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尚书以为我姚裕是什么人了?已经答应的事情难不成我会反悔么?”
范贲呃了一声:“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
就在范贲紧张不知所措之际,那姚裕又是一挥手:“算了,范尚书不相信我也是应该的。唉,毕竟世上能拥有几个范公那样的实诚人啊。”
听着姚裕的话,范贲只是觉得有各种别扭在心里头。
虽然姚裕夸得是他父亲,但却让范贲心里头一阵一阵的揪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似的。
“范尚书,与我来。”
就在范贲发愣的时候,姚裕开口了。
听到话的范贲啊了一声,旋即面带疑惑看向姚裕。
后者也不迟疑,也不说为什么,领着范贲一路左拐右拐,在军营中来回穿梭,很快的,就来到了那些俘虏所在的营地中。
当范贲来到营地中时,立刻就傻眼了。
只见偌大的军营中,三万俘虏分作两批。
其中一批,吃饱喝足躺在太阳底下,悠然自得的晒着太阳。
另外一批,则是用麻绳捆着手脚扔在营地的角落中,一个个蹲在那面色阴沉似水的看,眸子里,充满了不服输的神情。
总的来说,晒太阳那批占大多数。
这些人不只是晒太阳,还在一块怡然自得的侃着大山。
那感觉,你说他们是来玩的范贲都相信。
看到了姚裕与范贲前来,这些晒太阳的俘虏们楞了一下,旋即赶忙拱手叫嚷:“大司马,大司马,我们都是范丞相的人啊,自己人。给我们放了吧。”
“是啊大司马,我们家里还有亲人等着呢。我那上了年纪的老母,我那几个月大的儿子呀。”
人群乱乱哄哄的说什么都有,给范贲都整懵逼了,整个人茫然神情的望着姚裕,那表情就好像是在问什么意思?
姚裕没有理会范贲:“各位先别着急,看到我身边这人没?你们中可能有人不认识他,我来告诉大家,这位是范丞相长子范贲。他此次来,就是为了带大家回去的。”
说着,姚裕就清了清嗓子:“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接下来我宣布,凡是范丞相的人都站在左边,统计一下,明天就可以与范尚书一块回去。至于那些不是范丞相的人嘛,不好意思了,只能委屈你们继续住下了。”
范贲一开始有些疑惑,心说姚裕为啥要三番两次提自己父亲的名字。
但是话到了嘴边又给忍住了,他也知道,自己此时问这些没啥用。
最终,范贲也只是将这些归咎与是姚裕卖给自己父亲面子,特意这么说的。
毕竟,自己父亲可是刚给了姚裕解药不是。
这样安抚着自己,范贲点了点头,顺着姚裕的话往后说道:“各位都安静一下,我奉家父之命,特意前来迎接诸位回家。”
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若是李雄在这里,怕是范长生的脑袋就会立刻人头落地。
奉了家父的命令?你家父是谁?
不过是一个老道士罢了,是,他是丞相不假,但别忘了,我李雄才是大成天子。
这益州的一切,都应该是朕的。
这些士卒,也应该由朕来拯救,而不是你用你父亲范长生的名字,给他们带回去。
范贲一时半会儿的没有想明白这些,姚裕在旁边听到了,就暗自偷笑。
就这样,士卒们在听到了范贲和姚裕先后话后,一个个举起手来表示自己是范长生的人。
一个两个这么说也就算了,所有人都这么说。
包括之前那些不愿意降低身份,改换门庭的俘虏们也是这样。
能回去,谁不愿意回去呢?
就这么说吧,无形之中,谁也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钻入了姚裕的圈套之中。
三万俘虏乱乱哄哄的,统计也难,不过姚裕有好办法,他拉来了文续傅伉前来统计,然后,就转身拉着范贲的手返回中军帐的同时口中还道:“小范先生不辞辛苦的为某送来解药,我心中实在是感激啊。若没有君父子二人,这益州之地,怕是还要为李雄所祸害。他日姚裕若是能成功收服川蜀之地,军父子二人当为首功。”
范贲嘴巴张了张,刚想大司马您搞错了,您这个说法像是我父子投诚一样。
不过,他一看姚裕这么高兴,也就没有敢打搅姚裕的好兴致。
这不,他就讪讪笑道:“主要还是大司马洪福所致。上天怜爱。否则的话,家父也不会这么快就凑齐了所需的药材。”
姚裕仰天大笑:“好,好,说得好。小范先生,可惜的是今天令尊没来,不然的话,我可要与令尊一醉方休啊。这样吧,你这个做儿子的,就代替你父亲了。”
范贲拱了拱手:“大司马心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这许多部众,我得带回去啊。不然若是迟疑的话···”
姚裕诶了一声:“别着急嘛,这么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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