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拿着昨晚画好的图纸,直奔归无院,这次锦娘没跟着我。
想起昨晚锦娘来给我上药,我顺从地没有拒绝。上完药后,我笑眯眯地跟锦娘讨这药,锦娘犹豫了一下便给了我,我故意问她药的原委,她也没瞒我,详细的将这药的来历,药效都告诉了我,只是没有说它的香味会经久不散。
我收了这小瓷瓶,本打算不再说什么了,哪知锦娘犹豫片刻突然道:“小姐,昨夜我本打算进去寻你的,没想到刚进门,堡主便来了。”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诧异地看着她,心里却在想,凌奕那么快就来了?那他都听到了多少我们的谈话?还没猜明白,就被锦娘将魂勾了回来。
她有些尴尬道:“我本不打算让堡主知道你去了归无院的,却没料到堡主自己寻了过来,我也很诧异堡主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是这样的么?我心里有些疑惑,这药是凌奕交给锦娘的,却没给她说真正的作用,难道他连锦娘也不相信?但锦娘为何要给我说这个?是看到凌奕对我的态度有所转变,想对我示好?还是同情我,可怜我?她下午的时候生疏谨慎的态度,是因为怕我误会她么?
我怔怔地想着这些问题,一时理不出头绪。
锦娘见我不说话,可能以为我不相信她,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打算出去。
我忙唤住她,低声道:“锦娘,我没有怪你,即便是你通知凌奕来找我,我也能理解。”
锦娘顿了顿,哑声道:“小姐,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唉,造化弄人。”
心底有一丝感动升起来,锦娘终究是个心软的人啊,不管她有再高的武功,再坚强的意志,总是改不了原本的那份心性。锦娘,你这么纵容我,难道就不怕到那天你家小姐真的回不来吗?
我抿起唇。拉着锦娘柔声道:“锦娘。不用说了。我知道。我从没有怪过自己命不好。每个人地人生路。都是自己走出来地。不是么?”
锦娘握着我地手紧了紧。勉强浮起一个笑容:“小姐。好人总会有好报地。”
是么?好人真会有好报?我是好人么?这个好坏该怎么界定?我抚着脸看着铜镜中这张逐渐熟悉地面容。一时失神。
“妹妹来了。我正想去找你呢。”一阵清脆地笑声打断我地思绪。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进了归无院。红姑正巧笑倩兮地立在前面路口看着我。
我欣喜地上前挽着她。笑道:“原来姐姐要来找我。早知道就待在房里等姐姐来接我好了。这归无院藏得可真深。我差点就迷路了。”
红姑扑哧笑道:“这芙蓉堡都是你地。难道还怕走丢了。”
我失笑,却不反驳她,这芙蓉堡我可要不起,要是有天真的顾清影回来了,他们估计个个都得跌破眼镜,那时候,也不知道我自己身在何方。
红姑见我手里拿这图纸,好奇的取过去,横看竖看了半晌,才诧异道:“这是什么东西?我可从来没有见过。”
我笑起来,当然没见过,这时代怎么会有陶瓷卷发棒。
我在现代买过一套飞利浦的发型造型器,它有很多种功能,夹直发、大卷、小卷、玉米穗、三角形的小波浪,一共五种形状的造型器,但它的原理都在最主要的一根发热棒上面,将造型器套在发热棒上面,加热后可以随心所欲地造出各种发型,深得我喜欢。
之所以要做这个东西,是为了掩人耳目,我真正要的是中间那根可以加热的金属发热棒,我想这时代没有合金,可以用铁打出来,一根细长的铁棍,尾端有手柄,三分之一处有一个小卡子,将它放到炭火里加热后,在外面套上一个陶瓷烧的圆筒状外壳,用小卡子卡住,便可以卷头发了。里面的那根加热棒被我改良了一下,套陶瓷外壳的那一头削尖,去掉陶瓷外套,就是一根趁手的凿钉。
我为这个事情,昨晚想了一夜,半夜偷偷溜进凌奕的书房,费了不小的劲才用毛笔画出来,配上我的解释,鲁大师应该看得懂。
我画了大中小三个型号,这样我就可以拥有三根不同长度及粗细的凿钉,过两天再陆续想一点别的东西,将钩环,登降器等物品混在里面备齐,再寻上一卷长度韧性都符合要求的绳子,我简陋的攀岩工具就基本齐了。
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逃出这芙蓉堡的办法,这里看似松懈实则严密的监控,还有这复杂的地形,要想直接从正门逃出去,几乎等于做梦。那次去后山的时候,我曾仔细观察过后山的悬崖,深是很深,但崖壁符合攀岩的条件。首先,它的倾斜度小于九十度,这样下落的时候不会擦伤或者撞到崖壁;第二,它的崖面比较丰富,不是光溜溜的大圆石,适合攀爬;还有,崖缝里长有树,那就有供我中途休息的地方;另外看崖下的雾气,应该下面有水面。
虽然我没有太大的把握,这里也不像我在前世参加攀岩俱乐部时,每一个攀爬的崖面都要做详细的安全测算。但我仍要试一试,危险和机会是并存的,我不愿意在这里坐以待毙,或者是任凌奕将我当手机卡一般换来换去,虽然这两天他对我的态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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