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死后第三年,我在边境见到了他。
他耐着性子等毒枭的女儿选花。
我崩溃相认,他却语气戏谑:「够野的,当着我女人的面!」
1
江东死了三年零二十八天了,我像他期许的那样,远离喧嚣,开了个花店。
他来那天,天晴得不像话。
他就倚在橱窗外叼着烟,耐着性子等里面的女人选花。
大太阳下,有影子。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生怕幻影消失,盯着盯着泪就流下来了。
我跌跌撞撞冲出去,女人吓了一跳,忙冲门口喊。
「花店不许吸烟,快掐掉。」
江东应声回头,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我,落在了女人身上,听话地将烟掐掉。
那漠然无视的眼神,顿时将我钉在原地。
女人抱了两束花,问他喜欢哪种。
他看着她,若有所指。
「我喜欢哪种,你该清楚。」
混不吝的语气,举手投足间难训的野性,无一不证实着这个人就是江东。
「东哥?」
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江东这才分我几分目光。
「叫我?」他勾着嘴角笑。
「够野,当着我女人的面!」
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我,目光落在我锁骨的花瓣纹身上。
「有点意思,」他说,「要不是我女人在,我倒是想告诉你,我不叫什么东。」
明艳的女人抢过身来,花都没有拿,拉着江东就往外走。
「这家花不新鲜了,我们换一家。」
江东由着他,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江东!」
我追在后面大喊,浑身忍不住地颤抖。
江东上了车,摇下车窗,冲我挑着眉笑。
「成岩,我名字。纹身不错。」
2
纹身当然不错。
那是江东留给我最后的印记。
车祸之前,酣畅淋漓的一场情事。
我满身痕迹地瘫在床上,不肯出门吃饭。
江东嘴上骂着我这点出息,却仍将我围在被子里出了门。
出门之前不忘吓唬我。
「买回来吃,再罚一次。」
我说你可晚点回来吧。
然后,他就再也没回来。
车祸在桥上,车翻进了水中。
找到时人泡得不成样子,手里仍攥着给我带回来的点心袋子。
人下葬之后,我疯了一样寻找他留给我的印记。
竟然发现除了锁骨上的吻痕,其他少之又少。
我将那即将褪去的吻痕深深地纹在了锁骨上,每扎一针都疼在心尖尖上。
之后,我循着他曾经的足迹走了大半个中国。
最后定居在了云南。
像他预想的那样,他口中的傻白甜开了花店。
3
浑身瘫软的情况下,我依然牢牢记住了江东的车牌号。
我报警,说那辆车剐了我的小电动。
警察还未找到车主。
当晚,我的花店就被砸了。
我坐在店外的藤椅上,又哭又笑。
砸店的一帮人放下家伙,饶有兴致地看我。
「这好笑吗?」领头问。
好笑啊,他哪里会明白。
那人要不是江东,为何会有人来砸我的店。
我笃定这些人是那个女人派来的。
果然,那些人在我的笑声中狐疑地将店铺砸个稀巴烂,便来警告我。
他们让我滚出云南。
否则这次是砸店,下次见到,绑人。
我状似癫狂地笑。
来啊,绑我。
我不信我的江东不来救我。
我不信。
4
遇到江东那年,我刚刚毕业。
开着我的橙色小车一路边走边玩去了川西。
路况奇差,车胎扎了,恰巧路边一家修车店。
我将车开进去,差点压着躺在地上修车的师傅。
「艹」
师傅爆了个粗口从车底钻了出来。
一身工装,袖子挽到臂弯,露出结实的小臂。
那双手臂扳着车底时,爆发出蓬勃的力量感,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紧接着那张脸野性十足的脸从车底露了出来。
神色漠然,眼神直白。
该怎么表达那种感觉呢?
就是,他站在你对面,你无时无刻不能忽视他是个男人。
他不动声色地看你一眼,你都会忍不住羞红了脸。
「什么眼神,也能开车?」
声音也浑,我没敢还嘴。
他接过车钥匙将车开上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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