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关上院门,准备回屋继续编写教育弟弟妹妹的书籍。现在弟弟妹妹已会加减和简单的乘除,通读易安写的童话。
心中估摸着老道是不是回转了?被动等消息的日子,让变得喜欢主动出击的易安很不适应。
正吐槽间,恰逢单婶送茶叶过来,双眼通红似乎刚哭过。易安问何故?单婶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淌,易安费好半天才弄清楚。
单姐姐——单花儿,单家大易安两岁的大闺女,易安小时青梅竹马的玩伴难产去世。
婆家要把不足月的早产的女婴弃之,单婶把她抱了回来,这是她女儿拿命换来的小生命。似乎有了倾述,又有易安无言的安慰,单婶止住了哭泣。
易安心情复杂,悲凉伤心、惋惜与悔恨皆有之,昔日早已断了的懵懂的情愫涌上心头。
一起在溪边抓小雨小虾,一起玩泥巴,一起捉迷藏,一起去矿道“探险”,一起玩过家家扮夫妻,揭来巴掌大被太阳晒干裂的土皮搭房子,灶台。
随着长大,单姐姐来找他玩的次数越来越少 。后来易安也开蒙入泮,懂得事情越来越多,那孩时的青梅竹马化为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淡淡的情愫。
母亲失踪后,单姐姐偷偷来陪他,安慰他。父亲失踪后,又是单姐姐照顾囡囡小弟最多,给囡囡与小弟塞鸡蛋,做小衣服。
每次易安县学回来,单姐姐都是匆匆离开,留下浅浅的美丽微笑。让他感觉到生命的色彩!
可好景不长,单姐姐要嫁人了。迎亲出嫁的那天,易安骑在围墙上,看着那披红挂彩的鸡公车载着一身红色嫁衣的单姐姐离开。
心里说不出的不可名状。小小少年的心里孤苦伶仃一片灰暗,于是更加的努力读书,更加的想念父亲母亲。
易安陪着单婶去看小婴儿,襁褓中的婴儿皮肤通红,小脸皱成一团,像猫咪样被单叔捂在怀里。小婴儿哭闹着声音轻轻的,显得中气不足。
单叔看见易安进来低沉的哽咽道:“活不成了!”易安走近小婴儿,伸手轻轻的触摸着,感触万千。
人生何其短暂,从一出生就看到了尽头,中间却有无数的本可避免的意外会让你中途夭折,这小生命懵懵懂懂的来,还没睁眼 就要糊里糊涂的离开。
这丑陋的社会,为什么小小年纪就要为人妇,盆骨还没长开,就要成为孕妇,何其的不幸!
生孩子本就被比为“闯鬼门关”,可见生孩子是何等的危险!头胎更是危险中的危险。所以民间都要找盆骨大的女孩做婆娘,好生养。
然而女性的地位在男性为尊的社会是又何等渺小,视如草芥也不为过,或许一张草席,一抔黄土就过去了,又有谁记得。
“易安!易安!”
易安惊醒,看见单婶捧着碗米汤轻轻说:“易安,趁现在丑丫头不哭,婶给喂点米汤。”
易安这才发觉小婴儿不哭了,小嘴一撅一抿。易安赶忙让开轻声说道:就喂这?怎么也给找个奶妈!”
单叔轻声道:“不费那个劲了,可能过不了一两天了!”易安这才醒悟这是早产儿,连忙道:“我去去就来!”
刚转身几步跨出里屋就听见小婴儿的微弱哭声,易安又转身回来问:“怎么了?”单婶道:“可能是位子不舒服,要么拉便便了?”语气不是很肯定。
单叔赶忙轻柔的调整,大手轻轻的探入摸了摸摇摇头。这会儿小婴儿又不哭了,易安转身出去,小婴儿又哭了,如此试了几次,易安意识到是他的问题。
从他醒来,囡囡就喜欢粘着他,说在大哥身边很舒服,而今进入化劲,不但快成“人形空调”了,还有安神定心的作用。
易安写字时囡囡经常会跑进来,在屋里一角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翻看她的小人书。
单婶单叔也意识到了,单婶说:“看来丑丫头舍不得,有易安在身边确实很安心!”单叔也点头。
易安伸手示意他来抱,单叔犹豫一下就轻轻交给易安,易安单手轻轻托,让小婴儿靠在胸口,看上去比他抱得还舒服。
单叔惊讶的张张嘴,什么也没说。易安让单叔去他家拿来纸笔,易安画了两个箱子,一个无盖做底一个无盖无底。
做底的箱子暗含抽屉,底下还有有暗层,暗层里布满弯曲的管子连着一个大壶,简易的恒温箱成了。
让单叔找识字的孟亦庄和张石柱,告诉他们十万火急。还有托老村长找个奶娘,多少钱都可以,就是要快。
日后被誉为妇产神器之一的恒温箱,就这样要诞生了。
小婴儿吃不了多少,一会儿就睡着了。易安放下疲惫睡熟的小婴儿。单婶请易安给小婴儿取个好养的小名,沾沾秀才的福气。
易安随缘取了个“小糊涂”,又和单婶说房间搞卫生干净,器具要高温消毒,等奶娘来了只能单婶和奶娘可以进小婴儿的房间,两人的穿的衣服也要开水煮过等等,才回自己院子。
接近傍晚来了个长相憨厚浓眉大眼的雄壮后生,厚唇微微绒毛显示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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