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听不懂,觉得他擦得太温柔了,就也扯过手帕用力抹鼻子,“你说,谁是个混账?”
帕子没一会儿就被染红了一大片,他哽了哽,敷衍道:“没什么……快吃吧,鲈鱼凉了就不鲜了。”
收回锦帕,我鼻腔里的血也不流了。
“哦,你也吃,我给你夹。”我拿起筷子毫不吝啬地夹了五六张薄鱼片送进他的盘子里,很乐于和他一起分享美食:“好吃的东西,就要和喜欢的人共同品尝,才有滋味。我突然发现了一种吃鲈鱼最好的方法!”
我利索地拿了醋,加进小料盘子里,用筷子搅了搅,再把一片鱼肉放进去浸泡。
夹起来喂给上清:“尝尝!”
上清见我兴致不错,没有多疑的张嘴就把那片鱼吃进了口中。
“怎么样怎么样?”我期待地等着他回复。
他细品片刻,告诉我:“味道很好,更鲜了。”
我得到了他的认可,开心起来,“所以你娘子我对美食方面也挺有天赋的是不是?我都想好了,等哪天我钱赚够了,就不开功德铺了。
到时候我就试着做个美食博主,一边吃尽天下美食,一边拍视频赚钱,收入多多少少,也是足够补贴家用的!”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有本座在,你不用操心补贴家用。”
“那怎么行,你虽然有钱但那是你的家产存款,要留着咱们以后养孩子用。阳界的开销我一个人还是能负担得起的!”
“娘子……”
我塞了块鱼肉进嘴里,歪头看他:“怎么了?”
他深深瞧着我,忽然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说:“你还在本座身边,真好。”
我不晓得他为什么突然发出了个这样的感慨,但直觉告诉我,他肯定又钻什么地方的牛角尖,想多了!
扑进他的怀里,我昂头亲近地吻了他一下,和他腻歪说:“会永远都在的,只要你不走,不主动抛弃我,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八年前是,八年后也是!
“落儿……”他温柔捧起我的脸,望着我的眼神里宠溺成海。
气氛烘托到了,他情不自禁地靠近我,想接着亲我……
但关键时刻的一个电话却是白白扰了这么好的氛围。
他听见了来电铃声,拧了拧眉心颇为不爽。
我看着他一脸生闷气不满足的表情,忍不住的噗嗤笑出声,掌心轻轻用力推开他,无奈说:“好了别臭着脸了,你想亲我,咱们可以回家再亲……先吃饭!我接个电话!”
手机来电声持续了有二十多秒,他才很不情愿地松开我腰肢放我去解决眼下的事情。
从冬裙的口袋里掏出了嗡嗡震动个不停的手机,我拿过来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号码显示,没有备注,竟然是个陌生手机号打来的,号码归属地还是我老家的。
本以为是哪个客户过完年着急喊我做生意的,可谁知接听以后才发现是那罗的亲戚打来的……
“是老林家的外甥女小落落吧!我是那罗的三表舅!”
那罗的三表舅怎么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我皱眉来不及细问,电话那头的粗犷男人声就等不及地慌忙说了下去:“不好意思啊丫头,大过年的就给你打电话叨扰你,我这也是、逼不得已啊!
我打了那罗那孩子的手机半天了,一直都是不在服务区没人接听,我实在找不到她,正好听她弟弟含糊的说了一嘴她现在和你住在一块,你那叔的手机里又正好存了你的手机号,这才联系到了你!
碧落丫头啊,你现在和那罗丫头在一起吗?赶紧转告那罗丫头,不好了,她爸妈出事了!”
“那罗爸妈出事了?”我立马坐直了脊背,提着心追问下去:“到底是怎么回事?表舅你说清楚点!那罗现在去公司上班了,她们工作时间约莫是要没收手机的,可能暂时我们都还联系不上她。
那叔那婶子出什么事了你先告诉我,等我联系上她了立马让她给你们回电话!”
男人着急的倒吸了好几口冷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那罗她爸妈昨天在外干农活,不知怎么的就来了场暴雨,电闪雷鸣的。
他两口子从田里回来的路上,不小心双双滑下了南边的土坡高坎子,坎子下面不正好是石头地吗?他两口子一头摔下去了,一个摔断了三根肋骨,一个摔坏了脑子!
等雨停了,附近的老周去大水塘捡麻虾路过高坎子,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身下已经是一条血河了,两人都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昨晚上咱们叫了救护车把那罗的老爸老妈紧急送到了县人民医院,抢救了整整六个小时!好歹后来命是短时保住了,出手术室就全靠一万块钱一支的那什么续命药强撑着嘴里那口气。
但是人家医生也说了,他们夫妻俩现在的情况都很不乐观,他们拼尽全力也只能保两口子再活一两天,你那叔是肋骨断了扎到了心脏,你婶子是脑出血,以咱们小县城的医疗手段根本没办法医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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