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甩出来的,正好是北漠皇室的标志。
耶律涅对这样的标志并不陌生。
可问题在于,镇南王府此次宴席,是明令禁止各国来使带私兵的。
在进城之前,使臣就明确收到过这样的示意。
均是在表示了同意后才可入城。
这样的标志不应出现在此处。
也绝非耶律涅的授意。
耶律涅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里狠狠一沉,目光阴狠地看向了祁骁。
“本王入城前是接受了核查的,并未带兵马进城,你拿一个标志就想诬陷本王,是否不太合乎情
理?"
耶律涅讥消一笑,嘲讽道:“镇南王如此作为,与其说是抓住了本王的把柄,不如说是偷腥不成怕
被王妃察觉,着急揪本王出来顶黑锅吧?"
钟璃闻言微微一顿。
祁骁察觉到她的僵硬赶紧不动声色地握了握她的手。
然后虚弱得不行地咳嗽了起来。
钟璃担心地抓住了他的手。
手指搭在手腕上的瞬间却是微微一震。
她难以置信地吸了一口气,脑海中飞快地闪过数道白光。
好像明白了什么……
夜林急躁道:“萧鼎王何必出口伤人?!”
“我家王爷不适提前退席,结果发现府内有他人踪迹,一路循着刺客留下的踪迹找来,就到了你的
别院门口,打开门一看还真是惊喜,你之前说自己带了十二个舞姬在此作乐,虽是荒唐,可并无不可,
可为何你的别院中所存除了舞姬以外,还有几十名私兵?!"
“你前来赴宴,却私带刺客,究竟意欲何为?!”
“对你别院中出现的人,萧鼎王又该作何解释!"
夜林话音落下。
像是为了配合他似的,接连不断地有人从院子四处找来了黑色的尸体扔到了院子里。
不足而一。
这些死了的人,都长了一张极具标志性的北漠脸。
身上虽是穿了中原服饰,可衣裳破损之处,清晰可见北漠特有的纹身标志。
身上所查武器,也全都是出自北漠皇室。
耶律涅大惊失色地上前查看。
却发现眼前之人确确实实出自北漠。
所有的东西都不似作假。
唯独说不通的一点就是,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全都不是他的人!
耶律涅仓促抬头。
却听到钟璃幽幽道:“虽是出了意料之外的岔子,可本妃还是有个疑惑想问。”
祁骁对上耶律涅凶恶得不似人。
对上钟璃就温柔得可以滴水。
他笑道:“阿璃问。”
钟璃指了指耶律涅遍布血腥的院子,不解道:“不是传闻萧鼎王带了十二名绝色舞姬吗?人呢?”
“怎么一个都没见着?"
祁骁尚未答言。
夜林就说:“王妃说岔了,那哪儿是绝色舞姬,分明是萧鼎王蓄意不明带来的刺客!”
像是怕钟璃不信似的,夜林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迹,咬牙道:“属下本是想着先将无关
人等送走,以免误伤,可谁知那舞姬一跃而起,手中持匕要取属下性命。”
“若非王爷及时出手相救,王妃只怕是见不到属下了。”
夜林说着一脸悲切又气愤地扭过了头。
像是后怕得不行。
祁骁也跟着道:“还有我身上这伤,也都是那什么舞姬弄的。”
他害怕似的往钟璃身上靠了靠,嘴里还说:“阿璃,你都不知道,当时本王害怕极了,生怕此生再
也见不到你了,我……"
“好了,王爷受了委屈我知道了。”
钟璃忍无可忍地打断了祁骁的怜怜自苦。
头疼道:“所以那些舞姬,不是……"
“那些刺客呢?"
祁骁回答得理直气壮。
“死了啊!”
“阿璃不知,那些舞姬看似柔弱,可实际上武功还不弱,本王费了不小的功夫才把人杀光了呢。”
钟璃……
听闻来了刺客匆匆赶到的众人……
安溪等人鱼贯而入,见到眼前之景也是瞬间一惊。
谁能想到,好好的一场夜宴,竟能成了如今之局。
拓野对着安溪无声一摇头,用嘴型道:耶律涅今晚栽了。
耶律涅的确是栽了。
在场的只有他是出自北漠皇室。
只有他可以有北漠的兵马。
而现场找出来的,样样指证北漠。
他就算是身上都长满了嘴,这会儿也说不清了。
见人都来齐了,祁骁更是来劲儿。
言言字字都是在说刚刚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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