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自持的大司马,竟把给我熬避子药的宫人都杀了。
一行人头就挂在我宫外。
我明明是女帝,整个皇宫居然没人敢再给我熬一碗避子药。
而后,他把我搂入怀里。
「娇娇,再不听话,人就死光了哦!」
(一)
「娇娇,我放了你吧。」
大烨锦銮宫内。
成砚埋在我颈间,声音沉哑道:
「娇娇,我放你走吧。」
我咬唇。
手指轻扫过他染尽桃色的眼尾,
微微一挑,尽是春色。
成砚是长得极好的,比我近日看中的小倌不知要好看多少。
天上谪仙,人间成砚。
说的便是大烨的大司马成砚,清冷绝色举世无双,乃世上寻常女子的人间理想。
我笑着反客为主,尽显谄媚:
「大司马,将奴家当前的御前军换掉可好?」
可惜我不是寻常女子。
我是大烨自开国以来,第一位当朝的女帝。
(二)
我叫姜吕,是大烨的女帝。
跟历代君王不一样,我的帝位不是继承来的。
三年前的杨门兵变,皇室血脉一夜尽断。
如今还有姜氏血统的,满大烨仅余我与幼弟姜止二人。
我便是被权倾朝野的大司马,捧上的帝位。
「大司马,将奴家当前的御前军换掉可好?」
一向清醒自持的成砚未被影响。
非但没有应下我,捏住我的双臂还暗发了狠劲。
我唯唯诺诺,「御……御前军太凶,把……把阿止吓怕了。」
闻言的成砚忽而停住看我。
骨节分明的手抚过我雪白的脖颈,只轻轻一用力,便能让我香消玉殒。
凉薄的唇却吻上我微湿的眼角。
「陛下。」他在我耳边呢喃,「唤我夫君便允。」
「夫君。」
我含羞,那仿着章台的模样,就如那些老臣嘴里的谏词一般:
女帝姜吕,德不配位,离经叛道,放浪形骸,丢尽皇家脸面。
但这些安坐高堂的酸腐老朽又如何知晓,
排在君威与尊严前面的,是生死性命。
三年前的杨门政变,以成砚为首的成氏,和辅助成砚的魏氏成了最大的赢家。
皇室子嗣一夜间,或被诛或被毒,血脉几乎断尽。
就连偏隅一方的冷门宗室也无法幸免。
然而谁也没料到,
冷门宗室里竟活下了十五岁的我,与九岁的阿止。
那时所有人都在猜测,大司马成砚会不会杀了这最后的血脉,自己穿袍为皇。
我也在猜测惧怕。
却只能在马车里,将同样瑟瑟发抖的阿止护在怀中。
被送回烨城的当晚,我孤注一掷地爬上了成砚的床。
第二日,便登基成了傀儡皇帝。
杨门政变被成砚大手一挥,改成了诛杀奸臣的杨门兵变。
而白天是女帝的我。一到晚上,便沦为成砚的玩物。
(三)
「娇娇,活下去。」
「如何也好,一定要活下去。」
梦里的女人依旧温柔如初。
她把我与阿止藏在木板之下,轻柔地阖上了我的眼。
我却还能看见她满脸的泪痕。
「嫂嫂!」我撕心裂肺地唤她。
忽从梦中惊醒,湿了一身冷汗。
天边微亮,锦床上独余我一人。
成砚不会留夜,我早习惯自己梦醒。
只是昨夜的梦,我有一段时日没做过了。
「陛下,您醒了。」太监清欢惯例递上避子汤。
我一口闷下碗里药汤,褪下半湿透的小衫,露出斑斑红痕。
「陛下,要不让奴才帮您上点玉肌膏吧。」
面前的清欢一脸不忍。
他是整个锦銮宫里唯一向着我的人,心疼我也是自然。
「不必了。」
我望着窗外初升的日头,对他笑了笑,「勿消煞了这些好膏药。」
旧印新痕。
日日重叠,夜夜不尽。
哪消得这么多的玉肌膏?
成砚一言九鼎。
天才刚亮,一直由魏氏掌控的御前军,现下全换成他麾下的兵士。
「我们的人安排好了吗?」
看到宫廊里生面孔的巡卫军,我悄声问向身旁的清欢。
「虽难,但已混进御前军中。」
那便是极好的了。
我心下欢喜,加快了行至玉乾宫的脚步。
「陛下!」
还未踏进玉乾宫,便听到阿止的声音。
一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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