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你杀了我姨夫一家,我还没有资格杀你,等我表妹到了,我会让她亲自为姨夫一家报仇!”
程英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时此刻所表露出的憎怨,足见她心底对李莫愁的恨意何其之深。
李莫愁叹道:“随时恭候!”
程英一言甫毕,也不再停留,径直转身离去。
杨过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小龙女心思单纯,对于关系如此复杂的事,她也没有多少办法,只能交给杨过去处理。
“这位妹妹,不知如何称呼?”
曾柔见杨过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追上,忽然听到身后的声音,连忙回道:“我……我叫曾柔!”
“你应该是龙姐姐吧?”
她听杨过提起过对方,再结合对方的气质和美貌,大概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小龙女微微颔首,与她打过招呼后,就来到李莫愁身边。
而此时,内院转出几道身影来,正是阿珂、阿九,还有跟在她们身后的杨念。
在看到程英后,阿珂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带着杨念到了后院,听到没有动静,这才和阿九走了出来。
“龙姐姐!”
阿珂见到小龙女,连忙上来与她打招呼,并把阿九介绍给她认识。
小龙女一看又多了两个姐妹,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无奈一叹,与对方问好后,才看向抱着杨念的李莫愁。
“师姐,你和过儿……”
“师妹,你都看到了!”
李莫愁神情一黯,不过想到什么,拉着杨念来到小龙女面前,让他给对方跪下。
“念儿,拜见你师叔!”
“师叔!”
杨念好奇的看着小龙女,只觉这个师叔真的好漂亮,比起自己的娘亲,九姨,还有阿珂师姐都不差呢!
小龙女将杨念扶了起来,爱屋及乌之下,也使得她看向对方的眼中,多了几分慈爱。
“师妹,师姐生平没有求过你什么事,如果我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希望你看在往日的同门情谊下,替我照顾念儿,哪怕九泉之下,我也能安心了!”
说着,就对小龙女跪了下去。
小龙女连忙扶住了将要跪下的李莫愁,轻声道:“师姐,此事总归会有解决的办法,何况你和念儿与我的关系,哪怕你不说,我又如何能忍心弃他不顾?”
小龙女自幼没有父母,也体会不到亲人离世的痛苦,哪怕是当年唯一的师父被欧阳锋打死了,临终前师父也嘱咐她心中不要存有报仇的念头,但如今有了孩子的她,也渐渐能感受到亲人之间的羁绊,所以她既同情李莫愁,又不知该如何劝解陆无双两姐妹,心中也是十分为难。
李莫愁有小龙女这句话,再加上杨过在身边,她终于能放心为自己当年做过的错事,赎罪了!
另一边。
杨过很快就追上了程英,不过直到二人出城,他都不紧不慢的跟在对方身边,没有说过一句劝她不要报仇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逐渐冷静下来的程英也没有冷着一张脸,而是看向杨过,眼中满含委屈。
杨过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将她搂在怀中。
“你这恶人!你为什么要和李莫愁扯上关系?你为什么会和她有个孩子?你让我和双儿怎么办?”
程英眼眶中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帘般,不停的滑落,她伸手不停的拍打着杨过的肩膀,似要发泄心中的所有委屈一般。
杨过没有说话,就任由她施为,心中却也因为对方的话,而产生了一丝迷茫。
他知道,在这件事上,自己永远也找不到一个平衡点,李莫愁是念儿的娘亲,念儿是他的孩子,他不可能看着念儿小小年纪就失去了娘亲。
而陆无双和程英两姐妹也是自己的红颜知己,她们自幼被李莫愁害得幼家破人亡,难道她们就该失去亲人父母吗?
所以这根本就是个无解的问题,谁也无法做到公正。
他既不可能让李莫愁引颈就戮,也不会去劝程英和陆无双放下恩怨,到现在,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将李莫愁从大智岛带走,或许是一个愚蠢的决定。
此刻他的内心也十分复杂,在无法做到共情的前提下,他唯有保持沉默。
趴在杨过怀中哭了一阵后,程英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无论如何,此事我都不能瞒着无双……”
听到成程英的话,杨过心下一叹,陪着她一起回到情谷,去见了陆无双。
众女见杨过回来,纷纷迎了上来,好不热闹。
程英则是找到陆无双,犹豫了许久,才将李莫愁的事说了出来。
本以为陆无双会立刻提剑去找李莫愁报仇,但她却怔在了原地,并没有想象中暴露的情景出现。
“表妹,无论如何,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程英知道因为李莫愁和杨过的关系,表妹不知该如何决断,当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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