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可是从来都不舍得打我的,难道你今天就要为舅舅破例了么?”卫雪可怜兮兮的看向卫道,同时眼底深处又有着清晰可见的狡黠之意。
“我当然不会打我的乖女儿,你刚才肯定是听错了,告诉爹爹,是谁说要打你的,我保证不打死他。”
纵然卫道知道这番模样是自己的女儿装出来的,但也是急忙辩解道。
卫雪从小便聪明伶俐,而且十分乖巧,深得卫道的喜爱,平日里连口头上的训斥都是极少,又怎么会舍得因为这点小事就真的教训她呢?
“再打死那个人之前,那你可要先把自己给打死了,不过我舍不得爹爹死去,爹爹和舅舅肯定是要长命百岁的。”卫雪白了卫道一眼,随后又佯装大度的将这件事情给掀翻了篇。
林成荫看到父女二人其乐融融的场景,脸上也是露出了灿烂的笑意,在卫雪的脸上,他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的妹妹林若曦。
喝醉了酒,林成荫躲在角落里,抱头痛哭,卫道不想让卫雪看到这副场景,于是便提前让她离开了。
林成荫不能喝酒,卫道是知道的,但今日不同,今日是余蓉的祭日,他每年在今天这个时候,都会选择喝个痛快,将心中压抑了一年的内疚,全部都给倾泻出来。
卫道坐在地面上,仰头看着上方,眼神空洞之中,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馆主,不好了,卫雪晕倒了!”
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呐喊,卫道急忙起身,当他赶到以后,赶忙让弟子去找大夫,但门下的弟子说已经有人去了。
“脉象平稳,气息也十分正常,请恕老朽眼拙,实在看不出她这到底是什么病。”
老郎中经过再三确认,摇头叹道。
卫道纵然心有阴影,但该做的礼节还是要都做到的。
等卫雪醒来以后,只是说自己走着走着,忽然间一阵头晕目眩,便倒了下来,让爹爹不用担心,这肯定不是病,有可能是自己没有休息好罢了。
刚开始卫道紧张了一段时间以后,真的以为卫雪只是劳累过度,毕竟她身子骨还弱,年纪轻轻的已经管理着诺大个剑馆的许多事情了。
只是随着后来的卫雪再次昏厥过去以后,卫道当即不在犹豫,让林成荫以及自己的大弟子开始掌管卫道剑馆,自己和女儿开始了拜访起了名山大川,希望能够找到传说中的有道之士,让她的病情能够彻底康复,不论付出再大的代价都可以。
时间一天天过去,卫道拜访了无数名医,用了无数古方,但卫雪的昏厥却间隔的时间一阵比一阵短,有时候是在吃饭中,有时候是在赶路中。
看到那一个个称自己为在世华佗的人,对于卫雪的病情没有半点作用,卫道有种将他们一个个全都踢到天涯海角的冲动。
卫雪日渐消瘦,让卫道这个爹爹心疼不已。
出门带的钱花完了,卫道就在街边卖艺用来筹集资金。
卫雪是个懂事的姑娘,但就是因为懂事可爱,才让卫道更加心疼,这可是他和林若曦的唯一血脉啊。
就这样,卫道整天都在心力交瘁之中,发间很快便出现了白发。
卫雪的病情没有好转,卫道却是在江湖中闯出了诺大的名头,甚至有人将他和剑神武曲星等有着诸多称号的史无敌相提并论。
这样的说法自然引得史无敌不满,于是在查探到卫道的行踪以后,二人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进行了一场比试。
卫雪当然不想让爹爹参加这场比斗,只是身在江湖中,许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至从卫道踏出清明镇的一霎那,人就已经在江湖中了。
天空中电光雷鸣,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只见史无敌当场跪下,口吐鲜血,眼眸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卫道这些年来,每日勤加练剑,剑术早就已经到了一种神鬼莫测的境界,虽然他战斗的经验很少,但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所有的阻碍,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一夜过后,卫道在江湖中名声大噪,但头发愈发花白,同时江湖中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如果有人能够救得了她女儿,他愿意将自身所学一点都不留的传授给他。
这样一来,有些本事的人奋蜂拥而至,但没有一个能够救治好她卫雪。
最后卫道眼睁睁的看着卫雪陷入了长眠之中,再也没有醒过来。
世界上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拥有了,自己也很珍惜,但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失去它。
这种折磨,就像是用一把刀在凌迟一个人的身体,并不让那个人立刻死去,而是当他享受过无尽的折磨以后,再给予他最终一击。
这样一来,痛苦的不仅仅是只有最后,还有那漫长的时光。
此番过后,卫道心灰意冷,终年守在女儿和妻子的坟墓下,回想着自己和她们的点点滴滴。
卫道爱喝酒,每天喝完酒以后,都会对自己的妻女说很多很多的话,仿佛她们还活在人世间一样。
那种回忆中的温馨,和醒来后的空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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