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上门,从后窗翻了出去。
后窗邻近院子的墙面,墙旁边种满了矮灌木,在矮灌木后面有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狗洞,我二话不说从狗洞里钻了出去。
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我正要回将军府,可少爷的声音又从我的身后传来:「常青,你等等我。」
8
我被碰瓷了,碰瓷我的人是少爷。
他那天晚上跟着我跑了出来,我叫爹把他打晕了。
爹一脸欣慰地看着我,「儿啊,干得不错,爹现在就将他绑住扔你床上,你看看能不能行。」
我爹在边关待了七八载,早就习惯了那边的开放风气,如今他除了坚持要让我早些成亲,其他方面比我还看得开。
我听得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爹,快些把他扔回去。」
爹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将他扔了回去,「这小子长得倒是好看,就是有些不中用。」
「快别说了,爹。」
我回到府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却发现少爷躺在了我的床上。
床头放着一张纸条:二姐,不用谢我。
少爷的衣衫半解,脸色微红,他的喉结滚了滚,「常青……」
天地良心,昨天我和他并没有发生什么,但少爷一口咬定我非礼了他,让我负责。
爹说:「女子汉敢作敢当。」
弟弟说:「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
少爷在有了这两个人的支持后愈发喜欢跟着我。
我给花浇水,他就摘花给我戴;我给鱼喂食,他就抓鱼上来烤着吃;我给狗喂饭,他时常抢着吃一口。
他到将军府上后行为就开始反常,我很忧心他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我带他紧赶慢赶地去了医馆,大夫皱着眉把完脉,道了句:「郎君身体安康。」
出了医馆,他挑了挑眉,垂眸看我。
我解释道:「你最近的行为太过反常……」
「哪里反常?」
「……少爷,你」
他打断我:「叫我立之。」
「闵立之,我给狗喂饭为什么你还要抢着吃?」
他答非所问,目光有些幽怨,「你还从未给我下过厨。」
我之前是管事的侍女,又不是做饭的妈妈,给他下厨做什么?
闵立之似是也想到了这点,他沉默了一会,「你最近总是浇花,还把我送你的花朵丢去喂鱼,我好不容易抓了一条鱼烤了给你吃,但你又拿去喂狗,还亲自下厨煮了粥给它吃,我……」
他有些幽怨地看我,「雅雅,我总觉得你变了许多。」
自闵立之得知我的身份后就总与我爹套近乎,如今他不仅知道了我的真正名字,还把我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我又不继续做侍女了,你管我怎么变?」
他拍了拍扇子,「雅雅,话不是这么说的,人可以变,但不能玷污了我之后就一走了之吧。」
9
闵立之认为我就是个负心渣女,一直不肯走。
但闵家是氏族,他的父亲又是当朝丞相,闵立之图我什么呢?
我思来想去,大概是因为我拿走了他的全部家当,他才死活都要赖在这里吧。
当然。
钱我是不会给的,但他这个人得早些赶出去。
我爹和弟弟在战场上早些年没学工夫,靠的就是一把子力气杀敌,身为我爹的孩子,我同样继承了这种大力气。
闵立之早上练剑强身,我提着红缨枪对他咔咔一顿,几个来回过后,我被他打得哇哇大叫,「少爷,啊不,大爷,别打了,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后来他弹琴,我听说是个文人都讨厌对牛弹琴,所以我跑到他身边学牛叫。
我叫了一会儿,他果然不再弹琴了。
闵立之收了琴,「雅雅,有病就得去治。」
「……」
闵立之什么都好,只有两点缺点。
他又固执又自傲。
闵立之赖着我,让我负责,却还对我挑三拣四。
难道没有人教过这个男人求人应该是怎样的吗?
「雅雅,给我擦汗。」
「雅雅给我倒水。」
他使唤我使唤得越发顺手,我忍无可忍地又对他宣战:「有本事来打一架!」
上了台,他不躲不避、结结实实地挨了我一拳。
因着他被我打伤,他便更加光明正大地使唤我,且更加过分,「雅雅,我要沐浴了,你帮帮我!」
帮他大爷!
我对他实在是头疼,天色刚黑,我便叫了两个人把他套到麻袋里运回丞相府,「切记,速度要快。」
府里的人很给力,他们拐人又快又准,麻袋刚绑好就将人扛走了。
我为什么知道?
因为他们把我也一起拐走了!
10
我爹的将军府里有两个西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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