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密集的弹雨将赖以掩身的混凝土墙壁打的斑痕累累,子弹-日-日-尖啸着划过,着实把简吓的不轻,看来这里是不能再待了,咬咬牙,简冒着中国人横扫过来的弹雨连蹦带跳的穿过街道的拐角处。瓢泼的子弹紧咬着简的脚后跟,飕飕的在沥青地面上啃出星星点点白斑。
-轰-巨大的爆炸声中,刚刚躲身的掩体已经完全消失在一团巨大的火球之中,简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团正渐渐翻卷上升的红黑色火球。
战斗的惨烈让人心悸,钢铁烈焰的绞肉机无情得吞噬着双方士兵的生命。简觉得自己难以呼吸,晚秋的夜风被炙烤的火热,滚烫滚烫的撕扯着简的肺泡。
夜色中,中国人的身影隐约可见,简知道海港彻底完蛋了。不断有联军的阵地在中国人猛烈的炮火中腾云驾雾,纷飞的钢铁破片中,残肢断臂夹掺着猩红的血液四溅飞洒。这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不折不扣的屠杀。
远处几辆中国军队的坦克无情的碾压过美军的防线,125毫米坦克炮不断的掀翻一个个抵抗的街垒、工事,用钢铁烈焰把那里点燃起来。
不断的有惊慌失措的美军颓败下来。在战车的掩护下中国军队渐渐的蚕食着美军在海港的防御圈。
简躲在一个机枪巢中,这是附近他唯一能够赖以掩身的隐蔽了,美军的抵抗在渐渐的瓦解,开始有部队向蜂拥而来的中国军队投降了。简忽然觉得恐惧起来,他想回到自己在凤凰城的家中,只想回到家中,去***什么民主、什么政治。
一发炮弹-咣-的一声砸在机枪巢的旁,一团巨大的火球-轰-的升起,灼热灼热的,掩体内一片血肉横飞,鲜血混着碎肉劈头盖脸的淋了简满身都是,掩体内十来个人转眼就剩下简一个活人,满脸都是鲜血,睁空洞无神的双眼喃喃自语,若不是一个沙袋替简挡去了所有的破片,恐怕这个时候他也是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了。
陷入巨大恐慌中的简疯了,他什么也不顾及的跑出了隐蔽体,疯狂的奔跑在子弹横飞的战场上,就像幼年跑向微笑着展开怀抱的妈妈一样。
一发流弹从他的背部洞入,而后从左前胸飞去,带起一股喷溅起的鲜血,子弹在体内横滚翻动而出的同时,金属弹丸带着巨大的金属动能在瞬间便将柔弱的心脏绞的粉碎,这样的伤势没法可救了。
颓然倒地的简挣扎着露出一丝的笑容,就好像真正回到了自己在凤凰城的家一样。简死了,和很多直到死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这片大陆打战的美国青年一样,再也回不到那片美丽的美洲大陆,永远的成为了一缕战死他乡的幽魂。
或许在暗夜里,这些哭泣着找不到回家之路的灵魂会千百遍的询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会死在这片并不属于自己的国土上。
威廉姆斯中将沮丧的靠坐在行军椅上,海港方向阵阵激烈的交火声已经渐渐平息下来,尽管仍不断有零星的爆炸声传来,但他知道,海港是彻底的丢了,再也无法挽回了。码头方向虽然仍在激烈的交火,但这已无关紧要了,中国军队彻底的合拢了他们的包围圈。
瑞查德中将带来了一个消息,日本派遣军最高司令官冢木浩川陆将在自己的指挥部中,用一颗9毫米手枪弹敲碎了自己的脑袋,这个颇有点意思的日本老头就这样死了。而他的参谋官南岛田原陆佐,用一把旧式的日本刀剖开了自己的肚皮,污血和青青的肚肠流得到处都是。瑞查德中将边说边夸张的作出恶心的样子。
威廉姆斯中将知道这些日本军官在用自己古老的传统结束自己的生命,在中国当过驻华武官的威廉姆斯中将曾经和一位中国军官谈过日本人的这种几近疯狂的举措。威廉姆斯依然记得那位中国将军笑着说‘虽然东方人耻于沦为战俘,在战败的时候会作出象征荣誉的举措,但只有日本人会毫无任何意义的剖腹,因为军人当战死沙场’。
这场战争让威廉姆斯中将见识到了那位中国军官所谈及的中国人和日本人的意义差别了。很多次当联军攻上中国军队的阵地的时候,仅存的中国人会用他们最后的武器战斗到最后一刻,甚至是拉响手雷和联军同归于尽。作为军人,威廉姆斯中将更欣赏中国人捍卫自己荣誉的方法,军人当战死沙场,而不是去拉开自己肚皮。
……
等待着美国人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投降?还是顽抗到底、像日本人那样的被消灭?不单第38集团军司令员雷石少将一直思虑着这个问题,同样的,威廉姆斯中将也在思虑着这个问题。
对于败局已定的联军来说,再没有第三种选择,要么投降,要么被歼。中国人的攻击似乎暂时停止了,或许他们是给予自己的猎物一点考虑的时间吧。
北京-钓鱼台国宾馆内,同样的问题也摆在了美利坚合众国国务卿的眼前,作为全世界最为强大的军事力量,美国军队在中国大陆的军事行动已经毫无疑问的宣布失败了,如何将这场草率开场的闹剧体面的收场成了美国人考虑的问题。
似乎中国人并不愿意给予美国政府什么面子,精于中庸之道的中国人一上来便咄咄逼人,从来在国际事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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