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淌着及膝的泥泞,精疲力竭的杜兰克中校再也没有一丝的力气迈动酸痛不已的两条腿,灌满泥浆的靴子加上肌肉的酸痛,让每一步都显得那样的沉重。秋夜的冷风中背部被火灼伤的地方发出一阵阵针刺般的疼痛。破烂的作战服已经不能阻挡那些稻穗刺痛暴露在外的皮肤。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只感觉穿过了一片又一片泥泞的稻田。喘息着,杜兰克中校下意识的掏出指北针,开始修正方向。只有向东或者向南才有希望遇到联军部队,否则再这样漫无目的的一通狂奔迟早还是要落得个被中国人俘获的下场。
酸涨无力的两腿让中校不得不暂时停下逃亡的脚步。胡乱的扒开已经条条破烂的作战服,杜兰克中校用水壶中的饮用水仔细的冲洗着背部的烧伤处,阵阵的刺痛让他龇牙咧嘴的倒抽两口冷气。小心的处理完伤口后,中校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小块的巧克力,严重透支的身体急需要补充热量。
尽管只是短暂的放松,但已经高度紧张的神经和极度疲劳的肉体猛的从弓弦样绷紧的状态中松弛下来还是让杜兰克一阵的头昏眼花。眼前金星飞舞,无边的黑暗汹涌而来。
天空中滚雷般的闷响把杜兰克中校从昏迷中唤醒,背部的伤口和酸涨的两腿传来阵阵疼痛,知觉在渐渐的恢复,下意识的闭上眼,等到视觉慢慢的适应了四周里的黑暗后,杜兰克中校才开始继续逃亡,在确定了方向后,中校决定一直向正南方向行走,说不定在那里会找到联军部队的。
“我的上帝啊”看着无数的战斗机闪着红绿色的夜航灯流星一样的掠过,瞠目结舌的杜兰克中校喃喃说道。
时针悄悄的指向了凌晨的三点时分,这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候,即便是在纷飞的战火中挣扎着生存的人们此时也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疲劳。
透过气泡坐仓,杨叶注视着坐舱外那片漆黑的夜,淡淡的云层稀薄,璀璨的繁星点点的如同镶嵌其中的锆石,一轮皎洁洒下惨白的月光,在恬静的夜空中隐隐出浓重的杀机。
此刻在他的这架‘歼-10’战斗机的上下左右空域,数百架中国空军的战机正闪着美丽的幽蓝色的尾喷高速的扑向那浩瀚大海中的联军庞大的远征舰队。
多层次突击的中国战机群分为了三个高度空域编队,分别担任不同的作战任务:在9000米至12000米的高空是由两百余架精锐的‘歼-10’和‘歼-11’重型战斗机、‘歼-8’高空高速战斗机组成的掩护编队,包括杨叶所在的‘零点6’战斗群在内,这些挂载着中远距空空飞弹和近距离格斗弹的战斗机将直接的从外围扫荡从联军航空母舰上起飞的拦截机,为整个攻击部队扫清空中的威胁;而在3000米至9000米的高度上,在五十余架‘歼-10’、‘歼-7E’战斗机掩护下的十余架‘苏-30’战斗攻击机将直接的用机载反舰飞弹在联军密集的防空网上撕开一个口子;300米低空突进的五十架海航的‘飞豹’战斗轰炸机和‘强-5’攻击机才是最终的致命绝杀,从联军舰队防空网上的破口处蜂拥而进后,这些‘飞豹’和‘强-5’将对联军的所有水面舰艇发起饱和性攻击,到时候数量众多的反舰导弹将成为联军防空火力的梦魇。
凄厉的警报声回响在整个联军远征舰队的上空,刺耳的警铃中,衣裳不整的水兵们冲出睡舱奔向各自的战位。
所有的防空舰打开对空警戒雷达和火控雷达,‘宙斯盾’系统的主体-‘SPY一1B/DSEI’相控阵雷达开始最舰队周围空域目标进行雷达扫描,‘Mk41’垂直发射系统中一枚枚‘SM标准2’防空飞弹蓄势待发,‘密集阵’近防御系统转动着炮身,随时准备击落死亡的暗箭。
舰队核心的几艘航母掉转庞大的舰身,对准逆风方向航行,几架‘E-2C鹰眼2000’预警机被紧急弹射升空,一架架‘F/A-18E超级大黄蜂’战斗攻击机满挂着各种空空飞弹被升降平台从下舱的机库中提送宽大的飞行甲板上。
两分钟之前,一架担任空中预警任务的隶属于美国空军第961空中管制中队的‘E-3望楼’型远程空中预警指挥机扫描发现了成群结队而开、气势汹汹的中国战斗机群,拦截指令很快的下达。
‘蓝岭’号核动力指挥舰,战情中心,气氛显得格外的紧张,惨绿的荧光映射下一张张苍白的面容,作为整个远征舰队指挥控制中心的‘蓝岭’号核动力指挥舰战情中心承担起了指挥舰队防空信息网络的核心任务。
弗兰切中将神情肃穆的看着‘AN/UYQ一70’先进战术显示系统上纷纷点点成一片的代表中国战机的信号标柱。尽管拥有世界上最为先进的‘宙斯盾’防空系统,尽管该系统可控制多种武器构成远、中、近相互衔接的防御圈,以不同射程的武器有效拦截飞机和反舰导弹、尽管性能优异的‘F/A-18E超级大黄蜂’战斗攻击机能够在空中预警指挥机的引导下对敌机做出先发制人的空中拦截,但面对着蜂拥而来的如此大规模的中国战机群,弗兰切中将的心里还是阵阵的忐忑不安。、
“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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