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东西,抹在脸上,揉一会之后,用水沾湿,然后,拿卸妆棉擦拭,最后再用洗面奶洗。」
大嫂点点头,开始往脸上涂抹卸妆油,抹油的时候她还不疼,只是沾水和用洗面奶清洗脸部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忍受不住的哭了出来。
一开始她是因为伤口疼痛而哭的,到后来,她直接放声大哭,脸上的妆还没洗干净,她却哭的没了人样。
许珊傻了眼,不知道大嫂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她一边搀扶大嫂,一边劝说:「你哭什么啊!伤口有那么疼吗?洗干净以后我给你抹药就是了啊!别哭了行不行啊!外面都有人往里看了!」
大嫂抓着洗面池痛哭了一阵,最后,哭到她自己都没力气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那一刻,她是绝望的。
许珊在旁边茫然着,等着大嫂重新开始洗脸的时候,她站在大嫂身后,说:「其实你不用难过的,我都能猜到,你刚刚在吴老板那屋经历过什么!不过也没什么啊,这格调里的姑娘,没几个是没被吴老板玩弄过的,大家都知道他和他的那个傻儿子喜欢捉弄人,不过,这所有人里,只有你是唯一一个让他开心的!你应该庆幸才对,就因为你成功了,所以才让我们家的老总对你格外的有印象!」
大嫂没说话,不停的用水扑洗自己的面颊。
许珊在后头扣着手指,碎碎念道:「可能你来这里之前,是个良家妇女吧!所以才接受不了我们这里人的生活!不过你也不用太自责,这里的姑娘,没有几个是真的愿意来这里干这种事的,如果不是被生活逼迫,你以为我们愿意去和男人喝酒卖笑啊?都是为了吃口饭而已!不过,也有混好走出去的,比如前一阵出去的欣子,人家就是榜上土老板了,结果就翻身被人家带走了!甭管人家是出去做妾还是做什么,起码人家活的也像个人了!」
许珊叹了一口气,「所以啊……我说你就留在格调得了,你这么厉害,保不准哪天被哪个老板给看上了,就给你带走了!再说,现在也就你能收拾的了吴老板,以后要是吴老板再来,我都不知道找谁!」她偷偷笑了笑:「不过……我觉得在这之前,你应该整整你的脸!你那鼻梁子也太塌了!打两支玻尿酸我看能好点!」
大嫂洗完脸之后,拿过纸巾吸了吸脸上的水渍,她转身就要往外走,许珊一把拦住她说:「所以你到底留不留下啊?」
大嫂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一直没有说话。
许珊觉得她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就打着圆场的说:「如果你留下,我可以把我的老顾客介绍给你!不过,我们分成,四六分!我六,你四!」
大嫂掉头就要走。
许珊急忙道:「五五分!五五分行了吧!」
大嫂依旧不说话。
许珊最后无奈,「三七呢?这下总行了吧!」
大嫂眨了眨眼,冷静道:「二八,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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