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平日最是恋家,有多久没收到家书了!”
“不对!老子的家书哪去了,此次怎么耽搁这么久!"
“不只是你的家书,还有我军的军粮,已经耽搁三日!"
“他娘的,老子想起来了!扬州军的确还有一支远征军,由文丑统领!”
“对!当时小将军还曾嘲笑陆扒皮,劳师远征,不自量力!”
“主公,老家到底怎么回事?陆扒皮所说是真是假?"
长久以来,他们始终是天下最强骑兵,有着无可比拟的骄傲!
他们也是天下最好的战士,嗜血无畏,天生属于沙场!
不过他们毕竟是人,是人就有情感,终究无法割舍血脉亲情!
即便庞德在沉默中爆发,妄图自欺欺人,抑或从陆扒皮眼中看到破绽!
可他们联想西凉军近日的异状,却已无法自欺!
武威与扶风并不远,顺流而下只需两日!
可为何连续三日,他们要靠韩遂筹集粮草?
为何近日以来,他们都没有收到家书?
主公明知韩遂为人,为何要将军粮这等大事,交由军粮操持?
以陆扒皮而今地位,在此事上胡说,有何意义?
只要主公一份西凉公文,就可轻易拆穿陆扒皮,让其威严扫地!
偏偏主公此刻没有公文,反而陆扒皮的确有一支远征军,之前屡屡被小将军嘲笑!
这支远征军人数两万,只要下了高原,就可经西平进入武威!
他们大军远离西凉老巢已久,西凉境内,只有一些州府衙役!
如果陆扒皮出兵偷袭,西凉之地,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之前陆远小火慢炖,不断渗透的情绪悄然爆发,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西凉军将士联想细节,越想越是心寒,忍不住纷纷将目光投向马腾!
马腾脑中轰的一下,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爆发了!
一时心思急转,计较着当下之计,还是要先稳定局面!
无论如何,不可见血,以免炸营兵变!
“你们……你们皆生在西凉,追随老夫已久!”
马腾竭力稳定情绪,太阳穴却依旧突突乱跳,面无表情道:“我军后方,的确如你们所想!不过你
们当知,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温而致战!如今之计,你们万不可意气用事!”
自从陆扒皮兵临他西凉军营,他就始终进退两难!
事到如今,他也同样骑虎难下!
虽然早知陆扒皮要挑明西凉老巢一事,可惜陆扒皮手腕太过隐秘!
只言片语,只任凭他们军中将士自行猜测!
如果陆扒皮直接挑明,他倒可以凭借威望,把此事说成是陆扒皮挑拨离间!!
如果他西凉军中只有少数人猜测,他也可以杀一做百,直接止住流言!
可此刻千余将士为此议论纷纷,他则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唯恐引发兵败!
自古顺民不当兵,当兵无顺民!
他西凉军将士战力最强,却也最是桀骜不驯!
如果他敢在此时挥刀,让这群人见血,结果就只会炸营!
甚至他根本无法搪塞,只得硬着头皮,将此事如实相告!
以免将士们心生不满,与他离心离德!
否则他爱子马超,哪怕有西楚霸王的战力,可拼死搏杀百人!
他们父子在愤怒的将士们面前,恐怕也会死的无比利索!
马腾环视西凉军将士,心头稍安,没有见血就好!
当务之急,还是该尽快回营,稳定局面!
即便让将士们失了敬畏之心,也在所不惜!
否则此刻与扬州军大战,他无法再封锁消息,西凉军必会分崩离析!
可惜陆远显然不愿让他如意,再次和颜悦色,纵马上前!
“陆某久闻西凉儿郎勇烈,可惜……"
陆远环视一群西凉军壮汉,似笑非笑:“昔年伏波将军六旬战遍野,何等勇烈!可你们一群废物,
戍守边疆,先把祖宗的基业丢了,现在竟然连自家婆娘都看不住!”
一众西凉大汉目光通红,纷纷喘着粗气,直视陆远!
个个兵器在手,好似直欲将陆远乱刃分尸!
只有马超面色阴沉,深深低着头颅,却狠狠攥着手中长枪!
目光内敛,唯有心中暗自计较,就快了!
“我大汉疆域,西域都护府本以疏勒为界!”
陆远恍若未觉,继续徐徐纵马,振振有词:“可你们这群废物,只知争抢陇西,却先后丢了疏勒,
西城,且末,敦煌,酒泉,西海!甚至如果没有陆某出兵,你们他娘的竟然连张掖都要弄丢了!”
他漫不经心,戏谑笑道:“凉州娘们跟着你们这群废物,有何出路!不如嫁到我扬州,个个都是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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