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男人在中探花那日娶了公主,并体贴地帮我找了个新夫君。
1
我躺在大红喜床上,迷迷糊糊中总感觉身边多了个人。
但隔天再醒时,手边被褥冰凉,我一时不敢确认昨夜是否是我独自守在新房。
按照礼仪,作为王妃,我今日要跟淮南王唐卿辞入宫给太后请安。
进了宫才发现宋鹤瑾比我先到,他的身边站着福盈公主,两人今天都穿着湖水蓝的衣裳,郎才女貌,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端坐在凤椅中的太后正笑眯眯地跟两人说着什么,一抬头看见我与唐卿辞,忙向我招了招手,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今日圣人刚好有好事要宣,你们父子都进了宫,那便留下一起吃个饭罢。」
太后话落,我瞧见福盈公主红了脸,偷偷地瞧了身边的宋鹤瑾一眼,后者垂首,脸上纳罕出现几分羞涩,像极了少年人在心爱之人面前被长辈打趣。
我与宋鹤瑾相识于微末,彼时我是寒门嫡女,他是唐卿辞爱将的遗孤,我们两个私订终身,他曾对月发誓,要明媒正娶我。
唐卿辞见我发呆,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我有些茫然抬头,看见了他眼底的那点温润笑意,他牵了我的手,笑着与太后解释:「知韵头一次进宫,有些拘谨,母后莫怪。」
我确实有些无措,不自觉地向他怀里靠了靠,看得太后脸上都笑开了花,她把我招去身边坐,视线滑过我颈侧,笑着跟身后的嬷嬷说:「这老六,也没个轻重,不知心疼新妇,去把哀家前些日子得的药膏拿来。」
我忽然又想起昨夜的梦,不自觉地借着害羞掩面的动作看了宋鹤瑾一眼,只见他僵站在原地,哪里还有笑模样。倒是最该生气的唐卿辞,这会儿依然淡然地站着,还极其配合地认了错。
中午的时候,圣人赐宴太后的安宁宫,席间他道:「今日叫六王兄来是想与你商量让鹤瑾尚公主的事,虽说你二人非亲父子,但这事朕还是想听听王兄的意见。」
唐卿辞道:「臣以为是桩美事,不过还是要问过鹤瑾的意见才是。」
大家的视线都落在宋鹤瑾的脸上,我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他。
他起身行礼,虽是武将之后,但整个人内敛沉稳,一身的书生气。
他说:「臣与公主自幼相识,早有爱慕之意,只是那时身份悬殊,唯恐委屈了公主,所以才一直没有表明心意。」
我听了想笑。
自幼相识,爱慕之意。
那跟我的那些事又算什么?
我不当心碰洒了面前酒杯,酒水洒了一身,唐卿辞侧身过来帮我擦净,温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耳边,熏得我面红耳赤,他温声责备:「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与宋鹤瑾相差不到十岁,举手投足间却像极了亲父子。
我被宫女带下去换衣裳。
方才席间大家表面看起来其乐融融,但其中的剑拔弩张之意压得我难受,我故意换得慢了些,只想拖延些时间喘息。
我身上不着寸缕之时,忽然听见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我以为是来催促的宫婢。
忙说:「马上便好。」
身后却久久没有声音传来,直到一双指尖带着薄茧的手忽然抚上我的后背,一阵熟悉的清冽气息将我淹没,宋鹤瑾的嗓音染上了情欲,有些嘶哑。
他说:「告诉我,昨晚……」
我胡乱扯过衣服遮住身体,正要怒斥他,又听在外面守着的宫婢请安的声音。
宋鹤瑾飞快地把我衣裳拢好,从后门翻了出去。
是唐卿辞找了过来,他整个人淡得像水,似乎没有事情可以扰乱他的平静。开口前,他向后门处瞟了一眼,然后才温声道:「你离席太久,我担心你遇到了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
2
在离宫的马车上,我一直不敢看端坐着的唐卿辞,我知道他是知道我与宋鹤瑾的事的。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局促,一盏白釉茶杯递到了我的身前。
他说:「鹤瑾小时便爱追着福盈跑,两人青梅竹马,亲近些在所难免,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接过茶杯时,指尖不小心触到了他的,冰凉一片。不知怎的,我又想起来昨夜,那一双白玉雕骨似的手在我身上作乱,那触感便是冰冰凉凉。
但那不可能,因为宋鹤瑾告诉我,他父王之前伤了根本,不能人道。
自从宫中一见,我接连好几日都没有再看见宋鹤瑾,唐卿辞说他要忙吏部的考试,这几日都不会回府。
他陪着我在东西市逛了逛,时时跟在我身边,虽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是怕我被人群冲撞。我不由得想起宋鹤瑾,之前在淮南时,我央着他陪我逛花灯集,不到一刻他便嚷嚷着累,不顾我的请求,硬是在附近酒楼包了个房间等我。
临近端午,我接到了大长公主的请帖,她邀诸位贵女贵妇过府一叙。
我本能地拒绝。
唐卿辞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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