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钻进出租车,我就迫不及待地跟小袁打了微信电话,不好了,我的皮肤出问题了!
小袁说:「不对啊,药不是两周前刚用的吗?不会那么快就吸收完了吧!」
随后又说:「那也没关系吧,充其量不过是跟普通人皮肤一样有些小瑕疪而已,这样,你把房间的灯调昏暗些,好赖先把顾总伺候好了再说。」
小袁半开玩笑地安慰着我。
「不!不是那样的……」
我急忙打断她,拍了手臂的图片发过去,几秒后小袁回了个惊恐的表情。
那你赶紧撤吧,我换其他人去陪顾总。我现在给你申请药,你赶紧过来。
我抖着手回了个「嗯」字,出租车在我的催促下风驰电掣般向小袁家赶去。
2
一管淡粉色的药水推进体内后不久,怪纹不见了,我望着慢慢水嫩起来的皮肤长长地松了口气。小袁丢掉针管,不住地翻看我的手和腿,忧心忡忡地说,这种美容液原材料十分昂贵,一般模特是几个月提供一次,她不明白我现在为啥吸收得越来越快。我这一个月内都用四次了,等于小半年的都预支完了。再出状态,她都不好再去申请了。
「但那也是工作所需啊?」
我有些恐慌,现在已经这样了,限制给药的话再出现突发状况怎么办?
小袁叹了口气,安慰我想开点,也许这只是特殊情况。
我很害怕,毕竟我跟其他人不一样,是以户外拍摄为主,难免风吹日晒。纵使涂了大量的防晒霜也没用,我的皮肤早开始出现了问题,变黑变粗还是小事,主要还出现了大块的晒斑。也可能跟成长环境有关,我们老家的女人到了一定年龄很多都会这样。
刚接触这药时我正有些小火,几家做护肤的公司找上来,想利用我在田间风吹日晒,皮肤却白皙透亮这种反差来带货。
为了展现真实感,合作方提出要有现场卸妆环节。直播日期排得很近,我有些惶恐,素颜谁扛得住近镜头啊,况且这合作来得突然,做啥美容又都来不及啊。
这时小袁却神秘地告诉我别怕,她去找公司申请一下,保证让我一夜之间赢得婴儿肌。
果然,那次带货直播很成功,双方都获利不少,我也因此赢得了「素颜女神」的美称,借机又收割了一批女粉。
公司很满意,我也从此拥有了不定期享受那种美容液的待遇。每当需要接待资方大佬,或者皮肤特写镜头超多时,我总要被注射这种东西。
「自然白女王」「白雪女神」等等越来越多的称谓冠到我的头上,我直播时安利着女粉们,我的「雪颜」是用了某某品牌的护肤品,让她们疯狂掏腰包砸单。下播又在一些资方大佬的床上翻滚。
男人女人的钱都被我给挣了。
公司一度对我十分满意,美容液的审批也超级快。
被人吹捧多了,很多时候我都有些恍惚,也许这种肤白胜雪的样子才是真的我,跟那些经常注进我身体里的东西无关。
直到今天的状况给了我狠狠一记耳光,失神落魄地回到家,浴室里,我望着身上被顾总种出的一块块「印记」,仿佛又闻到了他口水的腥臭,忍不住有些犯恶心。
正要对着身体狂冲一番,手机响了起来。一个土气却稚嫩未脱的女声先是闷闷地说了句:「姐,我高考落榜了!」随后又声音拔高了几度,「我……我想整容,整容就漂亮了,漂亮就能有好工作!姐,现在你可是我们村的骄傲,妈说你随便在田里走一走就能挣很多钱。姐!我也想成为你那样的人,但我长得不好,爸也拿不出钱,你会帮我的是吧!现在村里人都说,女孩只要人美,就能挣,上不上学没关系……」
「你以为靠一张皮囊就能得到一切吗?我是迫不得已才走这条路的,这条路多脏多累你知道吗?徒有一张画皮有什么好?我告诉你,如果你想复读,我支持,如果你想整容,去做别人的玩物,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
「姐……呜呜呜……为什么!」
对方好像没听明白,委屈地哭了起来。这更激起了我的反感,我生硬地挂断了电话,任它一遍遍在暗夜里回响,直到绝望地断掉。
我将皮肤用热水冲刷得通红,才慢慢走出卫生间。狠狠地摔到沙发上,烦躁地燃了支烟后,
往事开始如蚊在脑袋里飞旋起来,是的,我确实比妹妹漂亮得多,毕竟我们同母异父。
我的亲生父亲据说是出车祸死了。
妈妈当时正大着肚子,奶奶家不要怀着女孩的儿媳。去姥姥家住没几天,舅妈便摔锅砸盆,毕竟谁也不想家里多两张嘴。
没办法,姥爷只好东奔西走,像是处理一件过期商品一样,硬把妈塞给了又丑又猥琐的养父。
听妈说,我还没满月,养父就迫不及待地行房,差点让她送命。
后来妈给养父生了一儿一女,全遗传了他的丑。
我高中未读完,养父便以孩子太多供不起为由拒绝出学费。妈闹了几次无果,我还是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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