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来我家的表妹,抢走了我爸妈和哥哥的偏爱。
说要永远陪在我身边的竹马,最后也喜欢上了她。
盛湉趾高气扬地告诉我:「我会抢走你的一切。」
笑死,能被绿茶骗走的没脑子生物,谁在乎?
1
我讨厌盛湉,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和她的心眼子加起来一共八百个,她占八百零一,我倒欠一个。
盛湉十四岁来我家。
舅舅早亡,舅妈在外地忙着挣钱,把她送来我家。
聘聘婷婷一个女孩子,像三月枝头初绽的杏花。
娇俏的,又惹人怜爱。
我原本也是很喜欢她的,我的爸爸妈妈,我的哥哥,都很喜欢她。
直到好久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品出一丝不对味来。
盛湉没来我家前,可乐鸡翅的最后一个,都是留给我的。
盛湉来我家之后,我吃了一个就不能再吃了。
还想夹的时候,她就泪眼汪汪,也不说话,就看着。
看得我妈一筷子打掉我的手:「吃吃吃,多让给湉湉姐姐留吃,人家……」
后面的话她就不说了。
不说也知道。
无非是多可怜,没爸爸,她妈妈之前一直带着她在外漂泊,很辛苦之类的。
盛湉来我家没多久,看我弹钢琴也眼馋。
巴巴地站在一边,扯着我妈袖子,「姑姑,轻轻好厉害呀……」
我妈拍着手哈哈笑:「有什么厉害的,她在老师的学生里面也不出挑。」
盛湉垂了眼,嗫嚅:「其实我以前也很想……只是妈妈不……」
话说三分,引人遐想。
我爸妈都是心肠软的。
爸爸直接说:「那你和轻轻一块儿学呗。」
「咱家也不差那钢琴课的钱。」
我妈连连点头。
盛湉一下开心起来,抱着我妈笑:「谢谢姑姑!」
「谢谢姑父!」
我哥站在一边:「你要是去了,肯定比轻轻学得好。」
「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吊儿郎当。」
「我才没有!」当面被这样说,我是真的有点生气。
只是他们没察觉,也并不理会。
四个人其乐融融地笑。
我坐在钢琴前,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2
盛湉很有天赋。
她的琴技进步飞快。
家里的那台钢琴成了她的表演专属,每次一弹,另外三个人齐齐鼓掌。
偶尔我练琴时,我哥沈决路过,也插进来说一句:
「确实不如湉湉。」
说得多了,我摔了琴盖要和他打架。
他轻而易举把我放倒,看着我涕泗横流的脸错愕,随即哂笑:
「不就是说了句事实吗?这有什么好哭的?」
盛湉「恰好」路过,穿着我妈给她新买的白裙子站在一边,精致得像天上的仙女。
声音也柔柔的:
「轻轻很努力的。」
沈决嗤笑一声,点点我的脑门:「她就是笨。」
我确实很笨。
沈决和盛湉都很聪明,做什么都轻而易举。
新学的谱子谈几遍就上手。
但我还要练习更多遍。
他们可以拿前几名的奖状回家,被妈妈夸奖,我中上游的成绩不算拔尖,只能说不拖后腿。
唯一会被夸的,只有我会沈决不会的钢琴。
只不过现在没有了。
我也想过是不是盛湉是真的喜欢钢琴。
可她并没有坚持下去。
被夸奖一阵过后,钢琴似乎成了我们家最不起眼的东西。
我再没能得到过他们哪怕一次的肯定,即使提起,也只是「湉湉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没有人在乎数十年如一日把它坚持下来的我。
3
但我对盛湉讨厌值达到顶峰,还是在十八岁那年。
我和盛湉的生日离得很近。
爸妈总说,要在十八岁给我举办一场盛大的成人礼。
我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穿着公主裙,戴着亮闪闪的小皇冠,和林戈一起切蛋糕的场景。
如果林戈能顺便和我告白就最好啦。
其实爸妈和哥哥不是没有察觉盛湉的小心思。
可是小孩子的争宠,在他们那里只是盛湉对爱患得患失的表现。
他们表示理解,且并不介意。
家里没有和我同仇敌忾的人,我就只能找林戈了。
他是我的竹马。
比我大半岁,却老成得像是大我五六岁的哥哥。
我和他吐槽盛湉。
偶尔情绪激动,也骂盛湉。
林戈不说脏话,但也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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