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为扬州之主,这份心思,自然不便多说!
至于河北乱党,则根本不是当务之急!
如果能有重要人物明正典刑,自可威慑天下,立他扬州规矩!
如果没有,也无伤大雅!
毕竟他扬州规矩,本就已有大量高官的鲜血立威!
“主公,这二人非同寻常!”
马忠斟酌言辞,言简意赅道:“一个是陈留太守张邈,一个是北海国相孔融!直接砍了,未免有点
可惜!而且孔融一直想见主公,锦衣卫的陆老二,又一直愿为他说情……"
陆远一证,稍稍动容:“孔融?他没死在乱军之中……"
他略微迟疑,轻叹一声,淡淡道:“将张邈和孔融都带来吧!孔融……值得一份体面!”
少倾,灰头土脸,却并未被绑的张邈,孔融被带到了陆远身前!
张邈纳头便拜,痛哭流涕:“大将军,你可还记得下官!下官是张邈,举足可灭的张邈!而且下官
既非乱党,也非叛逆!此次只是被袁绍胁迫而来,无奈为之!"
他心头惊惧,早已没了天下名士的儒雅风范!
只记得曹操曾言,陆扒皮只会笑脸杀人!
而他之前也曾在陆扒皮的鸿门宴上,逃过一劫!
当时陆扒皮视他为蝼蚁,举足可灭!
理由虽然卑微且屈辱,但总好过真被一脚踩死!
陆远挥手打断,面沉似水:“我扬州规矩,私酿米酒者死!但凡天下还有一人吃不饱饭,此规矩不
变!”
他本就要以割据一方的诸侯,为扬州规矩立威!
而他又将兵临兖州,张邈这个东道主,正是最佳人选!
何况他对于张邈,本就兴致缺缺!
真正让他在此驻足的,是孔融!
“大将军,下官并未酿酒,酒水皆买自行商!”
张邈语无伦次,结结巴巴:“下官知道扬州规矩,人人皆有一次既往不咎的机会!下官自知罪孽深
重,也愿献陈留之地,以换取此次机会!"
扬州规矩,天下名士多有不屑!
之前他也曾与大名士边让调侃,此规矩不问百姓出身门第,必不能久!
陆扒皮以此规矩穷兵默武,就是取死之道!
不过当下生死之间,他却宁愿放弃出身!
哪怕做个平民百姓,也要换取一次扬州人人可得的规矩,既往不咎!
什么豪门出身,贵族门第,哪有活命重要!
“一派胡言!”
陆远却一语回绝:“没人买酒,何人酿酒!竟然还想献地求全,你当我扬州规矩,是你的酒水买卖
不成!规矩就是底线,能随行就市的规矩,就不是规矩!”
张邈心头一沉,瞬间面色如土!
陆扒皮诡辩,看来是要取自己性命了!
自己倒是能与陆扒皮辩驳一番,可陆扒皮手中有刀!
“昔日逍遥客,今日治太平!"
陆远面沉似水,语气冰冷:“陆某封你为王时的警告,你当是耳旁风不成!你司牧一方,却尸位素
餐!只顾自己享乐,不管百姓死活!以至于兖州数十万百姓,青壮男子战死边野,妇孺老弱饿死沟壑
l”
他话锋一转,继续道:“我扬州不只禁酒,还有不作为罪!今日如果任你脱罪,我扬州规矩何在!
他日旁人问询,陆某如何面对那些枉死枯骨!”
话音落下,他就已没了兴致!
当即微微摆手,示意讨逆军老卒,将张邈拖走!
无论是为了规矩还是河北,此人他都非杀不可!
当然明正典刑,杀给天下人看,才意义最大!
张邈浑浑噩噩,怅然高歌:“昔日逍遥客,今日治太平!谁人之过……"
声音越来越远,终究被老卒拖拽至无声!
“行之,久违了!"
这时,孔融大袖一拂,涩声笑道:“昔日逍遥客,今日治太平!行之豪迈,果然一如既往!如此想
来,以行之的立场评价在下,高谈君子衫,渴饮百姓血,倒也不失偏颇!”
他是圣人门徒,当然无论如何,也不能给祖宗丢脸!
何况理念之争,本无对错,他也不屑多言!
礼崩乐坏之际,是否要恢复周礼,正是理念之争!
如同他的父母无恩论,本就不是在以孝治国的大汉,能够与寻常人辩驳的!
甚至即便两千年后,《人类简史》从基因上将此事说的一清二楚,他也依旧要为人诟病!
文盲归文盲,但大多数只是愚蠢,分不清生育之恩和养育之恩的区别!
亦如郭巨这个大孝子埋儿奉母,为了养老娘活埋儿子,这是极端,却也是时代的主流!
他不屑这般愚孝,却生于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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