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你有何事找皇阿玛?别又闯祸了。"康熙好笑地点点她这秀气的鼻头。
惹得格佛荷鼻尖发痒忍不住吾嘴轻轻打一个喷嚏,随后讪讪接过李德全递过来的帕子随手一擦,假
装若无其事地别开眼不好意思嘟嘻:“就是……有点想告状来着!结果谁知道来了之后皇阿玛这人那么
多,叫我怎么好意思开口?"
听见告状,众人瞬间来了精神,康熙眉宇间也立马浮上一层怒气,扭头冲李德全冷声道:“怎么回
事?今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格佛荷这般年幼,怎么还是有人跟她过不去?
要真是瞧不惯她,还不如直接来找朕讨个公道,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找朕的麻烦不是更能直接解
决麻烦?”
这话音一落众人大惊失色:“! ! ! ?"还能这样?
这天底下还有谁敢找皇阿玛麻烦的?
就算是有弄死格佛荷的胆量,也无抚龙须之意啊!
且他们闹矛盾的时候皇阿玛不都是问赢还是输,要是赢的倒也还好,可要是输的话,那就功课加
倍,不管是文还是武,最关键的还是被皇阿玛大训特训一顿,话说当当皇子都能成为输家,还有什么脸
面找他告状?
可如今对象一换,皇阿玛的嘴脸也跟着一换了。
被点名的李德全立即脚下一软双膝跪地,紧张得结结巴巴道:“回皇上的话,奴才……"
“哎呀!皇阿玛这种事情您就应该问问我这个受委屈的人啊!李公公你赶紧去帮我拿点喜欢吃的糕
点,你要是听见我告状了,赶明儿我怕是羞得都不敢见到你们。"格佛荷见李德全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
模样,赶紧伸手掰过康熙的脸正对自己撒娇道。
紧接着对李德全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出去,见此李德全感激对她点头,可还是没有动身只敢微微抬
眼看着皇上下巴!
皇上都没有发话,他一个奴才哪敢这样大大咧咧地出门?
见此康熙隐去对他收集消息不及时的不满:“没听见这小祖宗的要求啊?还不赶紧出去!”
“渣!“得到皇上指令,李德全不敢耽搁赶忙猫着身子快速后退出去。
而格佛荷目光落在八阿哥淡然的脸上打量,方才她可是听见四阿哥说那个夏建华能进户部虽然有他
们家使力,可其中八阿哥的作用也不小啊!
康熙见她不断上下打量老八,右手轻轻敲打椅子把手,不威自怒轻声问道:“这件事情和你八哥有
关?"
“是也不是!八哥应该是不知情的,可人确实因他进来的。
皇阿玛之前不是借了我几个奴才去户部吗?今日有人赶来永寿宫求我去救命,说是我的奴才被人在
户部动用私刑。
可格佛荷知道这能动刑一般不是衙门的事情吗?上回我出宫遇见流氓头子的时候,就是哥哥们把他
们扭送衙门才被打板子的。
可我过去一看,我的人已经被声称是义勇侯府嫡孙的夏建华恩着打板子了,且见我来之后还想用义
勇侯的脸面压我饶了他。
我本是想着当场发怒的,可想到自己动手之后皇阿玛可能会为难,所以只能压着怒气,之后四哥就
来了,说他能进来不过是看在八哥和义勇侯府的脸面上。
可格佛荷当初遇见的状元郎不是通过科举才能入朝为官吗?什么时候能当官的门槛这么低了?难道
是皇阿玛无人能用需要这样的草包充当人手?"边说边假装疑惑挠挠头,歪头看着康熙。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瞬间凝固屏住呼吸,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紧紧低头喝茶,不敢多言。
而康熙眼眸中宛若一汪清泉冷冽,不见一丝波动,就这样直愣愣地凝视八阿哥,也不言语,就这样
右手有节凑地轻轻敲打在椅子把手上,可这震动声就跟锤子敲他们心尖似的疼得发麻。
胤撰急得眼眶微红额角冒出一层薄汗,立马吓得双膝恭敬跪在地上:“皇阿玛此事儿臣确实不知,
今早下朝之后儿臣便紧随太子和大哥前往养心殿和皇阿玛交谈至今,半点空闲时间和夏建华交流都无。
福皇是儿臣的亲妹妹,儿臣如何做得出欺辱她的行径来?对她疼爱都来不及啊皇阿玛!请皇阿玛明
察!”
胤樱尽可能地避重就轻,捡些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说。
他知道只要自己接受贿赂让人做官的事情被披露出来,那他大差不差的差不多就费了,哪怕这种隐
形规矩是众人皆知赞同的事情。
往日的温润如玉胜券在握的伪装,现在被撕得一干二净,只能狼狈浑身紧绷颤抖地跪在地上,额头
上的汗珠顺着光滑的额头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个小水洼照应出他狼狈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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