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攀附权贵,我使劲浑身解数勾引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哥。
清贵的表哥淡声开口:「表妹自重。」
后来,我准备另攀高枝,他却后悔了。
崔折玉黑眸沉沉,将我禁锢在身下,发狠地吻我。
「招惹了我还想跑,晚了。」
1
镇国公府僻静的花园小道上。
精心打扮过的我站在横斜的花枝旁,盯着不远处。
眼看那道人影越走越近,我连忙从拐角处走出,装作偶遇。
「表哥,这么巧。」我羞红着双颊,盈盈一拜。
崔执玉雪衣乌发,玉带束腰,眉目如画。
一双黑眸冷冷清清,含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雅高华,让人望而生畏。
他淡漠有礼地点头示意,眸光意味不明,闪着幽深的光。
我咬咬牙,身子突然一歪,佯装崴脚,往他身上扑去。
温香软玉即将落怀,崔执玉侧身避开,任由我狼狈地摔在地上,紧接着再大手一捞,勾着我的腰将我托起。
「表妹自重,这是表妹第三次不小心摔倒了,若再有下次,我去请大夫给表妹医脚。」
「招惹我,后果你承受不起。」
崔执玉低头捏起我的下巴,眼神浓稠如墨,清浅温热的气息洒在我的脸颊上,话里话外都在警告我安分守己。
瞧着他缓步离去的背影,我捂着下巴龇牙咧嘴,暗暗腹诽。
好一朵矜贵的高岭之花,这么难啃。
丫鬟小翠远远跑过来,「姑娘没事吧。」
「没事。」我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不甚在意,将刚才刻意装出的小女儿姿态倏地一收。
揉着半边摔麻的胳膊回了住处,继母正坐在房里等我,单手拨动佛珠,看不出喜怒。
见我回来,她掀起眼皮,冷淡地瞟了一眼:「如何?」
「回母亲,我又寻到机会同表哥说话,表哥对我很是和煦温柔。」我敛下眸子柔顺回答,不着痕迹地放下揉胳膊的手。
继母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就对了,男子皆食色性也,你是我精心培养的,崔氏子怎么可能不拜倒在你的裙下。」
「我们毕竟是远亲,不能在镇国公府待太久,你要尽快拿下崔氏子,要是成了他的侍妾,沈家也有所依仗了。」
我轻言细语地应下,心里却连连嗤笑。
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说出去旁人都要笑掉大牙了。
不过是和镇国公夫人的庶妹勉强扯上些关系,继母就厚着脸皮带我上京借住在了镇国公府里。
美其名曰央镇国公夫人替我寻一门靠谱的亲事,实则是让我暗中勾搭镇国公府的公子。
继母将佛珠搁在紫檀小几上,露出一丝得意,仿佛能窥见日渐式微的沈家重新在金陵翻身,鲜花着锦的模样。
我识趣地低眉敛目,盯着绣鞋尖,任她白日做梦。
房内静悄悄的,继母做了会儿白日梦,又将视线投到我身上,「腰身还不够纤弱,今天的晚膳就别用了。」
2
后半夜我饿得五迷三道,腹中犹如火烧,终于顶不住了。
披衣爬起来,我悄悄叫醒小翠。
轻手轻脚打开门,踩着东南角那座低矮的景观石,我和小翠成功翻出了院子。
我住的客院一侧紧挨着镇国公府家的花园,林子里有颗梨树,枝头挂满梨子,白天我远远看着,馋得直流口水。
踏着月色,我们主仆二人偷摸来到了梨树前。
小翠踮起脚摘了两个,我拿过来,使劲在袖子上擦了擦,迫不及待就是一口。
咔嚓。
梨子多汁,就是味道怪怪的。
「呸呸呸!姑娘这梨是涩的,快别吃了!」小翠拿着另一个刚咬上去就皱着脸吐了。
涩的?
我心中升起遗憾,长这么大第一次吃梨,却吃到个涩的。
「没事,涩的也不难吃。」讶然一瞬后,我继续一口接着一口。
小翠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呜呜哭起来。
「姑娘,我真心疼你,哪有当娘的这样对待孩子。」
「别人家的姑娘自小念的是诗词歌赋,学的是琴棋书画,夫人却要照着扬州瘦马养你,逼着姑娘整日学些媚俗艳舞,吃白粥青菜,寻常的点心水果都不给你吃。」
「都瘦得一把骨头了,还嫌弃你不够惹男子怜惜,动不动将晚膳撤下,天底下怎么有如此狠心的继母!」
「别哭了,小翠。」我啃着梨含糊不清地安慰她。
沈家是商贾之家,我的生母在我三岁那年因病逝世,隔了半年,父亲另娶。
继母接连生了二子,在沈家的地位水涨船高。
我六岁那年父亲带着商船出海,遭遇风浪袭击,连尸骨都没留下。
继母接管了沈家,对我也懒得装和善了。
为了给她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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