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市区苏绣旗就打通了电话,档案室的小王和陈王刘还有小孙上路了。
史长发的手机也响个不停,吴乐打电话来问为什么局领导不给她派任务,坐办公室翻档案这种小事让她干不合适。史长发转头问郑望龙叫吴乐查什么档案,郑望龙回答是林家所有人的档案,包括林震业备案的资料,他在九零年时曾犯过伤人案,将一名日本客商打成重伤,据查两人当时因中日历史问题在进行决斗。史长发干咳两声,对吴乐说这是很重要的工作,没什么合不合适。才刚挂断就又有电话打进来,是罗伟,他首先问郑副队是不是在身边,口气有些犹豫,史长发心领神会,说是啊,我们再过十几分钟就到局里了,罗伟在电话那头说这事得私下向你汇报。邹建民的电话也打进来,他已经在局里,林家在古玩界名声很好,甚至经常把一些贵重的古玩送给并不很很熟悉的朋友,在拍卖会上也从不跟人发生争执,遇事总是礼让三分,根本不会有什么仇人。
史长发把情况简单说了下,不过没细说,郑望龙的手机也一直在响,林家别墅及公司连锁店方面的清查都有所发现。史长发又打电话到户籍科,那边在外来人口登记记录里查到林震业情人何莉的资料,二十一岁,曾旅居日本十年,大连人,但据海景别墅区保安回忆,案发前她就已经离开,像是被林震业抛弃了,不过大连方面回电说该人从未返回。另外,户籍科的女干警告诉史长发,郑望龙已经知道这事,档案在他那。史长发眉头微皱,并不生气。
一山不容二虎,竞争时使用一些手段是难免的。
然而,史长发总感觉自己的脑后有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盯的他紧张,像一丝不挂的站在人群前,被无数嘲笑、蔑视、鄙夷、非议甚至是仇恨的目光在身上瞄来瞄去。史长发很不自在,他试图摆脱。
‘老郑,你对这个何莉有什么看法?‘
‘我已经调人手去查了,她很可能与案件有关,说不定就是她与凶手内外勾结做案的。‘
‘嗯,有一定道理。也许她与杨速有某种关系。‘
史长发说着眼睛向后视镜瞟去,苏绣旗在打电话,声音压的很低,只简单的说是,好的,当然一类的词,显然不想被人听到谈话内容。史长发心底不自觉的猜测:难道就是她让自己感到不自在?一定是,但,为什么在庄秦那还有在山上时都没有这种感觉呢?或许那时她还不想暴露自己。可是,她暴露了什么?史长发感到一阵迷茫,苏绣旗什么都没有暴露,如果非要说暴露的话,她在雨中被淋湿时,倒是显露出了诱人的曲线,还有蕾丝花边的胸衣,还有紧贴臀部的无痕内裤……
史长发感到小腹下燃起一团火,他咽了口唾沫,心生困惑,今天自己太过反常了。
回到局里已经是下午三多,无量寺之行耗费了大量宝贵的时间。但史长发并不后悔,只是奇怪每具尸体鼻腔内都有香灰这样明显的线索,在无量寺居然断了,说不定苏绣旗查到了什么,却有意隐瞒。想到这,史长发从后视镜观察苏绣旗,她正在检查常得大师的信,因为带着防水档案袋,所以保存完好。从她的表情看不出什么,还是那么清秀纯真的模样。
苏绣旗会是叛徒吗?史长发疑惑不解。
在局大院里郑望龙先下了车,陈副局的车等在那,他要去接市里派下来督办案件韩伟杰。韩伟杰是现任镇西市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柳克民的秘书,柳克民是前任省长,前年因为身体原因退下来,在镇西市养老。镇西市许多领导都是其一手打提拔起来的,包括市长胡长清。柳克民派韩伟杰下来可见是非常重视这起案件的,胡市长已经提前上路了。
郑望龙下车时,史长发似乎看到陈副局长脸上掠过一抹笑意,给人的感觉却是诡异。史长发心下一顿,随即恢复。
进入局办公大楼后,史长发突然向苏绣旗发问。
‘你认识常得大师吧?‘
史长发的语气冰冷,苏绣旗一愣,并不否认。
‘你怎么知道的?‘
‘噢,我是看方丈室外的菊花后想到的,你总是习惯取朝南的花朵泡茶,而方丈室外的菊花也是一样。再有就是你眼睛红了,哭过吧?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这个……我经常到无量寺求签,所以认识。常得大师是个好人。‘
两个人边说边走,到楼梯口,史长发正要上楼,苏绣旗叫住他。
‘史队长,看你今天在车上盯着我的样子,真是……色狼一样,我教你几句清心咒吧!‘
史长发的脸霎时红到了脖子根,他局促不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苏绣旗抿嘴笑了,似乎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跟我说:叭唎噶哖咮唏咖。念的时候大拇指掐在少海穴上。‘
史长发红着脸笨手笨脚的学着,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听苏绣旗的,但苏绣旗显然没什么恶意。而且在车上时,史长发确实感觉欲望难以压抑,这可不他的为人。
‘我要去换身衣服,一会见。‘
苏绣旗说着走开了,史长发掐着少海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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