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男人就没有损失了?”安子皓突兀地截断她的话,语气颇为不认同。
“什么都不用付出,白玩还叫有损失!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话一出口,苏晓月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种自轻自贱的意思。
安子皓突然靠近,嘴唇覆在她耳畔,玩味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就凭昨晚我的努力,你还不知道吸走了我身体里多少血。”
苏晓月脸色蓦地刷红,不敢置信地瞪眼盯着眼前那张含笑的脸,“你……你真无耻!”
“是啊,可我再怎么无耻,也还不及某人哟,”说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轻轻在苏晓月面上掠过,“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
苏晓月一听,本就绯红的娇颜更加红得快要滴血,半天说不出一句驳斥的话来。
她不过是醉酒后耍了一番风流,原预计着天亮之后,大家各分东西,就让那一夜的韵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然而,事实却全然不是她所期望的那样子。
那之后,安子皓就成了一个甩不掉的“麻烦”,时时扭在她身后,嚷嚷着要她负责,用尽例子,摆出各种事实,告诉她做人不能做陈世美。
末了,他扬长而去之前,还留下一句“你要当陈世美也行,可是后果你要负担得起”。
苏晓月虽说看似不是一个倔驴子脾气,可是泥人还有三分硬气呢。
再说,再是怯懦的人,被逼急了也还是会拿出几分倔强劲儿的。
所以,当安子皓越是表现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做派时,她就越是要跟他杠,总之一句话,就是吃干抹净还偏偏不负责,看他能怎样。
不就是耍无赖嘛,谁不会!
她暗以为,彼此都耍着无赖,实力均衡,谁都没办法拿谁怎样么,天长日久,这件事也就慢慢淡下去了。
然而,均衡这个东西,自古以来,就没有能永远维持的先例。
两方对抗,永远不会是一直对峙下去的状态,而终归会走向东风压倒西风,或是西风压倒东风的结局。
只是,苏晓月没有想到,己方覆灭的结局来得那样之快,快得她全然没有准备,就只好举了白旗。
事情是这样的:
某个周五下午,一周的课程结束之后,她就急匆匆冲出校门,准备前往打工的地方。冲得太急,忘了事先勘察敌情,结果直接撞进了敌人的包围圈,她英明了二十年,结果却成为了一只撞株的傻兔子。
她趁着揉脑袋的间隙,偷眼看看前面那个胸膛硬得像石头的人究竟是谁,一看就心虚得想要立即转身逃跑。
“敌人”安子皓却没有给她遁地而走的机会,提溜着她的衣服仿佛提溜着一只小鸡那样简单,脸不红气不喘,力气绰绰有余。
她狠命挣扎一番,无果,只好转身瞪着他,昂首挺胸,希冀稍稍挽回一点面子,做到人输气势不输。
“有事儿?”她十分有气势地理了理微乱的衣服,“我可是很忙的,没时间听别人说废话。”
安子皓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打量她半晌。
有形的剑阵能破,无形的招式难以抵御化解。
在这无声的对峙里,时间一久,实力弱的人就力怯了。
苏晓月终于忍不住,跺跺脚道:“有话说话,没话说我就走了!”
仿佛是很满意看到她炸毛的样子,安子皓唇角的笑痕深了起来。他勾勾手指,神情高深莫测:“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苏晓月没稳住心神,立马就伸伸脖子,上了道。
安子皓扬了扬手。
苏晓月这才看见原来他手里拿着一卷布轴。
安子皓双手齐上阵,缓缓打开布轴,随着他的动作,里面的字也就慢慢显露出来。
“当、代、陈、世、美,睡人不负责。”布轴上的字一个一个地撞进苏晓月脑海。
最后安子皓索性一个快速动作,布轴上最后几个字也就暴露了出来——“——苏晓月”。
完全见识到布轴上的东西之后,苏晓月不禁咽了一口口水,慌忙扑上去,将摊开的布轴一通乱揉,还不忘回头看看有没有人发现。
“安子皓,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压低了声音,怒吼道。
安子皓满含兴味地一笑,也学着她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选择做一个负责的人,一是以后我只要有空就来这儿把这个东西举起来,让认识你的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着,他又扬了扬手中的布轴。
苏晓月怔在原地,只能幻想着用眼神之剑,凌迟眼前那个笑得像只狐狸的黑心男人。
也是到了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认知是错得有多离谱。在酒吧里初见的时候,她自以为是地认为,安子皓对女生的行径还算是有几分正人君子的风度。
如今想想,那可真是有眼无珠,不,是彻头彻尾地瞎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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