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电光扑入华佗怀里,竟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华佗等人没有半丝异状。华佗固然惊讶,张梁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此时裴壮士已经出手,武器是一条扁担,战技却是枪法,上手便用杀招,片刻间已有四条汉子已经被撂倒在马下,还有两人正在苦苦支撑。张梁见势头不妙,口里打声招呼“撤”,忙转身遁去。
其余二人见走了首领,无心恋战,被裴壮士顺势挑下马来。华佗等其它三人包括苏佩惊魂未定,匪徒便已得到清理。这些匪徒都被裴壮士伤及筋骨失去战力。华佗和裴壮士计较一番,觉得怎样处置这些人都不合适,干脆对其伤势稍作处理后让全部自寻出路
最惊异的是苏佩,电光入怀的时候,感觉自己胸口的玉佩一阵震动,尔后再无声息,知道此番无事全是玉佩作祟。于是心下隐隐不安。
再行得十里,便到了汝南郡府所在。
此时的汝南,较京师洛阳又是一番景象。原来汝南郡自周代起至战国时多为众子、候国所在,虽势力不大,但在当地根深蒂固,属于豪族。蒙得数十代更替,新旧豪族并立。远的有顾顿子国传下来的姬姓户族,蔡平候传下来的蔡姓户族,近的更有国姓户族若干以及自袁安传下来的袁氏一族。按照五家为邻,五邻为里,四里为族,五族为常,五常为州,五州为乡的划分,此时的汝南早已超越了此编制。因此汝南的政治,实际上是因地制宜的豪族政治,为政者只须持平折中维持均势即可,至于本地经济,各户族全赖此为生,自然会戮力相辅。
再者,汝南距京师六百余里,各豪族在京师的消息快的有两天便传至,慢的三到四天便能抵达,所以但凡京师的动静,总能迅速掌握并有效应对。加上各豪族对该地的维护,是以汝南郡虽处中原,但对于各种冲击能相对保持缓冲和克制。
因此,汝南郡府所在的汝南城内,虽不至于商客云集,但总算是开市营业的状态,比起洛阳的闭市休业总算是要强许多。
华佗等人找一处客栈投宿下来,苏佩这才找到和华佗交流的机会。
“小家伙,说说白天是怎么回事吧。”华佗弹了弹苏佩的脸蛋,乐呵呵地望着他。
“我也不知道,可能和玉佩有关。”苏佩对于华佗这手比较反感,但是也无可奈何,“你能不能以后不摆弄我的脸蛋呀,这样会流口水的。”
“两个月多点的婴儿就知道这个?”华佗不理那茬,将苏佩的玉佩轻轻拽出来仔细端详。
比起先前的状态,此时的玉佩紫色中隐约有一丝黑线游弋,让华佗琢磨不透。华佗估计是由于吸收了法诀的法力所致,但无论如何他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玉佩能够吸收法力,于是只好再将玉佩挂在苏佩的脖子上。
“华爷爷,你听说过汝南的许劭吗?”苏佩忍不住问华佗。
“许劭?我倒是知道平舆的许家,但是不清楚是否有这人。”华佗对小家伙的怪异已经习惯了。
“应该是平舆许家的人。”苏佩这样应到,暗说此时许劭许子将还没有出名罢。据史书记载,该人与其兄许靖主持的《月旦评》对朝局中的人多有指摘,一时间都以得到该人的正面评点为荣,以得到恶评为耻。
“平舆的许家有何来历?”苏佩问。
“平舆的许家,据说世代都是以春官为技。”华佗应到。
“何谓春官?”苏佩不解地问。
“春官,最早实际上是刊印皇历,负责分发的官员。后来演化为靠口才行走乡里,附带着交易皇历,也就不是朝廷任免的官职了。许家精于此道,将天文律历,风水堪舆揉于其中,形成指导民众的宝书。如何时宜远行,何时宜动土等通过查阅皇历便可定期。而说春官为技,则是指他们的口才,他们每到一处便收集当地的传闻趣事,将其整理成文,是曰‘小说’。此类文章多以讽喻劝诫为目的,以口语为形式,因其最初的形式便是存在于春官口口相授过程中。春官每到一处便聚众宣讲这些故事,并乘机交易皇历。”华佗到底是行走四方之人,对这些掌故说起来也头头是道。
“哦,原来如此。”苏佩禁不住感慨。
华佗等人于汝南小憩得两日,忽然有人清晨来拜访,自称平舆许劭许子将。华佗大为惊讶,因为刚刚听得苏佩提起此人,想不到竟然会登门造访,于是带着苏佩一起接待。
此时的许劭年近双十的样子,面色冷峻消瘦,眼光犀利灵动。见到华佗托一婴孩出来相见,自是惊讶,但也多不询问。寒暄过后,马上谈到自己在汝南城内修习学业,现接到家书说家母病重,欲于汝南觅得良医去平舆一观。听人传得有神医华佗在城内,于是前来拜访。
苏佩闻此邀请自是意动,于是以手拉华佗可行。华佗便答应下来说略为收拾一下便动身去平舆,许劭自是感激不尽。
出了汝南南城门再南行,便是去平舆之大道。此时是隆冬时分,天寒地冻,路上鲜有赶路的。许劭马车在前,裴壮士驾车跟随其后一路往平舆赶。
行至半途偏僻处,许劭停下车来,说稍事休憩再赶路。于是许劭让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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