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柔软娇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正在得意,恍惚中也没注意是谁在叫,这里这么多姐姐,管她叫谁呢。我盯着凌奕笑得很邪恶,很想再看看他害羞的样子,正在盘算着继续逗他,那讨厌的声音又来了,
“宁夕姐姐……”这回听清了,是顾清影。
“噢,叫我啊?”我斜斜地偏过身子,醉眼朦胧的打量她,腰侧靠在桌沿上硌得不舒服,我皱了皱眉,“清影怎么啦?有事找我?”
她看到我的神色,微微一顿,但还是将手中的酒递了过来,“清影不擅饮酒,拂了大家的兴致,如今想先行回房休息,临走前借花献佛,敬姐姐一杯。”
“要走啊?”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接过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旁边伸来一只手将我的手腕托住。
我转头对凌奕一笑,见他也立了起来,正关切地看着顾清影道:“要先走么?”
我皱了皱鼻子,有点不满,讪讪的端了酒看他俩说话。
顾清影对凌奕点了点头,转头对我憾然一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也端着酒,忙将它喝了。
顾清影这才含笑道:“大哥不必担心,清影识得回房的路,宁夕姐姐今晚也喝了不少,大哥好生照顾姐姐。”
如果这时还有第四个人注意到我们,一定会被这场景雷翻,做妻子的对丈夫说,“诶,我就不碍着你寻欢作乐了,你记得把别的女人照顾好,不用管我。”然后此场景当场便被华丽丽地录入《当代二十四孝贤妻志》以传后世。
如此惊悚地现场实在是不适合我。我立即将手抽了出来。嘻嘻笑:“诶。曲子不错。来跳舞。”然后便踩着曲线“翩然”而去。将这摊子扔给凌奕去处理吧。
这个乌龙我搞不懂。嘿。虽然我现在云里雾里。可没傻呀。顾清影大度得实在有点离谱。不明白啊。不明白。所以干脆不理不理当猪处理。她爱怎么折腾自己折腾去吧!
我偏偏倒倒地扯起早已不分东西南北地红姑。加入了胖子和若薇地阵营。一时间并不开阔地水榭内群魔乱舞。鲁老头将一首曲子弹成了后现代迷幻乐。再配上迎风闪烁地灯火。我差点要以为自己又穿回去了。
我抽了个空偷瞄了眼刚才地座位。不由撇撇嘴。果然还是放心不下啊。人家刚说走。就忙不迭地亲自送回去。哼哼。算了。月色如此美妙。气氛如此热闹。我不烦躁。我不烦躁!
自我催眠三秒以后。我端起桌上地酒壶开始轮番给每个人敬酒。就连睡得人事不醒地阿龙也用筷子撬开嘴强灌了一杯。胖子抱着肚子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闭着眼呻吟“老。老子是天下…无敌。谁。谁再来…拼…”;红姑更是松了发髻。倚在杜神医地肩头。笑得一脸地迷离。喃喃不清得说着什么;若薇还算好。知道和稀里糊涂地鲁大师比琴技。我双眼模糊地瞅着门外。被那耀眼地花灯吸引了神智。跌跌撞撞地准备出去猜灯谜。
呃。都写地什么?一团乱七八糟地蚯蚓文。看不清楚。算了。还是看月亮吧。月色真好啊。不愧是过节。连月亮都多出来几个。怪不得这么亮……
我揪着一盏花灯,摇摇晃晃地仰头赏月。只听“啪”地一声,那花灯竟被我整个拽了下来,重心顿失,眼看就要后脑触底,仰天摔倒。
在0.01秒之后,我满意地发现,我被人接住了,温暖舒适的怀抱,还带着疾奔而来的风,眼前熟悉英俊的面容慢慢从两个重叠成一个,带着一丝微怒,“这么不小心!”
我将灼热的掌心贴上他的脸,咬着唇轻笑,“我看见你过来了,故意的……”
抱着我地手紧了一紧,半晌后耳边传来他的低语:“傻
我嘻嘻笑起来,顺势将手环过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叹:“你不喜欢么?”
接着便听到他地呼吸微微一滞,声音暗哑起来,“喜欢,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那就好,我毫不掩饰地轻笑起来,声音柔软妩媚得我自己都第一次听到,“那就送我回去吧。”
“好!”随着这声有些急促的回答,我身子一轻,便被他抱了起来。他走的好稳,我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听着他急促有力的心跳,满意的闭上眼。
周围的草从中还有轻微的虫鸣,山风拂过来,带了一丝初秋的凉意,我比刚才清醒了一些,睁开眼,发现已经出了归无院。两旁地大树仍和我离开时一样茂密青翠,摇曳的树影中洒下来斑驳的月光,我恍惚记起,几个月前他也是这么抱着我从归无院出来,将我送回住处,那次我也是酒醉,只是当初的心情和如今完全天差地别。
“宁夕,”他突然低声唤我。
“嗯”我抬起头,迎上他带着疑问的目光,狐疑道:“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下,你,不难受么?”
难受什么?我怔了怔,为什么要难受?
“那个,你,上次酒醉……”他迟疑道。
我恍然大悟,接着便笑起来,心里涌起一丝甜蜜的感动,原来他还记得我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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