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舒城。
作为庐江郡的治所,此时的舒城早已经被战火波及,百姓们紧张失措。
在城内,只有沈林沈承父子俩带领千余骑兵镇守。
至于雍据,在陈敏所部进入庐江之后,便带领大军,忙着四处救火去了。
可惜的是,尽管雍据连战连捷,但终究是分身乏术。
他一只兵马,怎么能拦得住陈敏五六万人众的骚扰进攻。
这不,陈敏趁着雍据前往皖城平叛时,悄悄集合两万兵马,将舒城团团包围。
庐江郡大半钱粮便囤积在此处,若是攻破了舒城,陈敏不单单可以激励麾下士卒将校,也可以通过攻破舒城,来打击前线作战的雍据所部军心。
毕竟,大军进入庐江一个月,还没有拿下庐江,完全是有救火队长雍据在。
他统帅着并不算十分精锐的队伍,所过之处,摧锋陷阵,无人可挡。
不得已,陈敏才想到了避实击虚的办法,骗过雍据的正面部队,掉头来去进攻防守薄弱的舒城。
“父亲,陈敏两万部队在外面集结,已经将舒城团团围住了。”
舒城太守府外,沈承加快脚步的跑进来禀报。
与麾下军司马商量军情的沈林闻言脸上不见任何变化,轻轻嗯了一声:“知道了。”
说着,他就站起来,看众部将道:“各位,你们怕么?”
众司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都没说话,但脸上的惊恐之情,却是那么的真实。
这能不害怕呢,城中守军只有一千余人,城外可是陈敏两万大军呢。
是,虽然这一千多人都是骑兵,是姚裕麾下的精锐。
可你再精锐,也做不到一个人对付二十个吧?
眼看众人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出来,沈林皱了皱眉头,张口道:“各位,大人说过,狭路相逢勇者胜。这逢敌作战,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我沈林不懂什么大义,只知道,如果我们让了舒城,那么,我大军就会彻底失去补给,在庐江郡各处作战的雍据将·军,就会进退两难。大人当初走时,将庐江郡托付给我与雍据将·军,那么,我就势必要保证庐江安全。我在,庐江在,我死,庐江郡还要必须在!”
说这句话时,沈林脸上满是坚决神情。
众将被沈林的话所感染,彼此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握着拳头向前一步:“沈校尉,您说吧,要怎么办,我们都听您的!”
沈林大力夸赞了一声好,然后继续道:“大人说过,兵在精而不在多,虽然陈敏所部众多,但我军胜在精锐。而且,他们远道而来,属于客场作战。作为主场作战的我们,论起来精锐程度自然比他们更高。所以,哪位勇士敢于挑战陈敏,挫败他的锐气?”
说到这里,沈林目视众人。
一时间,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愕。
不,不是吧,这种情况下你不想着防守,还想主动出击?玩呢?那是两万大军,出城就是送死啊。
是,尽管这些兵马都是强行征调来的民夫,但蚁多咬死象的道理你应该也明白吧我的校尉大人。
意识到这一点,众人就缩着脖子,不敢言语。
倒是沈承望前一步,一拍自己胸膛道:“父亲,我来。”
沈林诧异的望着自己儿子:“承儿你···”
沈承便笑道:“父亲,虽然我们是父子,但同样的,我也是您麾下的一员,这个先锋,就由我来吧。也让那陈敏看看,咱们汝南出来的汉子,可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到呢。”
对于儿子的勇气,沈林大为赞赏:“好,我给你五百兵马,出城挫敌锐气,记住,不要恋战,明白么?”
沈承洒脱一笑,然后领着五百骑兵,趁着陈敏立足未稳之际,大喊着自己的名字,杀出城去。
事情就像是沈林预料的那般,沈敏麾下部众多是百姓,他们以多打少可以,远没有正规士卒那坚定的意志。
在他们看来,舒城被围,城内守将理应投降。
万没想到,竟然还敢有人杀出来。
一时间,前营三千部众,被沈承率领骑兵撞破营门,杀的那叫一个人仰马翻。
沈林在城头上望见这一幕,亲自为儿子擂鼓助威。
似乎也感受到了父亲的羁绊,沈承斗志昂扬,他大喝了一声,手中长枪如龙一般探出,所过之处,无人可当。
这一战,沈承率领骑兵向前努力拼杀,从早上辰时,杀到正午午时都未曾停歇。
一战陈敏军心大乱,他麾下这些普通民夫,压根就没有任何手段来制裁沈承所部的骑兵。
以至于,让那沈承越杀越欢,他麾下五百骑兵,也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杀红了眼,在陈敏军阵中横冲直撞。
眼睁睁看着自己麾下部众被沈承这般来去如风,陈敏也是真着急了。
他不得已,调动中军三千还称得上是精锐的兵马,围困沈承。
统帅这三千兵马的,不是别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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