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了张家吉时。一会,我们还要去见小强呢。」
我也劝道:「爸,我过两天就回门来看你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老爸哭着松开了手。
老妈将老爸拉到一边,关上车门,对着张家堂哥挥了挥手,示意带我走。
鞭炮声响起。
车开动了。
我回过头看着老爸瘫在地上哭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爸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但是从小到大都没缺过我们的吃穿。
我还记得我考上大学没有学费,老爸出去了一整天,回来的时候膝盖上都是泥,可是从怀里拿出钱的时候,脸上却很得意地在笑。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天老爸给好几个人磕了头。也是那一次,我才真切感觉到老爸对我的爱。
在老爸眼里,我是他的骄傲。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些年,老妈跟我要钱,我就算有怨言也会给的原因。因为我知道,我不给钱,老妈就会给老爸脸色说他没本事,我不想老爸受罪,所以我给钱。
车开得越来越远,老爸的身影被路边的树挡住了,我终于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
车在路上开着。
开了很久。
一直开到了郊区,开到了山里。
我收敛了情绪,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着,等到张家见到张厉风。
先后过了三个多小时,车才在山里一座独栋别墅的院子门口停了下来。
别墅有三层,看上去很豪华,院子里花草也很精致。
只是人却很少。
似乎张家也没多少人参加婚礼。
张家那个堂哥打开车门,一个中年女人走到我面前,满脸笑容道:「小湘吧?我是小风妈妈。你真漂亮。」
我谦虚地笑着又看向四周,却依旧没见到张厉风,倒是见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诡异男人正盯着我看。
男人有五十多岁,板寸头斑白,一只眼瞳孔苍白,似乎瞎了,另一只眼如鹰一样,让我不敢直视。
「张厉风呢?」我对张厉风妈妈问道。
张厉风妈妈嘴角笑了一下:「在楼上。你先下车吧。」
这就成婚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规矩,但是来了,还拿了人家的钱,只能顺着人家心意来。我伸手拿起了车里的小皮包,然后就下了车。
「包给我吧。」张厉风妈妈接过我的包,看了一眼道,「手机也在里面吗?」
我点了点头。
张厉风妈妈将包交给了身边一个女人,然后就挽着我胳膊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透着浓浓药香味。
别墅的门和窗户上都贴着囍,虽然没几个客人,但是大喜日子的装扮还是有的。
张厉风妈妈带着我上了楼,然后进了红彤彤的婚房,让我坐在床上。
「小湘。依照我们的规矩,你得在房间里等着。白天不能吃东西,等晚上的时候,小风来和你成亲。」张厉风妈妈安慰道,「你别怪啊,我们家族老规矩多。你要是困了,可以在床上先睡。」
白天不能吃东西?
还要等到晚上?
这破规矩!
我真没办法了。
我想要手机,张厉风妈妈却招呼着其他人出去了。
3
咔。
门外传来钥匙锁门的声音。
我无语地起身走到门口,扒拉了一下,也打不开门。我再看周围窗户,都装了防盗窗,显然从窗户也出不去。
早上没吃,我的肚子其实是饿的,可是房间里却什么都没有,连洗手间都没有,只有家具和床,角落倒是有个痰盂!
这家人,不会是让我白天用那个痰盂吧?
疯了!
我想骂人,可是最后忍住了。
都到这份上了,只能晚上再说了。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躺在床上,最后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尿意憋醒了,最后只能起床用痰盂方便了一下,然后将痰盂藏在了床下,害怕丢人。
天渐渐黑了。
我等得心烦意乱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开门声。
咔。
门开了。
我连忙端坐在床边,看着门外的人进来。
不是张厉风!
是那个独眼的中年男人,还有张厉风妈妈和另外两个男人。
「张厉风呢?」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起身问道。
独眼的中山装男人对着旁边的两个男人点了点头,两个男人就走向了我。
我慌了。
想要躲开,可是两个男人已经拽住了我胳膊。
「你们干吗?什么意思啊?张厉风呢?你们到底想干吗?」我挣扎着大声喊道。
张厉风妈妈抬手安慰道:「小湘,你别叫,我带你去见小风。小风就在隔壁,你别怕。」
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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