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皓想起那时的种种,胸口某处仿佛还是在一揪一揪地疼,眼神没有焦点地望向虚空。
苏晓月看着他似乎陷在回忆里难以自拔,不觉得也就被感染,不由回忆起那段既模糊久远又栩栩如生的记忆。
车祸,安子皓,唐潇潇,医院,推搡……
回忆如潮水迎面涌来,心仿佛被柔韧的丝线一砸砸地紧紧缠绕,不是巨疼,却如针尖戳着,密密麻麻地疼。
要不是安子皓突然发疯似地提起,她不会知道原来那段往事在他和她之间,其实是迥然不同的两个版本。
在她的版本里,是安子皓为了甩掉麻烦而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她;在他的版本里,却是她为了钱而选择离开了他。
原来竟是这样。
心里既酸涩又有着某种庆幸,苏晓月侧身搂住安子皓的脖子, 哽咽着问他:“安子皓,你想听故事吗?”
“故事?”安子皓从回忆里挣扎出来,嗓音微微喑哑。
苏晓月点头,眼泪从弯起的唇角边划过:“我的故事可能和你的不同。”
得到了安子皓的首肯,她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说那场车祸后她在医院醒来时的情景,说唐潇潇的话,说她的失忆……
夜色泼墨似的向城市涌来,却被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的霓虹灯牢牢地抵挡住。
城市里,千万种声音充斥,让夜晚比白天还要喧闹。
有人笑,有人哭,有人唱,有人闹……也有,一间小小房间里情人间的低低耳语。
苏晓月说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仿佛已经折腾完了她所有的精力,脑袋埋在安子皓的肩窝,枕着他的臂膀,倦怠地迷糊地浅睡过去。
安子皓却与她截然相反,一点儿睡意也无,整个人从低迷状态直接跳入亢奋状态,看看洁白的天花板,又看看搂着的那只发出浅浅呼呼声的瞌睡虫,心里某处残缺了五年的地方恍若突然得到了圆满。
他一时还有些不适应,不敢睡着,生怕这是一个美梦,睡着了醒来了就梦境破灭了。
……
冬阳斜斜地透过玻璃窗照进房间,那一束不算暖和的光束却让整间房都散发着明媚的暖意,暖融融的。
苏晓月比平时醒得早,那是因为睡得不舒服,被两只手死死地箍住一整晚,谁会睡得舒服呢?
因为对上一双清明幽深的眸子,她微微咧开的一条细细的眼缝瞬间就大大地睁开了。
察觉到那双幽深眸子下眼睑除泛出的微微的青色,她不禁惊诧道:“你一晚上没睡?!”
“你以为谁都像你天生具备懒猪属性?”安子皓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为自己开脱的同时还不忘打击一下别人。
一醒来就被破坏好心情,苏晓月顿时就气愤了,一拳锤在安子皓肩头,骂道:“行行行,你不是懒猪,你成神了,有本事你今晚也别睡啊!”
安子皓星眸点点,盈着快要溢出来的笑意,道:“这个提议很好,今晚不睡,咱们做点儿其它更有意义的事。”
苏晓月仔细端详了一下他脸上的神色,决定还是不追问什么是更有意义的事了,估计能从那家伙口中说出来的就不是什么好事。
“我要起床了,放手。”苏晓月一边说着,一边去掰箍在她腰上的两只手臂。
不料,安子皓却收缩得更紧了,“急什么,还早,睡不着也可以就这样躺一会儿。”
苏晓月被他突然的手臂收缩弄得胸闷气短,十分没好脸色地回击道:“哦,就这样都已经被人说是懒猪了,还敢躺着呢!”
安子皓知道她是在捏他的短,却也不气恼,笑意愈深道:“有人是懒猪是事实,不过养一头猪我还是养得起的,等搬回了家,你想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睡,想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起床。”
搬回家?
苏晓月警惕地看着安子皓,急急道:“谁说我要搬家呢?”
“我说的。”安子皓挑挑眉道。
“你凭什么?”苏晓月不忿加不解。
安子皓瞬间接口道:“凭我是你男人。”
苏晓月恨不得翻白眼,“你不要自作多情!”
……
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日光里是真正开始散发出融融暖意了。
河道融冰,树枝抽芽。万事万物欣欣向荣。
张妈家的小院子绿意渐浓,显见春天已经走近了。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苏晓月说不出的舒坦,工作起来也倍加有劲儿,就连饭量都跟着增长了不少。
她站在一盆不知名的绿植前舒展筋骨,冷不防又被来自背后的一掌给拍了个趔趄。
“张妈!”她拖着长长的尾音,回头无奈地看着“偷袭者”张妈。
张妈乐呵呵地给她心爱的花花草草浇水,一边忙着手上的事,一边凑近苏晓月八卦道:“晓月啊,昨晚你们睡得挺晚的哈?”
苏晓月眯起眼睛想了想,点头道:“是挺晚的。”她一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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