城!
反而主公以往行事,也从未选择过强攻!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这是寻常兵法,连自己都懂,主公当然也懂!
之前只是做个姿态,给定军山守将泠苞看的!
如今却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十一万八千大军齐扑定军山,泠苞已经玩完了!
公孙离倒是无意定军山,只是星眸回顾,略显疑惑:“将军,阳平关内还有三万大军,他们怎么
办?”
她的本意,是大军不能在后背留下隐患!
陆远却是回顾身后,嘿嘿一笑:“是啊,他们只有三万步卒,怎么办啊!”
他未再多说,只是再次放缓了马速!
反而阳平关上的四将,却都是看着扬州军如狼似虎而去,满心凌乱!
此刻也都是想着陆扒皮那戏谑一笑,知道他们中计了!
可如此关头,他们只有三万步卒,能怎么办?
之前陆扒皮兵锋昭昭,显然志在阳平关!
他们也为此厉兵秣马,倾尽益州之力,决意要与陆扒皮在此死战!
虽然三万士卒吓得满裤档冷汗,但担心陆扒皮屠城,也勉强算是同仇敌汽!
好不容易才鼓舞起了军心士气,准备好了投石机和滚木础石,有了这番可以一战的局面!
可惜天不遂人愿!
陆扒皮在此虚晃一枪,竟然直接跑了?
此刻陆扒皮大军直扑定军山,定军山泠苞危如累卵,他们怎么办!
关内四将面面相觑,终究还是暴脾气的刘璜率先开口!
“陆扒皮这个废物,竟然不战而逃,我军怎么办!”
刘璜一摔腰刀,气急败坏:“我阳平关防御,全靠山水之间兵道勾连,可以与其它各军互为椅角!
只要我军能在此与陆扒皮鏖战,就可随时从各地调来援军!可陆扒皮竟然逃了!”
他是被陆远开凿运河,无意间挖破了涪水关,才被迫回归绵竹!
此次前来阳平关作战,对于陆远也是满怀私怨!
哪怕知道这是陆远声东击西,他们中计而已,也执意要说成是陆扒皮不战而逃!
只是对于当下局面,却也无可奈何!
“我阳平关防御的持角之势,实则早已被废!”
杨怀怒火中烧:“子午谷孟达就是个怂货,这个特角不值一提!只有定军山泠苞的一万骑兵,才是
我阳平关真正助力!只是此刻已被陆扒皮盯上了,我军怎么办?"”
他看透了陆扒皮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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