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方长的县尉位置都是走了他的座师关系,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卢县令脑海中天人交战,看着方长的眼神从咬牙切齿,又增添几分哀怨委屈。
搞得方长抛弃他似的。
但最后卢县令还是挤出一个笑脸道:“方老弟,就当给老哥一个面子,那躲在我府上的几个孩子还得叫我一声外公呢。
你已经杀的够多了,就不要再杀下去了。
而且最近大家都有意见了,我这个县令也很难做啊。”
方长摇摇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既然要杀,自然要杀个干净。
而且王家家教如此不严,纵容子弟当街掳人,可见教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卢兄庇护他们,莫要最后救了几只白眼狼。
当然,既然卢兄都这么说了,那此事就算了吧,也免得有人说我不讲道理。”
还有比你不讲道理的人嘛。
卢县令默默翻了个白眼。
也就是打不过,否则他非得好好啐上一口。
“对了,王家抄家得到的钱财,我已经吩咐手下送上五成充公县衙库房,卢兄记得派人查收。”
方长貌似随意地说道。
闻言,卢县令呼吸不由急促了下。
他可是知道王家的家业是多大一笔财富,否则也不可能让他嫁女过去。
那是数以百万灵石计算的家业。
他很怀疑方长之前就是故意的,看上了王家的家业。
因为方长干上这一笔,他上之前下走动花的灵石就回本了大半。
当然,这事方长干得太粗暴,肯定会受到上方的调查。
一个不好,就是停职查办。
就算上面不想调查,可其他人也会找关系派人下来,没人愿意自己头上有个这样的暴君。
包括他自己也偷偷写了密报交了上去。
但没想到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事方长干了,锅方长背了,最后分好处的时候居然还有他一半。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刚才方长不给他面子的事情,他眨眼就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姻亲?
他哪来的姻亲,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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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弟,你这……哎,县衙受之有愧啊。”
卢县令话头一转:“不过这件事的确让城中不少产业都收到了冲击,影响了不少人的生计,想要重新建设是得花不少灵石。
之前我还忧心钱从何来,没想到方老弟就当了及时雨。
我一定不会让方老弟你的苦心白费的,这灵石我就收下了。”
“对了。”
卢县令好似想到了什么,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在说什么秘密。
“我刚刚收到消息,因为王家这事,城中不少大户兔死狐悲,联合起来向郡城举报老弟你滥用职权的事情,不久后恐怕调查组就要下来。
到时候老弟你一定得小心应对啊。”
他突然就舍不得方长倒台了。
这样大方分好处,不吃独食的好同僚不多了,此刻卢县令浑然忘记了举报方长的人中也有他一个。
方长对此倒是有所预料。
这是朝廷体制之下的疆域,要讲政治手段的,弱肉强食是本质,却隐藏在制度之下。
他虽然给王家安插了罪名,但正规程序应该是先捏造莫须有的证据,再报告上司,得到批准和命令,最后再对王家下手。
一切就合乎情理和规矩了。
这其中肯定又是一番博弈,比如王家寻求外援,洗脱罪名,甚至有机会找到关系倒打一耙。
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秀操作,就被方长简单粗暴的干掉了。
如此行为,自然要承受反噬。
他既然占了朝廷体制的便宜,就要被朝廷体制所束缚。
“郡丞大人可有办法压下去,需要多少灵石?”
方长问道。
能用灵石解决的问题那就不叫问题。
就像他毫不吝啬地将王家一半家产分给了卢县令,立马卢县令就把什么王家抛到脑后。
若不是怕吓到人,全给卢县令他也不在乎。
这才几个钱啊。
卢县令不由咽了咽口水。
有一说一,他就喜欢方老弟这豪爽劲。
就两个字,大气!
不过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道:
“来调查的官员是独立于正常行政体制之外的监察司,有风闻上奏的权力。
莫说我老师,便是郡守大人也命令不了他们。”
“王家剩下的一半可够喂饱他们?”
方长冷不丁道。
“咳咳^”
卢县令差点呛着,连忙轻咳两声。
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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