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浅很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小爱恼羞成这幅样子,警、局勘察时,已经排除了校园欺负等一切主观因素,最后定性为故意伤害,合情合理。
奇怪的就是小爱的态度,很不配合,很不理智,非常嚣张,这不该是她这个年纪能够做出来的事情,更不该是她罔顾亲人的哀求,强行在大事已定后,为自己加重刑的原因。
唐浅将磕好的瓜子皮用手掌兜着扔进垃圾桶。
拍了拍钱闽的肩膀:“要不说人还是得遵纪守法,十九岁的小姑娘,故意伤害变成故意杀人,虽只是两字之差,量刑标准却差了一大截,她才刚上大学呢,后半辈子就被彻底毁了,真是……可悲。”
手下的肩膀无比的僵硬,男人说崩溃可能就在一瞬间,崩溃之前却还是有理智的。
抹了厚厚一层发胶的头颅抬起来,钱闽看着她:“你是律师吧。”
唐浅眨眨眼:“我装的很不像吗?”
钱闽揉乱了自己的头发,苦笑道:“刚开始是真不像,后来说话就像了,不是像,是和那位总来找我的邢律师一模一样。”
唐浅心中有点喜悦,觉得这是对自己至高无上的褒奖。
也有点丧,毕竟被拆穿了,知心大姐姐套话的那一套就没戏了,她淡漠道翘起二郎腿:“小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句话大约很多人都问过,钱闽一声不吭。
唐浅不死心,换了一种方式:“换一种说法,虽然你脚踩两只船,渣的不能再渣,但你真的愿意一个女孩未来几十年都在大狱里度过?”
“我当然不愿意!”
这声怒吼很大,夹杂着愤慨和怒气。
唐浅坐远了些,平静的看他:“那到底是为什么?”
她在赌,赌钱闽已经走投无路、或者说已经被潜在的东西,亦是邢远乔的咄咄逼人逼的没有办法。
良久后,钱闽吐出真相。
唐浅心惊肉跳的同时,有些手脚冰凉。
她不曾见过那位小爱,所以面前这位所说的,她辨别不了真假,毕竟人心隔着肚皮,人嘴隔着无数,世间又哪来这么深的感情。
钱闽去另一个包厢找邢远乔,走之前祈求唐浅,说他可以作证,但是希望她能和邢远乔一起请法院酌情谅解,给与轻判。
唐浅无话可说,只能告诉他,这是律师基本的职业操守。
包厢里安静莫名。
她将最后一把瓜子磕完,随后起身。
此刻的娱乐会所比方才低迷很多,四处五彩缤纷来回照射的灯光,像是将四周变成了肮脏的抒发地。
唐浅避开迎面一群男女的打量,侧身靠在一边包厢的门上,等着他们过去。
但是突然来的很迅速。
男女们围着她不走了,身后的包厢门突然被打开,随后一个大手伸出来。
直接将她拉了进去。
骤然的失重,让唐浅惊了一下,但是更惊的是面前出现的男人。
一头金灿灿的头发,眼神邪气:“好久不见啊,小姐姐。”
唐浅做梦也没想到会再见到林开阳,并且是在这种场合,她不禁气笑了:“你还挺能活,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林开阳强硬的将她扯进怀里,丝毫不在意她隐晦的脏字,反倒是伸出一只手撩开她松垮的肩袖。
大片雪白漏出来,四周笑出一片起哄声。
唐浅冷笑着瞧他,心思急转。
邢远乔迟迟看不到她回去,一定会觉察出什么,只要拖个一时半会,她绝对会让林开阳付出代价。
毕竟……他现在是个落水狗,一无所有。
于是也不推搡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暧昧的对着笑笑:“林少是想在这里玩吗?大庭广众之下来一出春宫宴?”
林开阳微微凝了片刻,随后咧嘴笑了,笑的肆意又张扬,他将唐浅的下巴牢牢的钳住,朝着包厢里的其他人笑:“老子的妞,看看。”
三五成群、流里流气的男人,或吞云吐雾,或手里拎着酒瓶,眼底的欲望几乎要对着唐浅溅出来。
唐浅的下巴很疼,一时间摸不准林开阳到底什么意思。
就听见他说:“你在想什么?想你的同伴,邢律师来救你?”
唐浅心里一沉,正想发问,林开阳的嘴唇就凑了过来。
没有吻她,只是距离她半指的距离呢喃:“邢远乔是方想年那老不死的宿敌,老子只要稍微漏出点东西,他就麻溜的丢下你走了,所以,你等不到他了。”
说完,迷恋的凑近她的发轻嗅:“小姐姐,你真漂亮,尤其是现在的模样。”
“从前这漂亮,我只想独用,而今不同,一人独享太过无趣。”
恶心透顶的想法传进脑海,唐浅耳目欲裂,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你敢!”
说着手已经动作,挽在他脖颈的手径直拽着他的头发往后。
这拽法又凌厉又带着浓重的杀气,是奔着拽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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