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衍笑着说:「她是我……」
他停顿了一下,「我邻居家的姐姐。」
我礼貌地向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姐姐好。」
突然被这么多男生叫姐姐还真不是一般的——爽啊!
我一脸姨母笑地盯着陈衍的「男朋友」,像是婆婆打量未来儿媳一样。
正看着,陈衍突然站到了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
前面传来一个声音:「等会儿要去办庆功宴,姐姐也一起吧?」
「好啊!」我从陈衍背后冒出一个头来回答。
我跟着陈衍他们一起来了学校附近的烧烤店,其中一个叫贺林的男生给我介绍说:
「姐姐,这家烧烤店特别好吃,我们经常来这撸串,等会儿你一定要好好尝尝。」
在路上,陈衍已经给我介绍过他的朋友们了。
这位贺林是个自来熟,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好像我是他亲姐姐一样。
当然,我也知道了陈衍「男朋友」叫顾南霄。
「好啊。」我回答他。
既然是庆功宴,肯定是要喝酒的,贺林说:「姐姐,你能喝酒吗?」
其实我是能喝酒的,只是酒品不是很好,记得当初大学毕业的时候,和舍友们一起去 KTV 喝酒,喝到最后,硬是拉着服务员唱了三遍《死了都要爱》,直接社死。
我的室友们不仅不拦着我,还拍起了视频。
真是一帮损友!
最惨的是,第二天酒醒以后,回忆起自己做的那些事儿,真恨不得连夜买站票离开这座城市,掰断手机卡归隐山林。
我:「我来一瓶冰的可乐就好。」
「好嘞。」贺林说完就要去前台拿。
陈衍突然开口:「拿瓶常温的。」
吃烧烤哪有喝常温饮料的道理?而且天气这么热,冰的才解暑。
我刚想反驳,陈衍很认真地看着我说:「你不能喝冰的。」
「我怎么……」想起来了,大姨妈就在这几天了。
行吧,我妥协了,却没有深究陈衍为什么会知道。
贺林是个人精,一听就明白了,于是给我拿了一瓶常温的可乐。
在我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顾南霄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和陈衍。
7
贺林的话不假,这家的烧烤店确实很好吃,羊肉串的肉质很鲜嫩,红瘦相间不肥不腻,蔬菜吃起来也很新鲜。
我有意借着这次吃饭打探一下陈衍和顾南霄的事儿,于是主动挑起话头。
「南霄这么帅的男孩子,应该有女朋友了吧?」
没等顾南霄回答,贺林抢着说:
「姐姐,你这可就看走眼了,虽然老顾这长相确实不错,也有不少女生喜欢他,但是他呢?来一个拒绝一个,到现在还是单身狗一个。」
我了然,感情这俩人现在还是地下呢。
我正想着,就听到从入座就一直没讲话的顾南霄说话了:
「我有喜欢的女生,等她高考完我们就在一起。」
顾南霄的话像是给这一桌人投了个炸弹一样,其他人惊讶的是,顾南霄就要有女朋友了,而且准女朋友还是个高中生。
我震惊的是,顾南霄喜欢的是女孩子。
这样的话,我那天看到的那一幕怎么解释?不会是陈衍单方面暗恋吧?
我同情地看了一眼陈衍,结果陈衍该吃吃该喝喝就像是没听见一样,表现相当平静,就像是他早就知道了一样。
难道我误会了?
小插曲过后,一桌人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这一顿饭吃得很开心,一开心就容易喝多,不一会儿,几个男生脸上就出现了红晕,这是上头了。
陈衍反倒是很安静,脸上也没有喝多的迹象。
吃完后,因为其他人都住校,陈衍家离学校比较近,所以走读。
我们在烧烤店门口和其他人道别之后往回走。
我对陈衍说:「这个贺林真有意思,他在你们学校的女生中应该很受欢迎吧?」
没听到陈衍的回应,我想转头叫他,结果却撞上了一个火热的胸膛。
因为刚从烧烤店出来的原因,衣服上还残留一点味道,仔细闻却能闻到陈衍身上的皂香,是他常用的 Forment 香水的味道,很温柔,很让人安心。
我刚想抬头问他怎么不说话,他竟然用力地把我按回了他的怀里。
我蒙了。
因为身高差的原因,此刻的我刚好离他的心脏很近,能听到他有力且频率很快的心跳声。
「你怎么了?」我在陈衍的怀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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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为陈衍不会回答的时候,头顶上传来陈衍的声音。
「余渔。」他声音喑哑,叫的特别认真。
他继续说:「你真的看不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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