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喝酒,实在是有太多说法了,有的 说酒壮怂人胆,有的说酒后吐真言,有的说喝醉了就好了,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可是实践出真理,只有在亲自尝试过之后,苏晓月才明白很多人人都挂在嘴边的话,却的的确确跟真理没半点儿关系。
所以说啊,别人的话不能太当真的。
可为何,安子皓的每一词每一句,她都当真了呢。
苏晓月面色绯红,半趴在吧台,一只手捏着酒瓶,无力地垂下,眼睛泛红却流光溢彩,不知道看着哪儿,气息有些不均匀。
显而易见,一副醉酒之人的样子。
说醉了也醉了,因为身体早已经被酒精麻痹得软绵绵,丝毫提不起力气;说没醉也没醉,因为神志清晰明朗,想往的却是一点儿都忘不掉。
究竟是哪个人说的,喝醉了就能忘了的?
她愤慨地呵着酒气,一扬脖子,剩下的小半瓶酒再次咕噜咕噜入喉,下肚,冲上来一股子辛辣的酒气。
把空酒瓶可着劲儿往吧台一撴,她大声嘟囔:“再……再给我来一瓶。”要不是娇媚的外貌实在跟想象有差,那做派别人看来,还只当她是要喝完了十八碗之后,要去上山打老虎呢。
吧台小哥瞅她两眼,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依言再拿了一瓶酒递给她。只要不是良心坏透了的人,看见一个妙龄女郎深夜独自买醉,都会动一动恻隐之心,想要给她一个善意的提醒,可是,又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小半瓶酒眨眼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苏晓月半阖着双眸,有气无力地嘟囔:“安子皓……你个……”一个酒嗝上来,不成句的话越发断断续续的了。
一个空酒瓶接着一个空酒瓶地倒下,她或许真的是醉得厉害了,劲爆的DJ声音听在耳中,似乎远远的、虚虚渺渺,也丝毫没有感知到身边靠近了一个人。
“晓月?”严明轻轻推了推如一滩泥般摊在吧台的苏晓月,“晓月,你还好吗?”
回应他的只有几声模糊不清的“唔唔唔……”
调酒师和吧台小哥都只是不经意地瞄了两眼,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独自来酒吧喝酒的女人撞上几个男人,不管是认识的还是别有居心的,那都常见得很。没有人浸淫一个环境很久了,还会保持一颗圣母或是圣父之心。
“她倒是胆子不小嘛,这个时间还敢一个人在这儿喝得烂醉如泥。”一旁,严莉莉冷言相讥。
可惜,她臆想中的对手,这时候已经是迈步在觐见周公的康庄大道之上了。
严明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没有制止,也没有接话,依旧去看苏晓月的情况。
什么叫无巧不成书呢?大概说的就是他们三个的偶遇了。
苏晓月是平常原本就不大酗酒,出门买醉纯属一时冲动。严明兄妹平常都有各自的圈子,会陪严莉莉来这个几乎从没光临过的酒吧,纯属经不住妹妹的撒娇耍赖。
所以,双方就这么相遇了。
严明取走了苏晓月紧紧握在手中的酒瓶,手臂揽在她肩头,不停地唤她:“晓月,晓月……”
听着他那有意放柔的声音,严莉莉气不打一处来,愈发厌烦起了那个醉意醺醺的苏晓月,嫉恨她抢走了安子皓,还要来瓜分严明的心。
可是,此刻说话刺激苏晓月,她又听不到,醉得迷糊就是最好的防御屏障。
严莉莉满是为难,突然灵台一亮,急中生智,与严明道:“哥,我看,就这么把苏晓月放在这儿也不好,不如找个地方让她休息吧。”笑得很狡黠,狡黠中有透着点儿阴毒。
严明神色一变,自己朝昔相处的妹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他如何会不明白呢。她提议休息是真,可最重要的是提醒他可以在休息时做点什么旁的事情吧。
见严明似乎有所犹豫,严莉莉赶紧趁热打铁道:“哥,别怪我没提醒你,机会可不是常常有哦。”
她心一横,决议下一剂猛药,“哥,你也不是没看见过,这苏晓月对子皓是个什么情形,要是没有别人的‘帮助’,只怕她就要一辈子赖着子皓不放了。”
听严莉莉这样一说,苏晓月在安子皓面前喜笑宴宴的画面瞬时浮现,那样自然的亲密,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表露过,一次也没有,她在他面前有的只有疏离的客气。
严明忽然觉得严莉莉说得很对,机会转瞬即逝,事情难为的时候,就要努力去人为。
严莉莉适时掏出一张房卡,递给严明道:“这是我在附近酒店套房的房卡,便宜你了,哥。”笑得一半是算计,一半是卖乖讨巧。
苏晓月迷迷糊糊的,似乎被人提了起来,有人在耳边柔和地说:“晓月,乖,别闹了,我送你回家。”
她立马胡乱地挥舞了几下手,卯足了劲却只道出一句迷糊的呢喃:“我不回家……不回家……不回……”
那是安子皓的家,安子皓还有了别的女人。她酒气上扬堵在胸口,话说不出来,心里却是这样想的。
茫然间,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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