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密码的是父亲还是女孩,这事处处都显得不寻常,搞得真的跟间谍接头一样,有这个必要吗?
到了十一点,那边的声音准时响起。
隔壁的声音敲击的声音传来,翻译后是——「在吗?」
我按照翻译过来的模式敲击过去:「在。」
隔壁:「别再纠缠我。」
看样子和我沟通的是女孩。
我叩墙:「我想帮你。」
隔壁:「别再纠缠我。」
我叩墙:「你被胁迫了吗?」
隔壁:「你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我叩墙:「有多严重呢?」
隔壁:「你会死的。」
切~
我心里冷哼一声。
这是小孩子恶作剧吗?
我叩墙:「你们家是间谍吗?」
我叩墙:「你是女孩的父亲吗?」
我叩墙:「有话不能当面说吗?」
我叩墙:「我们传递纸条也行,这样敲墙太累了。」
之后,那边死一般地沉寂,再也没有回应。
6
接下来的几天,无论我怎么敲击,隔壁再也没有声音响起。
时间长了,我的好奇心快要磨光了。
现在这个社会,什么样的人没有。
隔壁那对父女搬过来也就一年多,也许是专门针对我的一场骗局也说不定。
还是听老王的吧,保护自己最重要。
7
因为是邻居,我还是经常遇见那个女孩。
她扎着两个马尾辫,和往常一样对我微微一笑,表示问候。
或许是有所谓的沟通障碍,女孩在小区没有玩伴,有时候还会受到欺凌。
我有时候会看到她孤零零地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身边的布娃娃从不离身。
那天晚饭后,我在小区散步,远远地听见一群孩子在吵闹。
「没妈妈的孩子是野孩子。」
「她不是野孩子,她是傻子,傻子才不会说话。」
「她不是傻子,她是哑巴。」
我走近了,发现一群孩子围着女孩叽叽喳喳。
我揪住一个踢了一脚,熊孩子吃疼后,哭着去找家长了。
其他的也都作鸟兽散,全被我凶狠的样子吓跑了。
我想摸一下女孩的脑袋,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身离开了。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在我走出没几步后,身后传来了有节奏的敲击声,发现女孩正用石子敲击着身边的铁栏杆。
我顿了顿,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在另一个栏杆下坐了下来。
掏出手机,蹩脚地跟着节奏用摩斯密码和她交流起来。
女孩:「我叫林语烟。」
我:「很好听的名字。」
女孩:「你还是快点走吧。」
我:「为什么?」
女孩:「一会那个男孩的爸爸就要回来打你了。」
我:「那我就连他的爸爸一起踢。」
女孩扑哧一笑,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可我总觉得眼睛深处空洞洞的。
可能是错觉吧。
8
那次之后,久违的墙面敲击声又响了起来。
我们开启了一墙之隔的摩斯密码交流。
在我问到最关键信息的时候,她总是沉默很久。
返回来的回答会岔开话题。
我只好试着旁敲侧击:「你有讨厌的人吗?」
女孩:「你有讨厌的人吗?」
我:「我有。」
女孩:「是谁?」
我:「我老板,每天都骂人。」
女孩:「杀了他吧。」
我心里一紧,这个女孩怎么总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
想了想,我才释然,无论怎样,单亲家庭加上她的成长经历,生活环境肯定与正常孩子不同。
心理上也绝不相同。
我听某个专家说过,残疾人真正的残疾,是在心理上。
可她真的是残疾人吗?
9
一周后,我老板出事了。
他的车在高速公路上,和满载的半挂车撞在了一起,身体被压到严重变形。
老王幸灾乐祸地说:「因果报应终有时。」
可隐约中,我总会联想到隔壁的女孩。
尤其是女孩的那句:杀了他。
这难道真的是巧合?
晚上十一点,我迫不及待地准备好了敲击内容,手指接触到墙面的时候,又停止了。
这事该不该告诉她呢?
又或者该不该去询问?
在我愣神的时候,墙面的声音响起,回应过来两个字:「晚安。」
还是算了,这不科学,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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