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了一团棉花,干涩涩的,怎样都说不出来。
偏生林野对她的纠结半点儿都瞧不出来,反倒很诧异她为什么一直伫立原地,动都不肯动一下。
冬杞能让林野转过身去吗?可是就算林野转过身,也能听到她洗澡的声响。那点儿骚动似乎就能辨别出冬杞的举动,能够从听觉分辨出冬杞每一步动作,令她心慌意乱。
林野真是一个累赘呀……冬杞不免泄气。
见冬杞这般愁肠百结,林野再怎么蠢,也该明白了。他抿唇,压低了声音说:「你想洗澡,却顾虑我在这里,从而产生了强烈的羞耻感,对吗?」
林野总是这样公式化地分析她的情感,冬杞感到无奈极了。
她嘀咕了一句:「你还知道呀?既然知道,还不转过去?」
林野忽然垂下眼睫,说:「四个多月,一百二十八天,三千零七十二个小时。」
「什么?」冬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无法理解林野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野却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说:「我已经这么久……没有见到你了。我不想转过去,少看你一分或一秒。」
闻言,冬杞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人猛地揪紧了,那只手越收越紧,连寸许的松懈感都不留给她。冬杞的一颗心紧绷着,又稍稍有些发疼。
林野好让她心疼呢,她怎么会无端端心疼起他呢?
明明那番话太不合适了,冬杞不可能完全暴露在林野的视线内。
冬杞咬着下唇,她莫名升起一腔孤勇,然后奋不顾身地朝林野走去。
不知为何,她突然抬头,指尖颤巍巍抚着林野的脖颈,顺着男人硬朗的锁骨一路下滑,抵在他坚硬的胸腔上。
随后,冬杞吻住了林野的唇,小心翼翼地舔舐啃咬,占据主动权。
林野石化了,他不知道冬杞这样的动作代表什么,也不知道她这番举动有什么含义。他只是知道,他现在浑身燥热,很想将冬杞揉碎了,塞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想触摸她,想占有她,甚至是蚕食她。
林野的欲望战胜了理智,他忍不住了,强硬地抱住冬杞,扶着她的后脑勺,使得冬杞能够更好地吻上他的唇。
男人与女人表达爱的方式有很多,亲吻便是其中一项。
林野此时浑浑噩噩的,只觉得满足,却又不知这种突如其来的满足感究竟为何。他好像很渴望和冬杞接触,似乎也不是生理需求驱使,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甚至是有点儿畏惧。林野想了冬杞很久很久,想拥抱,或是触碰她。可见了真人,却像个毛头小子般畏首畏尾,一直不敢下手。
如今,他得偿所愿,林野安心极了,他把冬杞抱在怀里,用了点儿力气将她高高抱起,放在了洗漱台上。
冬杞微微低头,便能将林野整个人映入眼帘。他是她最忠诚的骑士,永远低她一头,是她的裙下之臣。
冬杞的眼神变得温柔极了,她眸含春水,柔情百转地望着林野。被这样的冬杞注视,林野也有一瞬间恍神,他觉得自己该是备受宠爱的。
等一下,备受冬杞的宠爱吗?奇怪的认知让他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下一秒,林野吻上了冬杞。
他想做这样的事儿,想和她亲近,想和她唇齿相依。林野轻轻啃咬冬杞的唇瓣,他似无师自通,很快就知道如何长驱直入,与冬杞的丁香小舌纠缠到一处,缠绵悱恻。
林野的手指与冬杞那柔若无骨的五指相扣,紧紧交缠在一块儿,像一对最亲密的恋人。
冬杞干净的衣物早就四散在周围,没人去捡,也没人在意这些事儿。
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眼波流转,动情又浪漫。
冬杞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她在心底调侃:林野究竟知道不知道这个吻的含义呢?
林野知道,或许又不知道。他感性判断,冬杞是出于喜欢才亲吻他;从感性层面,他又觉得或许只是一时冲动。
感情都是冲动的产物,他也不需要多上心,不对吗?
这样一想,林野无端端有些失落。
他感到迷茫,有失落的情绪,代表他对某个事物有所期待。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林野,告诉别人,你在期待什么?
林野头疼欲裂,似乎有种子从心底的土壤中破土而出,起初只是一棵小小幼苗,随后繁茂生长,长成参天大树,长成遮天蔽日的藤蔓林,最终包裹住他整颗心脏,心脏每抽动一寸许,藤蔓就在心脏上划出一些伤口,心脏从而隐隐作痛。
他什么时候会心疼了?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与众不同,和其他永生人不一样?
林野所做的任何事情,或许都不能被普罗大众所理解。他会牺牲所有前途,背弃所有荣耀,只为了一个女人。
这一点就好像返祖现象里所说的,一个男人会因为「爱」而全力以赴追随另一个女人。
真是奇怪的论点,就连他都变得疯狂,甚至荒唐。
林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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