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泰伦?”凤凰宫的浴火偏殿里,穿着长袍索什扬一脸诧异的瞪着被四名凤凰禁军围在中间的东西,随后看向身边一席宽袖长裙的维罗妮卡。
“他们没搞错吧?”维罗妮卡掩袖轻笑一声,说道:“我一开始也不信,不过它自己是这么说的,德鲁伊们在检查后也确认它与泰伦虫族的基因序列有着高度相似度,基本可以断定为同一物种。”
“嘶...”索什扬倒吸一口气,走下台阶,来到这东西面前仔细打量起来。
它乍一眼看像是某种爬行类进化而来,身高差不多三米,浑身覆盖着青灰色带厚实鳞片的皮肤,下半身是某种四足动物,有着敦实强壮的四条腿和带凸起鳞片的尾巴,两条短棘线从背部延伸到尾巴末端,腹部套着某种通体猩红装置,让它看起来像是拥有了一个红彤彤的大肚子,上身近似于人形,有着两条强健有力的手臂,脸上原本覆盖着一个呼吸面罩已经被取下,露出兽性的脸和凸出牙床的利齿,两只泛白的小眼睛带着狡诈的智慧和畏惧,脖子后覆盖着金属甲片,一直连接着背后的某种凸起装置。
索什扬围着它转了两圈,还是看不出它任何与泰伦有关系的影子,甚至它还会使用科技物品,虽然基因窃取者也会使用,但基因窃取者那种泰伦生物的特征还是很明显的。
难道这也是一种寄生类型的基因窃取者?亦或者被基因窃取者感染的某种异形?
随后,索什扬拿起一张照片,那是被锁链固定在解剖架上的泰伦暴君。
“这上面是你吗?”那野兽眨了眨眼,看向索什扬手上的照片,然后用腔调略显古怪但很清晰的艾达语回答道:“是我。”索什扬走到他对面,把照片放在它脸旁边。
“是吗?”
“是啊。”说着,它还转过头看了暴君一眼。
“那时候,我还比较瘦。”索什扬突然笑了,这东西竟然还有那么点幽默,他更不相信这玩意是泰伦了。
“这就不是你。”
“您说它不是我?”
“不是。”
“我说它也不是我,这种无脑的畜生怎么可能是我。”索什扬扔掉照片,那东西在半空中就烧成了烟。
“那你究竟是什么?”
“回凤凰王殿下,我是档案员,一名自由的寻宝猎人和佣兵。”
“我是说,你的种族。”这位自称档案员的存在沉默片刻后,回答道:“曾经是泰伦。”
“嘶,你这话我没听明白,什么叫曾经是泰伦?你的种族难道还能够随时变化的吗?”
“这并不难以理解,我确实是被虫巢意志创造出来的,也曾经被它的信息素所控制,但一场好运让我得以脱离了这种桎梏,我能够审视自我,能够思辨,能够抗争,能够开发我心灵的力量,我自然便不甘心再作为一种工具而存在并再次回到消化池中变成一滩生物质,于是我逃离了,开始为自己而活,我开始学习银河中各个文明的知识,并对此着迷,我给自己取名档案员,因为这是我的目标,记录现在存在的,还是曾经存在的那些文明的痕迹,并建立我的大博物馆。”听完后,索什扬更好奇了。
“你脱离了虫巢的控制?你似乎还掌握了灵能?为什么泰伦要制造出你们这样...不稳定的存在?”
“因为它的那些无脑野兽除了吞噬和战斗一无用处,但我们不同,即便被信息素控制,我们依旧能够思考,学习,我们能与其他种族交流,沟通,担当大使和情报员,用最低限度的消耗瓦解虫巢路径上的一切抵抗,我们是用智慧战斗的生物。”索什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低声说道:“但智慧是一种禁果,一旦吞下之后,就再不甘于被操控,可为什么不管是帝国,还是艾达,几乎都没有关于你们的记录?”
“一次集体的觉醒后,我与其他有志于独立的同类策划了一次行动,我们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吸引了人类帝国的注意力,使得舰队被提前发现了,然后又伪造了人类防御虚弱不堪的假情报,引诱舰队提前发起总攻,结果泰伦舰队被早有准备的人类帝国击碎了,我们便乘着混乱的时机脱离了虫巢意志的控制,不过逃离后我们也遭到了人类帝国的追捕,只能分散开来,留下一个定期碰头的地点,按照人类的纪年法,那应该是m38时期,也就是三千年前的事了,大概也是因为这次行为,让虫巢意志彻底意识到我们是不可控的,进而改变了策略,使用基因窃取者这种更弱小,但更稳定,也更好控制的‘特工’,事实证明确实是极为有效的策略。”
“难怪,帝国记录中第一次与泰伦的接触是在五百年前,显然在此之前的接触都还没有泰伦这个概念。”索什扬随后又围绕档案员转了一圈,却总感觉还是不对劲。
“如果你们真是泰伦创造的,为什么生理构成差异如此巨大?没有利爪,没有触须,没有几丁质甲壳...难道虫巢知道要伪装以免提前暴露?”这时,维罗妮卡也走过来,说道:“大德鲁伊万潘诺格倒是说了一个情况,它的基因还是有相当一部分是与泰伦序列有着鲜明差异,万潘诺格据此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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