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监控视频你也看了,要还是不信你爸和你哥,你就报警。」
我爸不再理我,自斟自饮起来。
「树生要是有事,我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
我还要警告我哥不要再接近树生,可舌头却渐渐变硬,脑袋开始放空。
烧刀子上头了。
酒精催化了一场场荒诞离奇的梦。
酒醒时尼桑萨满竟然在我家跳大神。
她的舞姿古怪而神秘,鼓点杂乱而密集,让我心烦意乱,头疼欲裂。
我实在受不了,一把推掉炕边堆放的杂物,「别敲了!」
「儿子,你可算好了,我还当你过不去这个十五了……」
我妈扑过来,抱着我大呼小叫。
十五?我看看墙上的日历,今日元宵节。
「儿子,你那晚看见啥了?怎么把魂儿都丢山上了?」
「丢什么魂儿,别迷信。」
「还嘴硬,你半个月不认人,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发疯,要不是你姑姑半夜赶来给你招魂儿,你就回不来了!」
「故弄玄虚。」我挣扎起身,才发现被我打翻的是我儿时的百宝盒,撒了一地的玻璃珠子嘎拉哈。
我妈赶忙去捡,「你姑姑说得用你小时候最喜欢的物件儿才能把你叫回来,我就把这盒子端出来了,你小时候……」
「别动!」我妈正絮絮叨叨,却被尼桑萨满喝止。
我和我妈都被吓坏,愣愣地看着她。
尼桑萨满一把夺下我妈手里的小铜铃:「这东西哪儿来的?」
「儿子,这哪儿来的?」我妈迷茫地看我。
我冷哼一声:「管得着吗?」
尼桑萨满猛地一鞭子抽我身上:「我问你哪来的?」
她语气凌厉,隔着厚厚的桦木面具,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却知道她在发抖。
这个铜铃不大,但非常精巧,里外都刻着奇怪的符号,我在尼桑萨满的法器上见到过类似的。
我猜这一定是跟萨满教有关的东西。
「你放树生回去读书,我就告诉你。」我见她很在意这个铜铃,想跟她做个交易。
她却带着铜铃狂风一样卷了出去。
边走边打电话:「你在哪?我要见你,马上!」
6.
我刚要去追,我妈拉住我:「儿子,算了,树生答应嫁给你哥了,鹿岭的东西早晚都是咱家的。」
树生答应了?
她怎么能嫁给我哥呢?
我急了,抓过手机给树生打电话。
她不接。
我又打给我哥。
我哥说他在买戒指,今晚正式求婚。
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想去找树生,问问她那晚到底怎么回事。
可家里的车被我哥开走了,村里的车被我爸开走了。
会计说我爸刚接了个电话,开着村里的重卡火急火燎地走了。
我又给我爸打电话,关机了。
「你爸这几天正给你哥借彩礼,钱都在这里,你等等他,我下班了。」
会计指指我爸的抽屉,戴上棉帽子走了。
傍晚时分,我爸的破皮卡回来了,直接开到宿舍门口。
是我哥。
当上治保主任后,他就搬到了村委会的厢房。
可他却没下车,只是副驾驶下来个女人。
镇上 KTV 的陪酒女,苏明丽。
「张文,把车给我。」我伸手去拉车门。
他却突然急速倒车,倒出村委会大门一溜烟儿跑了。
我把明丽堵在他宿舍门口:「我哥干什么去了?」
明丽翻着白眼儿说他去鹿岭求婚了。
「他都求婚了,你还跟他鬼混?我爸彩礼都给他借来了!」
明丽嗤笑一声:「小屁孩儿,你懂什么?他就是生了孩子当了爹,心也在我这!」
「想得美!他要是跟树生结了婚,还能理你?你赶紧走,要是让我爸发现你们的破事儿,非打断他的腿。」
「哼!」明丽摆弄着手上没摘吊牌的钻戒冷笑,「要不是那小神婆家里有矿,你以为你哥能多看她一眼?」
7.
「什么意思?我哥娶树生是为了她家的金矿?」我一把薅住明丽的裘皮毛领。
明丽撇撇嘴:「你们不就是想让他跟那个小神婆登记结婚,再找个理由把她休了,拿回鹿岭的承包权吗?」
我的三观再次被颠覆,一时失语。
原来想利用这桩婚姻的,不只是萨满,还有我哥和村里人?
难怪我哥见过树生那么狰狞的样子还是要娶她,原来大家都各怀鬼胎,心照不宣罢了。
「这么说,我爸也是这个意思?」我看着明丽,喃喃自语。
「傻子,你爸不是村里人啊?」
明丽掰了根冰溜子,扯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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