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纪如江看看脸色都很难看的三个人,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那绕了一圈又一圈,绑得死死的床单,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将纪如江身上的床单割开,又坐回自己的座位,闻人靖宇喝了一大口酒后才开口问道:“到底你听到的是什么声音,现在好好和我们说一说吧。”
“不就是一女子的歌声么,还有什么好说的?”纪如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才回答了问题。
明知纪如江一定有事情没有说出来,闻人靖宇也没有什么立场去逼问他,用眼神拦下想追问下去的董震和徐青,闻人靖宇端起酒杯对纪如江道:“既然如江贤弟不想说,为兄也不好强求。来,谨以此酒恭喜贤弟逃过今天这一劫。”
轻轻一笑,纪如江的笑声中包含着此许苦涩。“逃过了今天,明天又当如何?”端起酒杯在手中把玩着,却没有送入口中。
“三少爷……”徐青想说点安慰的话语,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过也罢!”纪如江突然又大笑了起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如何明日再说吧。”
“也是,哈哈!”闻人靖宇放下心中的心事,端起酒杯与纪如江一起欢饮,直到天蒙蒙亮起,才起身告辞。
纪如江正好也要去向纪家老夫人和夫人问安,于是顺便将三人送出去,免得他们在这内院迷路,进到不该进的地方。
“如江贤弟,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可又怕太唐突。”纪如江将三人送到后院与前院想通的门前,正要离去,却被闻人靖宇给叫住了。
“大哥是否想问你我素不相识,我为何会如此信任你?”纪如江回过身看着闻人靖宇,见他点了点头于是答道,“因为一样东西。”
“一样东西?”闻人靖宇还当真想不到是什么东西可以让眼前这人如此信任自己。
“你的玉佩。”纪如江的眼神落到了闻人靖宇腰间挂的那块玉佩上面,原本清澈的眼神多了许多复杂的东西,“姬冰落是你的未婚妻吧?”
姬冰落!这个名字一入耳,就像是一个震天的响雷一般,将闻人靖宇给震呆了。这么多年了,这个名字还是第一次自别人的口中说出来,而还这个“别人”还是一个完全与自己的生活不相干,昨天才第一次见面的外人。
心神早已不知飞到何处的闻人靖宇被董震给摇了回来,想说再向纪如江问个清楚,却发现在自己发呆的时候,纪如江早已离开。
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去找他!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的闻人靖宇甩手就想往里冲,被董震和徐青一人一只手给拉了回来。
“放开我!”瞪视着身边的两人,闻人靖宇的目光似两把利箭直刺入他们的心里。
被自家大哥用这种眼神看着的两人不由得一哆嗦,但手上仍是没有松上个一分半毫。“大哥,大哥!”徐青拼命地叫着,试图唤回闻人靖宇的理智,“你这么闯进去,是多么失礼的一件事。万一纪家真的与大嫂有关系,会让大嫂难做的。”楼兰山庄的人提起姬冰落的时候,都是以“大嫂”来称呼的。
闻人靖宇显然是把这句话给听了进去,渐渐静了下来,不再这么急着冲进去。徐青一看这个情况,忙趁热打铁道:“再说了,我们又不是见不到三公子了,可以等他出来再问问啊。”
闻人靖宇果然完全安静了下来,半晌才答了一声“嗯。”
徐青和董震大大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已经围满了被异动吸引过来的人,个个都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不由觉得尴尬万分,忙拉着仍在发呆的闻人靖宇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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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江见过祖母、母亲。”纪如江走到他祖母的房内,看到自己的母亲陈氏正一脸欣慰地看着自己,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焦虑,而自己的祖母仍是如平时一样坐在那里,微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忙向前走了几步,恭声问好。
纪如江的祖母李老夫人当年是出了名的美女,如今已年过六十却仍是美丽动人。也许是因为生活环境的原故,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刻上风霜的印记,反倒是为她增添了几分韵味。
此时这位老夫人正坐在首座上看着自己仅余的一个孙子,脸上无喜也无悲,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昨天的事情我都听纪豪说了,你昨晚怎么样?”
“幸得祖宗庇佑,昨夜虽有危险,但总算是化险为夷。”纪如江不愿多说,所以一语带过。
“我就说吧,”听到纪如江这么一说,李老夫人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儿媳妇,“我们纪家男子多为短命,但总有一个可以活得长久,这一定是祖宗在上面护佑着我们。如今这‘如’字辈的只余下如江一个了,祖宗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出事的。”
就这种理由就认为自己一定不会死吗?纪如江看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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